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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憂鬱,什麼時候扮可愛,什麼時候長裙拂地羞澀地微笑,什麼時候把襯衣釦子解到第二顆露出肩帶的窄條。如果他們以為這就算愛的話,那他們註定在寂寞中發黴。我會讓他們知道悲歡離合總是緣,生死愛恨一念間,人世如此無常,從地獄到天堂的路沒你想象中漫長。這些東西他們念一百本佛經都不會通,和我在一起半個月就全懂。不要怕痛,痛是誰都會痛的,就像破繭成蝶,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趙客漫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是韋君為我寫的個人材料。
真是冤枉啊,其實我那點小伎倆也禍害不了誰,要我說,把自己的文字無償貢獻出來讓大家盡情意淫、批判或藐視,這才是活雷鋒呢。要不是有我這樣善良的孩子,多少人會在沉默中變態啊!
“女權主義者真是可怕!”韋君說。“失個戀會產生這麼變態的報復心理,其實從小到大多是你佔男生的便宜。”
“好吧,我危害社會,誰讓他們不知死非要來拯救我呢?我也是才發現中國還有這麼多勇於獻身挽救失足女青年的活雷鋒。”
“不要這樣”,韋君說,“不要。”
“我不是認真的。”
“那也不要”,韋君開始玩兒深沉,“你別自己亂來,社會很兇險的。”
“哦,謝謝,知道了。”
“我們將來會怎樣呢?”
“我們?”我笑起來,“不會怎樣,你會出國或留京,我不一定。要是有了錢我就去旅行,沒錢的時候就去找你借錢。”
“好吧,我使勁掙錢,攢著,等你來借。”
“你,呵呵,別鬧了,你怎麼可能?怎麼說你也是我心目中風度翩翩的豬頭王子。乖,好好挑個規矩老婆,生個娃娃種點玉米,寫你的小數理方程組,我還指望你到米國發財好來吃大戶呢。”
韋君不吭聲了。我估計丫現在肯定一臉懊惱很想扇我一頓了,“我從來沒這樣對別人說過話,你明白不明白?”
明白,韋大才子肯放棄自由來拯救我,我真的感激涕零。要不是知道他前前後後有六個相好,說不定我真會當即下跪吻他的腳,舉案齊眉。
“我年薪多少的時候,你肯讓我養你?”
機靈如韋君,依然有這麼糊塗的時候。
“我的理想是養人不是被養呵呵。我很挑剔,你養不起的。”
“我們每個人都是隻有一隻翅膀的天使和我在一起吧我們相互擁抱著才能飛翔”
“親愛的,我們是同類咱倆的翅膀是一順兒的飛不起來。”
我轉身關機。睡覺。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我的愛情埋葬在18歲的那個夏天裡,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我也無法再說愛了。
我依然在午夜時上網,編制關於愛情和善良的童話。有時會編得忘我,會歇斯底里地埋頭在顯示器前哭泣。可是心裡是痛快的,我活在自我放逐的黑夜裡,心裡的事不能說出來,只好讓它像煙一樣在身體裡進進出出。頹廢也好,自虐也罷,我只希望能在夢裡遇到你。
不時會有陌生的人要求通話和見面,有人會說,我愛你。有一次我在螢幕上看一個人一點一點用十六種語言打出: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的不是你,但是因為恐慌和孤獨,我們在黎明時分會輕易地說出這三個字。墮落讓人上癮。酒精和孤獨讓反覆衝撞著往日的傷,我無力忘記。短暫的愛情如同午夜的禮花,為了填補內心的空白而盛開著。華麗過後是長久的空虛和無聊,一瞬間的閃光不過是種幻覺。
第28章
(二十八)
我走進校園,迎面遇到許磊。
他很尷尬的樣子,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從我旁邊走過。
我第一次產生和他交談的衝動,為什麼呢?別問我,我不知道。也許只是太寂寞。我們生活的世界充滿邏輯和理智,卻仍不停地發生著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多是因為寂寞和慾望。
我停下腳步。
他在我身後,卻一樣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
“是的你幾號回家?”
我們好象老朋友一樣走在校園裡,聊得隨意而自然。好象我們中從不曾有過什麼尷尬。中間有個他的電話打進來,他很快支吾兩句就結束通話了。心有餘悸地看著我,我假裝沒看見。
難得糊塗吧,又能怎樣呢?雖然確實是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