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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訪這一段歷史,燕飛和楚暮在雲南呆了小半年,吳家老宅裡裡外外讓他們翻了個遍,住在附近的老人也挨個都問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尋找一段二十多年前被隱藏起來的真相,難上加難。
“當年製造滅門慘案的是什麼人,查到了嗎?”朱隸問道。
“當年執行滅門的人,是苗疆有名的殺手集團,叫彼岸花,在吳家被滅門後,江湖上再沒有聽說彼岸接任何生意,整個集團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從那一天後消失的無聲無息。”楚暮低低地嘆了口氣,吳家滅門這件事情,處處都透著神秘。
房間中一時非常安靜,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吳家的事情,雖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卻不能放手,因為這是燕飛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半晌,朱隸打破了寂寞:“朱能的死,查出什麼來了嗎?”朱能離開五年了,朱隸每次想起來,胸口還是悶悶的疼。
楚暮搖搖頭:“沒有,我們在龍州住了一個月,朱將軍那段時間的生活很正常,沒有接觸過可疑的人。”
楚暮話,讓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張輔失望地嘆口氣,他對朱能的死也十分懷疑,可是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疑點。
“燕飛怎麼和你分開的?”轉了一圈,朱隸終於問到了最關心地問題上。
楚暮想了一下說道:“半年前,我們在吳家查訪的時候,住在附近的一個小混混,得知我們查吳家的事,告訴我們他曾經在吳家的祖宅撿到過一塊玉,不過早就賣了,師傅問他賣給誰了,他怎麼也不說,師傅說給他三百兩銀子,讓他再買回來。那個小混混當時答應了,說半個月後給我們送來。十天後,師傅了收到了沐王府王爺沐晟的信,讓師傅儘快去一趟沐王府,說有重要的事情,我當時也想一起去的,師傅讓我等那個小混混回來,把那塊玉買回來,再到沐王府跟他回合。”
“不是沐王爺寫的信?”朱隸聽到這裡,已猜到了怎麼回事,插嘴問道。
楚暮痛楚地搖搖頭:“不是,沐王爺根本不在沐王府,我到了沐王府後才知道,沐王爺在我到之前一個月已經來交阯了,這裡叛軍起兵鬧事,沐王爺奉旨鎮壓。”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朱隸抖抖衣袍站起身,藉著活動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利用沐晟的信騙出燕飛,這一定是熟人做的。
“師傅失蹤後,沐昂沐大人也很著急,急忙給沐王爺寫信,沐王爺回信說確實從來沒有給師傅寫過信,也沒有見過師傅。沐大人不敢怠慢,邊上報朝廷,邊派人四處打聽。聖上立刻派出了錦衣衛協助尋找。怕爺擔心,聖上讓我們暫時不要告訴爺。”
楚暮邊說,邊偷偷看著站在窗前背對著楚暮的朱隸。
朱隸一直冷冷地站著,紋絲未動。
北征幾個月,積壓下了不少事情,回到北京後,朱隸一直很忙,如果知道燕飛失蹤,朱隸一定會急忙南下,北京到雲南千里迢迢,如果沒多久就找到了燕飛,白讓朱隸跑一趟,燕飛必然會責怪楚暮辦事不利,因而永樂帝的密旨,楚暮倒是很同意。
“四個月後,聖上覺得這事不能在瞞著爺了,才讓楚暮告訴爺,接著沐大人聽說有一人看到師傅跟一個人出了雲南,到交阯來了,那人描述得很詳細,沐大人找畫師將那人的相貌畫了下來,正巧陶鴻泰大師聽說師傅失蹤的訊息,到沐王府打聽訊息,看了那副畫像,說很像吳翰文,這時沐王爺也來信,說蠻軍突出冒出兩個將領,打仗很厲害,一個人總是帶著面具,另一個人就是吳翰文,帶著面具的那個人,沐王爺在信中說,總覺得很像師傅。”楚暮接著說道。
面具將軍突然出現後,連著打了幾場勝仗,永樂帝不得不三度派張輔帶大軍前來協助鎮壓。
“吳翰文。”朱隸皺著眉頭重複著,“吳晨,動用一切手段,去查查這個人,本王要最詳盡的資料。”
“是,爺。”吳晨起身要走。
“等等,楚暮,從小混混那裡買到那塊玉了嗎?”朱隸叫住吳晨,回身看著楚暮問道。
“拿到了。”楚暮沒有用‘買’字,引得朱隸和吳晨都若有所思地望了楚暮一眼,卻誰都沒說話。
“去蠻軍大營前,怕帶在身上有失,寄存在當鋪了。”楚暮說著話掏出一張紙,紙上斑斑血跡,“在憑祥城當鋪,麻煩三弟去取回來。”
吳晨接過當票看了一眼:“鍍金泥佛一個。泥佛?”吳晨挑眉詫異地問道。
“玉佩在泥佛的肚子裡。”楚暮笑了一下解釋,“雖然不能肯定這塊玉佩什麼來歷,但卻是我們找到的當時吳家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