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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番厚待這瘸子,究其根源還是為了與張南皮在洋務上一較高下。
“今日,念祖不在,剿髮匪之亂,念祖之祖曾入幕老夫門下,其人忠於國事、朝廷,全無夫子之迂腐,光緒二十年,念祖於英國留學,學得冶金、堪礦之術,念祖之心不在官場,而在礦冶,哎!可惜、可惜!”
劉坤一似是可惜的嘆了口氣。
“不過念祖那孩子,到是人才,去年入幕總督府,卻在距江寧咫尺之地皖省繁昌縣探得數處鐵礦,儲量達億萬之多,與實是讓老夫頗為驚喜!”
繁昌!鐵礦!咫尺之地!
從劉坤一的話裡,陳默然隱約猜出了他說的是什麼地方,應該是後世安徽省的鋼城馬鞍山,難道說
“若是三年前,怕是兩年前,堪得此等大礦,老夫定奏請太后、皇上,興辦鐵礦、鐵廠,鋼鐵乃強國之本,老夫豈會不知。然今歲之後,朝廷賠款又豈是億萬巨,以官府之財力怕無開礦辦廠之經費。然之,你所求無非是浦東公司之地,不為官府所擾,老夫應了,便又送場富貴與你又有何難,然老夫視此等大礦廢於荒山,實是心不甘願,若是你真的集散資興浦東之才,又豈無開礦辦廠之能!”
話了劉坤一直視著面前的坐著的陳默然,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大人,能為大人分憂,實是默然的福份,然默然心尚存一問,煩請大人一解!”
按耐著心下的狂喜,陳默然站起身雙手一抱拳。
“說!”
“不知若默然辦此鐵礦、鐵廠,是官督商辦,還是具為商辦!”
“若你想官督商辦,老夫便拼得家底助你幾十萬兩,若你有那能耐,便是一力商辦,又有何妨!”
劉坤一未料陳默然答應的這麼爽快,心情大好之下,話時語氣神態全是那湘軍宿將的風範,未見任何官場拖拉。
稍加思索,陳默然面色看似平靜,可心卻是在那亂跳著,這那裡是他劉坤一讓自己助他,分明是他把一大富貴送給了自己,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有大人這句話,默然願傾其所有辦此鐵礦、鐵廠!”
“好!好你個陳瘸子,老夫倒是沒看錯你,你這人腿雖瘸了,可那心沒卻瘸!”
一拍手劉坤一為陳默然的爽愉叫起了好來,張之洞靠什麼名揚天氣,靠的是那靡費了湖廣之地千萬兩銀子辦出的“賠本”鐵廠。若是這陳默然把那鐵礦、鐵廠辦成了,到時全中國誰人不知他劉坤一不廢朝廷一兩銀子,便辦得一不遜漢陽的大鐵廠,到那時這洋務之領袖,自為他劉坤一而非張南皮。
“蒙大人謬讚,但默然卻還有一事斗膽相求!”
“你這瘸子,求到是不少啊!”
“大人,默然所求,非為自己,而為鐵廠,此事事關鐵廠存亡!”
劉坤一朗聲一笑,笑說著。
“哦?若你真能辦那一個不遜漢陽的大鐵廠來,說吧,有什麼事,若在老夫能下,老夫絕不推辭!”
“大人,漢陽之所靡費千萬,初辦之時,只得鐵礦而未探煤礦,焦炭之費遠高鐵價,幾令漢陽鐵廠功虧一簣,此事想來大人也知!”
“嗯!不錯,當年漢陽開爐所用開灤煤甚至洋煤,以至開爐即虧,這也不假,孝達更是差人沿江尋煤,後竟一無所得,直到盛杏蓀探得萍鄉礦後,方才解了燃料之困!”
劉坤一皺眉點頭時,卻看了陳默然幾眼,心想這瘸子怕不是想用這個藉口,把這鐵廠推了吧!這瘸子看似莽撞,可心思轉的倒是夠快。
抬眼看到劉坤一皺眉,陳默然便明白這劉大人怕是覺得自己這是推辭之言,便雙拳一抱,鞠了個深鞠。
“大人,默然無能,文不學、武不成,不能報大人之恩,今日大人讓默然助大人一力,辦繁昌鐵礦,話是助大人一臂,實是送場富貴於默然,默然怎會不知。若是默然拒了,良心何在!但若不解決燃料問題,便是默然家有金山,恐也難辦鐵廠。”
這話說的劉坤一雖聽著舒服,但陳默然的話裡意思卻是挑明瞭,不是他不辦鐵廠,是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正待劉坤一想開口時,抱拳恭著的陳默然卻又繼續說了下去。
“默然自幼長於海外,雖於藩卻未望血脈,年前回國後,便受聖人之教,偶翻方誌史書,以補學之不足,於書上曾看,安徽淮南之地埋有煤礦。默然斗膽,還請大人許得默然於此找煤!”
家本是安徽的陳默然怎會不知道淮南的煤礦,在後世馬鞍山鐵礦甚至上海鋼鐵廠所需焦炭,無不是產自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