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相信將來會有人開著加長大卡(卡迪拉克啊)來接我。千不該萬不該在熄燈後的臥談會上把這夢話說出來。後來這群臭女人經常安慰我說:“不要急啊不要急,你的白馬王子遲早會開著一汽的解放大卡來接你。”
我看著那一袋子巧克力心生憤懣,知道我意志薄弱還這麼考驗我?!就不怕我把糖衣吃了炮彈退回去?按老馬那刁民的意思,最好我把東西留屋裡給她吃了,絲毫不關心我的死活。“去死”,我拎起袋子下樓——快到約的六點了。想了想,回屋脫了短裙子換上軍裝紮上武裝帶,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這兩天軍訓曬得像安南大叔,要誰能對這樣的我起色心我還真服他了。
我穿著一身汗味的軍裝,雄赳赳氣昂昂奔赴約會。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院的女生約會大概是要吟吟詩的,難得這麼好的月色。
可惜我學理,也不能迎風長嘯麥克斯韋方程組。
見我提著原封不動的東西下來,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不要誤會”他的口才不錯,連篇長辭如同滔滔江水,好象給新來的小女生送巧克力是學生會的日常組織工作。
我心說你大爺的,玩我啊這是。老子好歹也是有人追求的人。仨瓜倆棗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早看出你小子圖謀不軌還在我跟前耍花槍,欠削是吧?
“反正我不要”
“其實你真想多了我就覺得,你這麼小小的一個人離家又遠”我使勁看他就想知道他會不會臉紅。希望工程那麼多失學兒童流離失所的都沒招來多少捐款,我只是單身異地求學居然有人主動獻愛心,希望工程不找我代言真是瞎了眼。
我們都沒什麼說的了,沿著文化廣場來回溜達。
“你的腳好了嗎?”
“還沒有”
“那你正需要營養啊,拿回去自己吃吧。”我把袋子往他手裡塞,他死活不接,我倆推推搡搡像練太極拳。
“你!你拿不拿啊!”我快抓狂了,這一什麼人啊,我上輩子欠人多少錢啊現在受這挫磨。
“你這讓我怎麼拿回去啊?”他也冒了汗,周圍的情侶們探頭探腦往這裡看。我不習慣這種不正當的回頭率,趕緊換個人少的方向。
“”
“你別生氣啊”
我看看他一臉的汗珠子,忽然有點同情他。這人也夠倒黴的,剛出倒道就遇到我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女魔頭,行賄未遂還被當眾檢舉。老馬要知道,一定會說“最毒不過婦人心”。
“好了,我要回去了。”我用命令口氣說。
他沒說話,送我回寢室樓下。
“我不是想冒犯你真的,可是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我背過臉,胸腔突然麻木,心有餘痛,陰魂不散。
“行”我轉身走進寢室樓門,走到二樓視窗看了一下,他步履輕鬆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曾經是楊瓊每天送我回家,我進門跑到陽臺上去看他,他對著我用力揮手,笑得像個小孩子,那姿勢我一直記得。
寢室還沒熄燈,我敲門,“查熱水器的!”
裡面乒乒乓乓一陣忙亂,老二用廣東腔喊:“等一下啦,有人換衣服。”
不管,使勁砸門,“快開快開!不許藏了!”
進門後我差一點被憤怒的群眾點了天燈。
老三從枕頭下面抓出十多件內衣慢慢往晾衣繩上掛,“嚇死我了。”
“你以為是誰啊?”
“我還當三班的四十五度帥哥來查寢了,要導員來我才懶得收內衣呢。”
“靠,幾天不見你又發展新人了?誰是那個多少度帥哥?”
“就是那個第一排第六個,三班班長,你不覺得從斜後方四十五度看他很像金城武?”
“我覺得他正面像馮小剛!你什麼審美啊?”
“在這裡就得將就,你看咱們班男生,西服球鞋再配一紅背心兒,純樸得都接受不了。”
“人家是心無旁騖搞事業的呀,愛江山不愛美人呀。”
“搞個鬼的事業,你沒聽郭創造他們說咱班是學院的菜藍子,連朵花兒都沒有。”
郭創造貴州人,長得小蘿蔔頭兒似的,沒想到還存這心,看來天下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聽她們埋汰了一陣男生,又研究了一下年級大勢。老六對排頭的大彪情有獨鍾,老三堅決擁護四十五度,“關鍵是氣質好”,好幾個我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