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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代班長按理說應該退出我們的視野了,但這哥哥不服老,拼命在大一新生中上竄下跳。據說學生會改組,他要競選秘書長,這與我無關。我無法忍受的是:他經常鬼鬼祟祟地對我說他們寢室有一內蒙兄弟對我怎樣怎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問一隻梨:“梨呀,我把你賣了好不好?”這梨聽著要不鬧心才怪。要是介紹帥哥我也許還可以忍耐。偏偏那內蒙哥哥長的十分困難,遠看頗像天池怪物。要他?我寧可暗戀吳孟達!
在幾次迂迴婉轉的拒絕之後我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那天代班要我去領女生的身份證。那內蒙哥哥剛好也在,傻笑著問我:“家哪兒的啊?”
“你家哪兒的啊?”
“我家內蒙,劉力沒和你說。”
“哦——內蒙啊,我去過。”我笑得甜蜜蜜。寢室裡另外幾個流氓擠眉弄眼,笑得十分淫蕩。
“你真的去過?”
“真的,那兒什麼吃的都拿羊油炸。要不是有泡麵我當時就餓死在內蒙了,當時我就想,以後吧,絕對不到內蒙去。”為了擺脫任人宰割的下場,就犧牲我對內蒙大草原的熱愛吧。
內蒙哥哥臉色白裡透綠。我抱著一大摞證件凱旋迴寢。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套我?你還嫩著!
哼哼哼。
我發現自從那事過後自己變得日趨刻毒。看所有雄性動物都像流氓。我不想這樣,可我不長刺還怎麼保護自己,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天真善良的我了。即使我現在已預設這一事實,每想到此,我仍悲哀得難以自持。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我能決定誰對/誰又該去沉睡/擋在前邊的有罪/後面的無路可退/爭論不能解決/閉上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沒有恐懼,也不存在孤獨身邊只有寒冷。我無力地蜷縮地緊些,再緊些。懷中不再感受到你的溫度,我的人生就只有一片空白。
東北這疙瘩夏天賊熱,冬天賊冷,而且全年好象就這麼倆季節。一夜之間丫敢降十度,真他媽的讓我們這些外地人鬧心。
下午第一大節上化學課,居然要一點開課,想當年中午一點正是俺用膳完畢,開始午休的時候啊!食堂下午四點半開飯,晚去二十分鐘就只剩些倭瓜燉南瓜之類,而且每頓只有二兩,第一天夜裡老三企鵝就哭了,“我餓。”
我摸摸她的頭,“孩子,我也餓。來,這是我以前攢的窩頭,你先湊合一下吧。”老三是真餓了,一會兒工夫吃了個盆光碗淨。我心說這孩子估計嫁不出去了,吃東西的架勢跟颱風過境似的。其實誰都餓,所以日子長了大家摸清學校各超市的具體位置就開始帶夜宵回來。大多數時候是泡麵,別看便宜,在一個寒冷的深秋的夜晚,一包熱氣騰騰的泡麵是我們的最高理想。一般來說任何人都不可能獨吞自己的夜宵的——周圍五雙乞求的眼睛望著你,“讓我吃一口吧,就一口。”“我要口湯就行。”特別是當企鵝楚楚可憐地看著你說,“讓我聞一聞吧?就聞一聞?”你,不管你多麼鐵石心腸,能拒絕一群饑民嗎?
要不我怎麼就那麼佩服老馬呢?她就可以拎著泡麵袋子在企鵝的鼻子底下兜一圈,“來,聞聞啊。”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吃,真是瀟灑。
在一個飢腸轆轆的夜晚,我接到了某神秘男子的電話。自稱是我參加又退出的那個通訊社的,說仰慕已久,想要找個機會發展一下同學情老鄉誼。
“聯誼相親的,要不?”我握著話筒問。
眾美女均低頭不語,玩弄著衣角辮梢。
我嘆口氣,“行,聯吧。”
聯誼那天我躲了,原因之一是不想看到同室操戈的悲劇,原因之二是我印象中那個寢室的孩子們長得也比較抽象,當然這是主要原因。
聯誼回來以後她們都表現得很奇怪,以老三企鵝為甚。企鵝從來都像一個白白嫩嫩的公主,搖搖擺擺地走在她的世界裡,笑得傻呵呵的讓人忍不住想摸她腦門一把。聯誼後企鵝迅速發病,具體表現為每天撥著床頭的衣架莫名其妙地笑,還自言自語,半夜都會笑醒。經過一週的冷眼旁觀後,老馬拍著我的肩感慨道:“發春了。”
終於有一天企鵝憋不住了,“你們發現了嗎?聯誼寢的鄭洋可像《流星花園》裡的道明寺了。”
我不知所云地看她們,老馬沉默良久,說:“沒發現。”
“不覺得。”
“不像。”
“沒看出來。”
“”
“可我就是覺得像。你們不覺得嗎?他老帥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