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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時候怎麼啦”
“也沒怎麼就說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什麼哎呀反正就那些唄。她掛科了,想請老師幫忙又請我吃了幾次飯,罵罵她男朋友什麼的就這些了”
“就這些?不是吧?”
“怎麼會呢嘿嘿嘿她第一個男友是我兄弟,後來又把人家甩了。我怎麼會看上這麼放蕩的。”
靠,果然有前科。傅萍有男友我估計是真的,但我一點不信老許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純潔,單巴掌拍不響,守身如玉的神話騙騙小姑娘還差不多,對我講這個實在是浪費表情,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推測領導幹部的。權力是最好的春藥,既然老許盡到了班幹部的所能為美女奔走,美女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就說,看起來一個挺溫柔的姑娘家怎麼一見我就綠了臉。不過這老姐也是,許磊拈花惹草關我什麼事,怎麼連我也恨上了呢?
其實我和許磊真的沒什麼,敢摸著良心說,清清白白,也就是他替我背背書包占佔座,最親密的接觸是我無聊時拿他練兩趟螳螂拳。我認為,不論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判斷,這都構不成我倆已經勾搭成奸的證據。
但是美女都是脆弱的動物,意亂情迷中慾令智昏、愛令腦癱的可能性也還是有的。得,什麼都沒什麼我先招了一堆仇人。本來那幾個暗戀老許的還都在窩裡鬥,因為我的出現她們掉轉槍口,一直對外。客觀上說,我的出現促進了他們班的安定團結,真該記一大功。
這些事挺讓人堵得慌。算了隨她們怎麼說吧。愛咋咋的!誰人背前不說人,哪個背後無人說?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師兄,敢於正視犯賤的師姐。連日複習昏昏欲睡,我實在是沒心情闢謠了。
是夜,眼冒綠光的老三叫我出來陪她買泡麵。老三大概是餓昏了,進了超市張嘴就叫了聲阿姨,櫃檯後的美女臉色立刻陰晴不定。我看看事要糟糕,趕緊乞求“妹子你別理她,這人不正常。”年奔三十的妹子笑了笑,這才開煮了兩袋大骨汁。作料不知是否被剋扣了,煮的淡而無味,我懷念家鄉的老陳醋,暗自流淚不已。
老四和老三有點競爭的意思,兩人一個半夜才睡,一個黎明即起。平時在一起也話裡有話,唇槍舌劍。我在燈光中難以入睡,看了兩小時的英語,覺得人生失去意義,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又聽了半宿電臺的青雪講故事才睡著。夢中我走在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上,兩邊是無盡的深淵。我不停地奔跑,又不停地摔倒,風在吹,捲起很多淡灰的碎片。不知道是落葉還是紙屑,迷迷茫茫,擋著前方的路。
第18章
(十八)
副部長林曉蓓痛恨開會。
一寸光陰一寸金,在大考階段,時間老值錢了——據不確定訊息,每年的考題有10%原題,40%題型與作業相吻合的題目,這一人性化設計為林曉蓓這樣的數學白痴提供了一線生機。然而,冗長乏味的眾多會議無情地奪去了珍貴的複習時間。我的上司是個八面玲瓏的胖女孩,總在會議上笑嘻嘻地給同僚們發糖,和她在檢查寢室衛生時的氣勢洶洶差別有如天地。每次檢查活動中都是幹事推開門,部長沉著臉走在前面,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便嚴加指責,“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雖雞犬不得寧焉。”很多女生為此憤慨不已。偽軍隊長林曉蓓戰戰兢兢,想想自己為五斗米折腰,竟落到這麼一個與人民對立的地步,內心十分痛苦。
開會就更煩了,其實學校說來說去無非就那點事,偏偏拿著雞毛當令箭,每週倆會雷打不動,大家坐在臺下呵欠連天,偶爾有一個精神的,準是桌子下面拿著武俠小說。還不要說臨時加個什麼某專家的報告會,某領導的視察會。林曉蓓端茶遞水,獻花鼓掌,發現自己扮演的角色是一隻大花瓶,在痛苦外還加上了羞辱。
許副主席說:“工作能使我精神煥發。”在我看來,這人有點人來瘋,平時還行,一看到領導便激動不已,抻出一副傑出青年的架勢好象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指著他一個人兒建設了。當然他的確有兩把刷子,又是搞活動又是拉贊助比其他那些狐假虎威的幹部要強不少,但我還是一看他就難受。那天我們乘車路過省政府大樓,許磊激動得像遠嫁的小媳婦見了孃家,指著大樓開始即興演講,看著他那副窮形盡相的德行忽然間覺得很反感,我不反對他走仕途,但也不要太誇張好不好啊?真正成功的政治家都是善於掩飾的,哪怕是對自己老婆,我覺得。
我對汙濁的官場失去信心,那時校廣播站站長是個搖滾青年,每天放許巍的《在別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