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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淮南之地?”
劉坤一於心間嘀咕一聲,淮南這地界也有點太大了,整個淮河以南,那地方什麼時候有煤了,雖心裡嘀咕,可劉坤一卻不會說出來,既然這瘸子說那有煤,就讓他挖去,挖得煤解了燃料之乏,他還有何話可說。
“這自是應該,老夫發個條陳給安徽巡撫,地方自會協助。”
“大人,此外,尚還有”
“你說,但凡與鐵廠有關,老夫應你便是!”
“謝謝大人!”
陳默然再次深鞠一禮,心裡頭是那個樂啊!
“大人,淮南若是出煤怕還需建一條鐵路,直抵江邊!否則怕終為無功之事!”
“鐵路!”
這下子劉坤一倒是給難住了,他看著陳默然,繞了一大圈子,這瘸子擺給自己一個沒辦法解決的問題。
“然之,你可知,光緒二十四年,英德兩國擅自決定承辦津鎮鐵路,二十五年朝廷與兩國簽定借款草合同!”
“默然不知!”
陳默然如實答道。
歡其面上全無一絲做作,劉坤一心下一嘆,又說道。
“按路權之慣例,已修好的鐵路線附近400裡內,不得再修平行鐵路,不得擅開支線,雖說津鎮鐵路只籤草定借款合同,鐵路未修,然今歲國事不靖,老夫”
話了時的一聲長嘆,卻道盡了劉坤一這位兩江總督心中的無奈,自家事都好辦,但凡是扯到了洋人,這事就難辦了。
劉坤一的這聲長嘆,同樣讓陳默然心頭一悲,在中國人的地界上,連修條鐵路,都得仰仗外人臉色,但偏偏陳默然是心性不服之人,若是這劉坤一說不能修,倒也沒什麼,可偏生卻扯出了洋大人不準修,倒讓他心裡生出不甘之意來,在心思沉思半晌。
“大人,便是修了又能如何,我說我那鐵礦,就是給鐵廠運煤的鐵路專用線,他洋人又能怎樣,鐵路修通了,沒準到時他洋人還得避開咱們的鐵路不是!這裡可是咱中國的地界!”
話到此處,陳默然一抱拳。
“大人,只但大人許了默然辦這鐵廠、鐵礦、煤礦、鐵路,默然縱是粉身碎骨,也定把這一廠、兩礦、一路給辦成了!為咱中國人爭上一口氣!”
“然之!”
直視面色誠懇陳默然,察他臉上沒有一絲做作之色,劉坤一忍不住在心下一嘆。
“你瘸子骨頭硬了點,又想安穩的頂著腦袋,定了你不能再走科舉之路,為朝廷效力,先前我倒覺得可惜,可現在我又不再為你為朝廷那麼惋惜了。”
說出這話時,穿著便衣,但似半懶般神態的劉坤一猛的坐直了身體,頓時顯出身居高位時的那般官威。
“以你商賈之輩,也是敢出此之言,我劉峴莊又豈會不敢將那一廠兩礦一路許以你!”
說出這番話時,劉坤一倒顯得幾分慷慨,他突又朝天一抱拳。
“廠礦之事,我劉峴莊署兩江之事,自能做主,運煤鐵路之事,我定會奏請太后、皇上,竭力為你爭取,想來事定可成!然之,現在你只需著手準備,明日,我讓念祖去你那,你們再做詳談。”
一個鐘頭後,船舫廳間,只剩下兩人來,長者坐於凳上,青者立於舫間,而船舫中卻靜靜的,只能聽到偶時杯蓋與杯輕擊的細微聲響,細品著茶的劉坤一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侄子。
“能賢,你是不是奇怪,我今日為何如此厚待他那瘸子!”
“能賢愚鈍!”
“哼,你不笨,只是你看不透!”
劉坤一冷哼一聲,自喝著茶來。
“他那陳瘸子,拿著那些圖紙,在我面前擺起陣來,我豈會不知,若說浦東不可為,我卻是不信,若說可為,我卻是也不信!”
伯父的繞口令讓劉能賢有些迷糊,伯父今天這唱的是那一出啊。
“那瘸子,腳雖瘸子,可腦子不卻瘸,他在浦東收著地,萬事未成時,便來了江寧,所為何事,你以為當真是為了那點什麼租界之待?若得老夫為其後盾,別就租界之待,便是高出租界又有何難?”
劉能賢知道伯父說的這是實施,孫境南的廠子位於租界,為何地方官吏無人敢上門敲詐勒索,孫境南是官身不假,可那廠子門內懸著伯父的字匾卻是真,而且自己又出面和上海道言了一聲,別說是諸多雜稅苛捐,便是正稅怕也未交幾兩散碎銀子。
將茶杯放於桌上,劉坤一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態。
“那瘸子過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