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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說來,這真是弄拙成巧了。
這些四庫全書館的纂修官們,忙確是忙,但有時也有忙裡偷閒。
這日,劉墉與紀昀來到帥承瀛館舍。
他們的到來,一是為著帥承瀛又得了個小夫人,要鬧騰一番;一是順便地敘敘話,鬧帥承瀛的一頓好喜酒喝。
這三個人到一起可就熱鬧了。
劉墉是個有名的彎腰,外號稱劉羅鍋子;紀昀是個大胖子,腰寬,外號稱紀大肚子;帥承瀛是個大塊頭,個子高,外號稱帥大個子。這三個人,嗜好又不相同,依據他們的嗜好,又有三個綽號。劉墉好喝茶,綽號稱劉大茶碗;紀昀能抽菸,綽號紀大煙袋;帥承瀛善飲酒,綽號帥大酒包。
他們三個是好友,到得一起,不分彼此。
此刻,他們都在挖空心思地想捉弄一下對方。
這三個人的關係是:劉墉是劉統勳子,劉統勳是帥承瀛會試時的主試官、座師,劉統勳也是紀昀會試時的主試官、座師。這樣一來,他們便成了兄弟之交。劉墉生於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紀昀生於雍正二年(1724年),帥承瀛生於雍正六年(1728年)。排序:劉墉為長,紀昀次之,帥承瀛居三。
這天,他們三人到一起,首先由劉墉和紀昀就帥承瀛娶小妾、姐妹二人侍一夫和乾隆帝親自為媒事,說了一陣笑談。帥承瀛也不是讓人的人,在他倆取笑他時,他一聲未吱,以靜取勝。待他倆取笑完畢,他又聯合紀昀向劉墉進攻。他們的要求是:要劉墉給講一個故事,不然就沒完。
無奈,劉墉說道:
“既然二位賢弟有此要求,我又是個長者,就不能辜負了你倆的厚意,待我順便講上一段。”
接著,他就講了起來。
他說道:
“我所講述的這個故事,名字叫《守株待猴》。”
帥承瀛一聽,說道:
“劉仁兄,大概是你年齡大了,有些糊塗了吧。這個《守株待兔》故事是個老生常談,何人不曉!”
紀昀也插嘴,道:
“此掌故,在當年座師劉老先生作主司考試時,曾用過。我用它,曾制一策論,博得老師的厚愛,遂取中二甲四名。此名列,雖不及帥仁弟二甲一名隆闊,但也是說明小有知識。而今,你作此說,豈不是小瞧我等!”
劉墉聽了,也不焦急,說道:
“小瞧也罷,聖人面前賣字也罷,反正我是講定了。”
紀、帥二人聽了,也不再打擾了,心想看他還能講出些甚來!
劉墉呷了一口茶,慢聲慢語地說道:
“某地有槐,樹高八丈,亭亭如蓋,春夏繁蔭。路人見之,都曰:此乃貴人出世之徵兆也。一日,一耍猴人來此。其手執銅鑼,噹噹一敲,那猴便戲耍起來,倒也可笑好玩。不過,那耍猴者卻也實在有些吝嗇,只顧擊鑼收錢,並不給猴買半點飼品。那猴見了,著實生氣,隨即,乘主人不介意,便一把奪過銅鑼,面對著主人,竟自敲打起來。看那樣子,竟成了猴耍人。於是,大家都轟笑起來。說道,倒是人耍猴,還是猴耍人,實在難以分清。多虧有一長者精明,遂指明曰:人耍猴,猴耍人,兩相皆為猴也,而觀者方為主人矣,其精明者為益佳主人矣,實是也。言畢。”
紀昀聽了,感其論述精湛,隱約中似乎覺得些怪甚,但又一時說不出來。
帥承瀛聽了,感其比喻確當,晃然中似乎覺得些隱晦,但又一時說不清晰。
劉墉看了他倆一眼,復說道:
“掌故尚未畢。其精明觀者,還為其草成一聯,不知二位賢弟願聽否。”
“劉仁兄,快快說之。”紀昀、帥承瀛幾欲同聲撥出。
劉墉並未笑,說道:
“好,我即吟來。”
隨即,他誦出此聯來,雲:
槐西老屋,雄猿對二雌,一前一後,前後矢的;
槐東故舍,牡猴守雙牝,一左一右,左右開弓。
二人一聽,適才晃然大悟。
原來,帥承瀛生年為戊申年,正是猴年;紀昀雖然生年為甲辰年,正是龍年,但據他本人說,生其時,其父紀天申躺在楠木椅上南柯一夢,夢見一猴從窗入戶,吃掉桌上果品,又胡亂翻騰書廚典籍,遂生昀。也是一猴。
不用說,這個劉墉所言,正是含沙射影地說他二人為猴。
於是,二人吵開了,非要報復不可。
劉墉未動聲色,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