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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而來。來到內蒙古中部,兄弟二人先是靠打工為生,後積攢了銀兩,就分別選了一個地方,買地蓋房娶媳生子,定居下來。其中老二陳子廣定居在敕勒川平原北部、大青山腳下的一個村莊——清水溝(原名杏花村,今屬寶圖市敕勒右旗邁達召鎮)。
過了五代,到公元1900年前後,清水溝主要有董、陳、高、張四個姓,400多人口。其中董家二百餘口,陳家八十餘口,高家六十餘口,張家三十餘口。陳家分為三門,分屬陳子廣三個兒子的子孫。其中第三門由於歷來外出做官經商的較多,因此留在村裡的人不但為數較少,家產也較薄,屬於自耕自養之流。就在這個時候,第三門裡出了一位超人,叫陳厚。陳厚少年喪父,沒有文化,長得身高體闊。說其是超人,其實也沒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只是性格特殊。特殊在哪裡呢?就是自控能力強。強到什麼程度?就是要自己怎麼想就怎麼想,要自己怎麼做就怎麼做。拿現在的話說,就是能夠徹底戰勝自己這個最大的敵人。舉兩個例子:例一,他很能抽大煙,一般人一頓最多抽兩個泡子,他卻一頓抽上五個面不改色。而當沒煙抽的時候,可以連續幾天不抽,而且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例二,一天他睡至日上三杆起來,已是肌腸轆轆,卻要吃莜麵。此時磨下的莜麥粉沒了,只有生莜麥。他為了吃上莜麵,先挖了一斗莜麥在鍋裡炒熟,到碾子上磨成面,取一升和好,再把黃瓜、蘿蔔擦成絲,把韭菜切成末,熗了辣椒,煮上山藥,最後才蒸了莜麵來吃。到吃的時候,已是日近西山。這中間,老婆做了早、午兩頓好飯讓他吃,他硬是不沾邊兒。陳厚雖有極高的定力,但終因少無大志,又沒文化,未成大器。只是,當他看到兒女們漸漸長大,需要他創點基業的時候,開始勤儉持家,最終置下二百畝良田;並因為生活有節律,享年八十歲。
陳厚生有兩子,老大叫生亮,老二叫生輝。俗話說:“一娘生九子,子子各不同。”生亮好文,生輝好武。生亮雖然好文,但早年因家教不嚴,讀書不多;成年後雖手不釋卷,也只能是牛皮燈籠,照裡不照外了。生輝則不但好武,而且經過名師老武三的指點。老武三為何人?老武三的故事至今在敕勒川一帶廣為流傳。一天老武三陪兄長外出,在一個店裡被兩名土匪用火槍頂住後背。但見他在一瞬間回頭扭彎兩支槍的槍管,將兩土匪制服。一天傍晚老武三正協助國民軍一個排的人守著一個據點,突然迎面開來二十輛滿載日本兵的裝甲車。裝甲車一停,每輛車上的一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一齊向據點掃射,掃得據點上的人連頭都抬不起。與此同時,日本兵開始一組一組地帶著炸藥衝上來,欲將據點炸為平地。這時老武三還在抽大煙提神,國民軍的排長急著跑來說:“三爺,我們就要完了。”看著排長急得那樣,老武三“嘿嘿”笑了一下,緩緩放下煙槍,雙手各提一把盒子槍,說:“你們只管給我裝子彈。”說罷來到據點前頭,聽聲辨物;左右開弓。對面的輕重機槍很快就啞了下來。見此國民軍很快抬頭,用機槍掃掉即將衝上來的日軍。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晚上,國民軍援兵趕到,日軍只好撤走。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單說陳厚死後,生亮、生輝各得一半兒財產,各自經營。開始二人的經營業績都還不錯,都擴充套件良田幾十畝。但不到二年,生輝覺得這樣經營進展緩慢,便變賣了家產,上後山搞開發。這條路走得按理也對,因為後山地廣人稀,土地廉價,大有開發前景。生亮只是因為二弟要去,才留了下來。孰料生輝上了後山,因沒了兄長的約束,賭博上癮。結果三年下來,不但沒有擴充套件家業,還把帶去的錢物輸了個精光。千金散盡才悔悟,生輝只好灰溜溜地帶著老婆孩子重返故鄉。而這三年中,生亮又漸漸把二弟賣掉的大部分房地產重新買了回來。如今見二弟回來,生亮知其已然悔悟,便讓夫人把重新買回來的房地契又交給他。見此生輝推推手說:“快別分了,咱們就合夥幹吧。你們坐陣指揮,我打前陣。”於是兄弟二人從此開始合力發展家業。生輝回來也確實幫了生亮不少忙。在那個年月,兵荒馬亂,土匪成群。土匪們的眼睛主要盯在大戶上,常常把大戶的掌櫃綁了索錢,稱之為“請財神”。而生亮這麼有名的大戶卻從未有人敢請。因為生輝不但自身武功了得,槍法驚人,還訓練了一股自衛隊,用來捍衛家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為此就連左近最大的土匪頭子郭常青也讓他三分,與他稱兄道弟。郭常青為何人?這麼說吧,至今還有很多外省人說:“薩託二縣出土匪。”而這一壞名聲就是郭常青給造成的。生輝的武裝不但有效地保衛了既得財產,還做了許多常人做不成的買賣。那時從農村到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