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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上下跳動著,像醉漢一樣四周驚恐的騷動,沉悶的爆炸聲
殺殺光他們
在這沉悶的爆炸聲中,不斷的傳出人們的嘶吼聲,這嘶吼聲一聲又一聲的在井勿幕的腦海裡迴盪著,眯著的眼縫裡似乎可以看到刀客們揮著刀、荷著槍在街巷裡撕殺著,烈焰映紅了天際間的一切。
“快快躲進來”
在英國浸信會教堂的大門外,一個英國神父在那裡大聲喊著,越來越多的旗人朝著教堂跑去,對他們來說,現在逃生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趁起義軍不備翻越城牆逃出去,二是逃入教會受外國人保護。
神父的話音被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和噠噠噠的機槍聲打斷,街道上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呻吟聲,伴著的還有吼喊聲。
站在浸信會教堂門口階級上的神父不顧掠過的子彈,朝著前面的街道看去,街上的一幕,讓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這西安城的上空像被一個巨大的、惱羞成怒的魔鬼緊緊地攥在手裡,不停地轟鳴著、嘶吼著,他甚至都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切。
他看到追擊著敵人的起義軍,甚至放棄使用長短槍而是揮舞著大刀,像是惡鬼一般的砍著敵人的腦袋,刀在他們的手中舞動著,揮舞著就像那魔鬼撒旦的鐮刀一般。
在浸信會的教堂內,原設計可以容納百人左右的教堂,現在三四百人擠在裡面,就像罐頭裡面的沙丁魚一樣。抱著餵奶孩子的婦女坐在中間,接著是帶著大一些孩子的婦女,再就是男人,他們的身上帶著血,臉上帶著絕望,聽著外間傳來的吼聲,不時驚恐的抱住頭捂住自己的耳朵。
又是一陣尖厲的呼嘯,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腳下的大地在劇烈地抖動著。那是起義軍的大炮在炮擊滿城。
神啊請你寬恕這裡的罪人,庇佑你的子民吧
感覺著大地的震顫,神父跪在的十字架前祈禱著,他祈禱著那薄薄的木門可以阻擋那群似地獄中撲出的惡魔一般的起義軍,街道已經被染紅了,這場戰鬥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東城傳來的槍聲,不斷的傳到井嶽秀的耳間,聽著那裡傳來的槍聲,他的臉上沒流露任何異樣,只是在那裡不斷的對哥老會黨人和新軍的軍官下達著命令,在房間裡,一部電報機不時傳著嘀達聲,而電報機旁戴著耳機穿著新學堂校服年青人,不時的在紙上作著記錄,譯完一份電報後,他隨手撕掉那張紙,另個人接了過來。
“報告,光復軍第六師已經抵達距離西安15公里處現正向西安強行軍,預計天明前抵達西安。”
“雲山,告訴兄弟們加緊搜捕殘敵”
旁邊的萬炳南一聽到光復軍要到了,未等督守井嶽秀髮話,就連忙對張雲山吩咐一句。
“好嘞”
井嶽秀一微皺下眉頭倒也沒說什麼,他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無意阻攔,並且也沒必須阻攔。
在城內,挨家搜尋的起義軍本著一說話,二看腳的念頭搜尋著,對於婦女來說,未裹足的一雙大腳無論如何也掩飾不是的旗人的身份,而滿城內旗人卻大都不會說西安話。
這倒為他們的搜尋提供了便利,十幾分鐘頭,陣陣槍聲開始在軍械局附近的街道上響了起來,一排排的捆著繩子的人被推到了街巷裡,街巷外騎著馬、揹著槍、提著刀刀客們阻堵著任何人想要進去的念頭。
在城門右邊的城牆腳下有一個又長又寬的大坑,這是幾百個俘虜連夜挖出的深達三四米深的大坑。在城牆腳下,已經有幾個被填平的大坑,這是最後一個坑了騎在馬上的刀客們,把一行行的戰俘趕到城牆與坑之間的狹長空地上。
此時的坑邊所有的機槍都架好、對準了這個深深的土坑,然後馬上的刀客們便開始把戰俘往坑子裡面趕。只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搬運屍體的俘虜們似乎才猛的驚醒了過來,有十來個人憤怒地喊著從行列裡掙脫出去,立即就被馬背上的刀客用大刀砍掉了腦袋。
在被驅趕著的隊伍中有幾個人轉向押著他們的刀客,銀子、銅元,任何從口袋裡還能掏出來的東西扔過去,嘴裡還一個勁地哀求著什麼。
“哈哈哈!這群狗東西又要給我們發軍餉了!”
披散著齊跟的頭髮,穿著新軍軍裝的軍官在旁邊開玩笑地嚷道,他們已經有兩月沒領軍餉了,這會這些人倒知道發軍餉了。
“可他孃的太遲了!”
一個離他很近的戰俘把一塊懷錶扔給他,懷錶是金質的,在朝陽下閃著金光。先前搜身時怎麼給漏了呢?這傢伙,大概是以為這個時候一塊手錶還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