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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勒著馬韁,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城頭,眼中充滿了陰狠。
風雪在人群中搜尋著劉修的影子,她想在臨走之前再看一眼這個害得她顏面掃地,同時也害得槐縱狼狽不堪的始作俑者,她要把他的面貌永遠的記在心裡,每天在心裡殺死一次。
“姑娘,那漢子不在城頭。”鐵狼輕催戰馬,靠近風雪身邊輕聲說道,他的眼神有如鷹隼一般稅利,如果劉修在城頭,他一定能發現。
“他去哪兒了?”風雪本想咬牙切齒的罵一句狗賊,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由自主的換了稱呼。她為自己這個猶豫感到臉紅,可是隨即又對自己分辯說,鮮卑人尊敬所有值得尊敬的對手,哪怕這個人是生死仇人,自己這麼做並沒有錯。
鐵狼濃眉一抖,莫名的有些擔心,他看了看四周,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聽斥候說,五天前城裡出來幾十個人,一路向南去了,斥候在其中發現了黑翎衛,那狗賊也許就在其中。”
“他在城外?”風雪吃了一驚,調轉馬頭,緩緩向前走去。裂狂風見了,輕踢馬腹,緊緊的跟了上去,在他們的身後,早已收拾好了行裝的大軍也開始踏上歸途。
“他在城外才好。”裂狂風接上風雪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好他有膽子來追擊我們,這樣的話,我就有機會抓住他,然後打斷他的雙腿,讓他做你的奴隸。”
風雪欲言又止。她本想對裂狂風說,如果劉修在城外,那我們就要小心一點,可是隨即一想,劉修再厲害,漢軍的騎兵數量卻有限,裂狂風手下現在有一萬多騎兵,雙方真要碰上了,裂狂風要收拾劉修還是有足夠的把握的。
她也和裂狂風想的一樣,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可是,來了又如何?是殺了他,還是想再見到他?風雪忽然有些心慌意亂,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實在不應該,劉修把她害得這麼慘,阿爸風裂現在還在寧城的地牢裡,她應該痛恨劉修才對。
我要每天在心裡殺死他一次,風雪再次鄭重的提醒自己,隨即又想道,真要抓住他,是不是要打斷他的腿呢?按說他打斷了槐縱阿哥的腿,我也應該打斷他的腿才對,可是他沒有槐縱阿哥那麼好的本事,一旦打斷了,很難恢復的,那他還能笑得那麼開心嗎?
一想到劉修的笑容,風雪就心亂如麻。她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不僅阿爸和阿哥疼愛她,就是大王檀石槐也對她寵愛有加,槐縱對那麼多如花少女都看不上眼,偏偏對她情有獨衷,她每天面對的都是充滿了憐愛或者羨慕的目光,就算裡面有些嫉妒也掩藏在笑容之下,只能讓她更驕傲。
只有劉修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光看著她,相反,每次見到她,劉修不是瞪起眼睛吼她,就是開玩笑戲弄她,要麼讓她面紅耳赤,羞愧難當,要麼讓她無地自容,恨得心癢癢的。
可是,現在她不用面對劉修那可恨的笑臉了,卻反覺得有些不捨,她覺得這樣的想法太奇怪,可就是控制不住會這麼想。
我是想聽他像個俳優一樣說笑話。風雪好容易才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阿雪?”裂狂風側過頭,不解的看著風雪,“你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在想和槐縱的婚事?我可跟你說啊,不把阿爸救回來,他可不能娶你。”
“阿哥——”風雪不知道怎麼對裂狂風說,只好佯怒的一催戰馬向前奔去。
夏育扶著城牆,看著漸行漸遠的鮮卑人,眯起了眼睛,一動不動。旁邊的軍民看到鮮卑人撤走了,寧城為期一個月的圍城已經結束,一個個興奮的說笑著,不知是誰開頭,他們開始大聲喊了起來:“校尉大人萬歲”
“校尉大人萬歲。”盧敏笑眯眯的轉過頭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態度也變得非常好:“大人,這可是一次振奮人心的勝利啊。”
“多謝先生的肯屈尊賜教。”夏育心情也不錯,擠出一絲笑容,向盧敏以及他身後的張郃等人拱了拱手:“如果沒有先生,沒有劉修和諸位的幫忙,我們未必能打贏這一仗。”
眾人連忙謙虛的還禮,一時笑聲此起彼伏。
“不過,這還不能算是全勝。”夏育笑容一收,嚴肅的看看四周的人,然後對盧敏說道:“我想請先生守幾天城。”
盧敏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大人要出城追擊?”
“是的。”夏育握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城牆:“如果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他們不會長記性,說不準下次又會來了。我要打痛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大漢的土地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