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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可選擇的事情,至於她這算是妾,是外室,還是其他什麼角色,她是不曾去多想的。
“起來吧,“茶清揮揮手,“過得好就過,實在過不好,再來尋我。”
小茶在進入自己的小院落前,還經歷了一件事情,轎子抬到清河坊的時候,路堵住了,說是前面有個女叫化子死了,沒人收屍,正橫在路口呢。
天醉從轎上下來,一會兒就上了小茶的轎,說:“我手頭沒帶銀元,你給我幾個。”
小茶的那簡條子就開啟了,銀元滾在地上,咕嘻嘻響,杭天醉取了幾個。小茶看著杭天醉給人錢,有人抬起那叫花子,一顛,一包東西掉了下來,開啟一看,是一隻茶盞,僥倖沒有打破。
老太婆那張臉,爛得鼻子嘴巴都分不清了,一看就是個生楊梅大瘡的妓女,年老色衰,髒病染身,最後落一個暴屍街頭的下場。
杭天醉撿了那茶盞,又撩起轎簾,把它要遞給小茶。小茶慌得要推:“不要不要,討飯佬的。”
“她是小蓮,“杭天醉說:“這茶盞是我給她的。”
“小蓮是誰?”
“給你吃松仁子兒的人。”
“我可不認得她。”
“不要問了,收好。”
杭天醉突然不高興了,小茶連忙接了那茶盞,抖抖籟籟的,也沒地方放。最後,找了她的小包裹,把茶盞打了進去。
但是,她討厭這隻茶盞,許多年來,見到這隻茶盞,那張腐爛的老臉,就會從她的記憶深處浮現出來。
吳升一直跟蹤在他們的後面,一直跟蹤到吳山腳下。他親眼看見小茶進了那個門口有一株獅子柳的小院子,白色的粉牆,圓的洞門,用瓦片疊成的牆窗。門是硃紅色的,對開的,兩個銅門環掛在那裡,那麼無動於衷,彷彿誰住在那裡都與它無關。吳升走近了,貼著門縫往裡望,他吃了一驚——他看見撮著在院子裡搬著傢俱。他也知道了?那麼還有誰不知道?難道杭天醉的那位大腳老婆,也允許了小茶的存在?
吳升知道,有錢人家的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那麼,他吳升是敗了,他悻悻然地往回走。
撮著拉著空車,走過他的身旁。吳丹說:“杭老闆有喬遷之喜了?”
撮著吃了一驚,見是吳升,才說:“我當是誰?草帽壓得那麼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吳升便撒謊:“正要到茶莊去取銀子,賣家只相信你flJ茶莊用印子戳的銀元,路過這裡,就見小茶往這個院子進來。新鮮,杭老闆娶二房了?”
撮著再也不吭聲了,悶著頭往前面拉車,吳升心裡那口惡氣出不掉,是不肯罷休的,說:“撮著,你跟著你家少爺,膽子也真大,什麼事情都敢做。”
撮著把頭抬了起來,很誠懇地說:“吳升,你這個人,就是沒有分寸不好,問東問西,問得太多了,要有禍祟的。”
吳升倒是被這個三十來歲的同行的一席話,說得問住了。他盯著撮著那副牛眼,黃的板牙,面孔瘦得刮不下半兩肉來,腦後那根頭髮,盤在脖子上,像根爛井繩。吳升想,莫非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將來?”輪不著你來教訓我!”他咬著牙齒,對撮著說。
“不是自家的東西,想都不要去想。”撮著繼續說。
“輪不著你來教訓我!”吳升咆哮了,跺起了腳。
“你要吃虧的。”撮著再一次認真地停下了車,“你這個人,要心太重了!”
吳升進了忘憂茶莊,帳房先生是個胖子,見了吳升便說:“我這裡沒有現錢。”
“茶清老闆說好了,叫我來取的,人家只相信你們這裡的銀元。”吳升見了旁人,依舊是很乖巧的,盡揀一些好聽的說。
“你?”
帳房從眼鏡上面對他看。
“押縹的在門口等著呢。”吳升又說。
帳房說:“原來倒是準備好了的,前日被老闆支走了。”
“老闆的日用開銷,還要到帳上來取?”吳升裝作不曉得,其實卻明白了,這些錢派了什麼用場。
帳房說:“你這窮得叮噹響的光棍,哪裡曉得大有大的難處?拆了東牆補西牆的事情,最平常不過的。”
“那我們那頭怎麼辦?老闆等著銀子呢!”
帳房見四周無人,才說:“我給你指點一個人。”
“誰?”
“你去找少奶奶。”
“茶莊不是一直就由杭夫人撐著嗎?”
“如今杭少爺升上來主管了。他又不是個真正在上面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