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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最小,革命覺悟最高,將來也是個女革命家!”
一圈子的人都喝過來了,才發現杭天醉悄無一言。嘉和站了起來,說:“爹,你也說幾句吧,你又不喝酒,說幾句吧。”
杭天醉坐著,想了想,問綠愛:“還有龍井嗎?”
綠愛趕緊取了來,說:“今年的新茶還沒下。啥時下了,再來喝茶宴。“
她專門替天醉泡了一杯茶。杭天醉舉了杯子,說:“喝茶,喝茶。”
寄草小,嘴快,問趙寄客:“乾爹,我爹啥話也沒說啊,怎麼就叫我們喝茶?”趙寄客拍拍寄草的小腦袋,“怎麼沒說,不是讓我們喝茶了嗎?你以為只有像你那麼窮嚶喀才是說話!叫你喝,你就喝吧,喝吧!“
那一天深夜嘉喬打道回府,半醉半醒,坐在車裡,一路流淚,一直流到吳山腳下。他在剛才的家宴上時而坦蕩時而悲傷時而尷尬,坐立不安了很久。也許是酒的緣故,他後來的感覺卻開始妥帖平靜下去了。他比平時的任何時候都深刻地感受到他和羊壩頭這個茶葉家族的隔膜竟這麼堅硬,幾乎沒有話可說。同時他卻又比平時的任何時候感到他是一個姓杭的人,他是這個家族出來的,他們說話的口氣、手勢、眉眼,和他自己是這樣地相像。現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他還恨不恨忘憂茶莊的這些姓杭的父老兄妹了。
多年來杭氏家族的唯一的一次大團圓,在經歷了一番轟轟烈烈的茶宴,現在是昏黃燈光之下的熱烈宣洩之後的沉默了。這是一種妥佑愜意的、有點傷感但又不乏心滿意足的大團圓。大家的目光都因為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洗禮而顯得純潔溫柔。有幾個人,還在這純潔溫柔之中暗藏著潛伏的激情。這激情又因為按捺不住而在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