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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畏。一曰死不累他人。一曰死以成*人之名。一曰戰敗寧死不為俘要而論之,則國家重於生命,朋友重於生命,職守重於生命然諾重於生命,恩仇重於生命,名譽重於生命,道義重於生命,是即我先民腦識中最高尚純粹之理想”
回答長官提問的學員在那裡道著的“士之精神”就象鼓槌般擊打著眾人的心。即便是這些手無搏雞之力,百無一用的書生,此時也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只覺得渾身氣血為之憤漲,似看到先秦諸人體國為國的一幕,若是人皆如此國必能強。
這是梁啟超新書中“中國之士”計程車之信仰,這是他在西方和日本對中國“中國之歷史,不武之歷史也;中國之民族,不武之民族也”的蔑視刺激下,內心懷著憤慨邃奮筆疾書,於月前寫就,隨即被執政府出資於商務出版,五千餘字的文字是反思,亦是吶喊。
尚武精神和武德的消失,是中國自秦漢之後,最大之痛,而梁啟超在書中所選取的具有中國士之精神的七十多個人物中代表民,基本都集中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各個階層,春秋戰國,分而爭霸,一日不自發有位,一日就有被他國吞併的可能;所以在那樣的歷史環境中,從廟堂到百姓,都有一種“尚武”的精神,都有一種值得尊敬的“武德”。
最初書定稿名是〈中國之武士道〉,可在陳默然看後,卻改名為〈中國之士〉,用他話說日本的武士道本身就是從中國剽竊的,日本武士道所信奉的“忠誠、信義、廉恥、正直、堅毅、簡樸、膽識、禮節、誠實、禮儀”無一不是中國的古代傳統,而現在中國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重揚士之精神。
“數百年來,士之精神的缺失,必然導致的結果一是知之者不敢呻吟,不知者莫知痛苦;二是明知國家之危亡,猶可頌曰太平;明知官吏之**,猶可媚曰文明;明知人士之無罪,由可誣曰當誅只有文武兼備的人才有坦白光明的人格,文武兼備的社會才是坦白光明的社會。偏重文德使人文弱、柔佞、陰險,只知使用心計、欺詐、失去了光明磊落的風度,中國二千年來社會各方面的卑鄙黑暗都是文德畸形發展的產物。”
作為執政府執政,陳默然不僅出資大印此書,發於官員、軍隊之中,甚至還特指定將其編入教程之中,“以教育弘揚士之精神”,自然的作為中國最高等師範學校,南京國立師範大學自然需要學習士之精神,最終由他們教授於學生,用尚武與武德改變這個民族千年的積病,而這正是陳默然所希望的。
就像此南京國立師範大學近四千名學生,在開學後,首先進行長達半年的預科學習,所學習的除去現代數字、理化、地理、歷史之外,最重要一課便是軍訓,先把他們變成軍人,隨後才是老師。
當一個國家面臨時生死存亡之危時,沒有人會去考慮這麼做的弊端,這麼做未來發導致什麼,有什麼比民族生存更為重要?如果連國家、民族都不存在了,那麼還有資本去談論其它嗎?自上而下的一致性,使得光復後的中國教育,從一開始就走上一條與他國截然不同的教育之路。
望著操場上進行軍訓的學生,張百熙的眉頭時皺時緩,雖說京城破而未降,可南京卻赦免了他,只因為他為教育作著一定的貢獻,甚至於南京的教育部還給他一紙聘書,請他到南京教授國學,而在這國學面前,他自己亦一個學生。
過去人們常道“以德報怨是為美德”,而現在卻強調“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現在的教育雖講國學、雖依儒學,但揚的是先秦時的尚武之神,講究的是“士”的精神,可以拋棄生命,去做必死之事。講究有是“士為知己者死”,“士可殺不可辱”等的信條,又提倡以“忠”、“信”作為個人準則。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心想著自己將要上的課,張百熙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無論如何這去其糟粕的國學課總是要授的,在課堂上他必須要大講“士之精神”,要透過教育重建執政所希望的“人人皆士”的民族。
“想法是好,但”
心下輕嘆著,張百熙的腳卻在朝著不能不謂之簡陋的教室走去,而在他的身後,依傳來一陣陣吼聲。
“這是什麼?”
訓練的教官左手舉起手中的步槍。
“步槍”
“這是什麼?”
“筆”
齊聲的喝吼在操場上回蕩著,學員們盯著教官手中的槍與筆,他們知道這是什麼含意,與普通大學不同,師範學校的制服帽徽恰是槍與筆的交叉。
“兩者相合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