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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滿足的情況下是不願犯險的。而且不貪的又可去制約那些貪的,形成良性的連鎖反應。”
韓書記點點頭:“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腐敗過嗎?”金獅立答:“我行過賄,但沒受過賄,更沒貪過汙,倒是參加過公款吃喝和旅遊。”韓書記不吭聲,金獅只得繼續:“你也知道,我在發財之前連個副科級都沒弄上,根本沒條件腐敗;而等弄上副科級,已是百萬富翁,犯不著為那一萬兩萬冒險;等弄上副縣,年收入都在百萬開外,更犯不著為那十萬八萬冒險。”韓書記點點頭:“你知不知道,行賄也是犯法的?”金獅:“知道,但我沒辦法。”韓書記:“沒辦法?”金獅點點頭:“你說我現在幹得怎樣?”韓書記:“很有成效。”金獅:“但若不行賄,怕是走不到這個地步。”韓書記正要說什麼,金獅先說:“我若當初不行賄,就當不上鎮裡的副書記,就不會在工商業方面有所作為,就入不了你的眼,也就登不上副旗長的寶座。你們上頭的領導境界高,不唯錢是舉。基層就不同了,你就是有宰相的才幹,若不送,照樣報國無門。”韓書記點點頭,又問:“你知不知道,縣級以上領導幹部不得經商?”金獅:“知道,但我已經不經商了。”韓書記:“噢!”金獅:“一來我的公司有一幫懂經營善管理的人才,二來我媳婦為了讓我安心工作,辭掉了教學工作,所以我可以不經商了。至於不準縣級以上領導幹部的配偶、子女經商,我認為不合理。若沒有強有力的監督懲處機制,他就是所有的親屬都不經商,難道不能與別的商人勾結?若有強有力的監督懲處機制,就是本人開公司,難道不能參與公平競爭?還有那不準各級正職領導在原籍任職的規定,我認為也不合理。若沒有強有力的監督懲處機制,他就是到了異地,不同樣可以腐敗?若有強有力的監督懲處機制,即使在本地做官,不也腐敗不成嗎?再說,在本地做官還可省去熟悉環境的過程。”韓書記:“行了行了。我再問你,你能保證以後也不腐敗嗎?”金獅:“能。我不但可以不拿公家的,還可以利用我自己的資源為公家辦事。”韓書記:“那我問你,你做官不圖利,還倒貼,圖個啥?難道就是為了過官癮?”金獅:“為了實現人生價值。我辦公司,只能為幾十名員工、幾萬個客戶造福;而若做了市長,就可以造福幾百萬人;做了省長,更可以造福幾千萬人。其實,錢多到一定程度,就只是個數字而已。千萬富翁和萬萬富翁在生活上已沒多少區別,那錢只是體現人的價值的東西。沒官的人可以透過掙錢來體現自己的價值,有官的人則可以透過做官來體現自己的價值。毛澤東他們絕不是傻瓜。他們奮鬥一生,之所以不圖錢,是因為透過革命已經實現了無與倫比的人生價值。”韓書記高興地拍拍金獅的肩膀:“好!今天就聊到這兒,其他的問題有你聊的時候。”金獅即起身告辭。韓書記:“等等。”說罷從書櫃裡取出一幅字遞給金獅。金獅開啟一看,見左上方是“敬贈後起之秀陳金獅”,中間是“商山有路勤為徑,宦海無涯苦作舟”,右下方是韓書記的名字及日期。金獅驚問:“你早寫好了!”韓書記:“我說過,我知道你會來。”金獅即對其文其字及其事大加讚美一番。贊罷要走,韓書記:“等等。”說罷拿起金獅帶來的那幅字:“我的父母早就下世了,一雙兒女大學畢業後都去搞科研了,老伴也有工資,所以要錢沒用。”金獅:“這又不值錢,才幾百塊錢。”韓書記:“行了,你以為我不識貨?”金獅:“這不跟你換嗎?”韓書記:“好了,我那又一文不值。”金獅還不想拿,想溜。韓書記:“哎哎,你要再這樣,以後就別來了。”金獅只得拿了告辭。
2005年春,金國懷公司藉著良好的聲譽,做了適度擴張,在相鄰的旗縣建起10個連鎖店,不意這十個連鎖店的業務仍十分火爆。見此,賀國斌向趙文卓建議,再增設10個連鎖店。這麼大的舉動,文卓也不敢作主,便與賀國斌一起來請示金獅。金獅搖搖頭:“最多隻能再增設5個。”文卓:“為什麼?再增設10個,農戶也用得著呀。”金獅:“農戶是用得著。問題是咱們的人才和管理能跟得上嗎?人才和管理跟不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失控。你能指望一張失控的網給你捕回魚來嗎?還有,擴張這麼快,我們的服務質量能保持住嗎?服務質量保持不住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今後沒市場。”文卓:“你的意思是,寧讓人們吃個半飽,也不能壞了人們的胃口。”金獅笑著說:“我說你行的。”書中簡短,他們儘管選擇了比較保守的擴張方式,收益還是相當可觀。至夏收結束,利潤已突破500萬元大關。然而就在他們皆大歡喜之時,卻發生了一件令他們所有的人都痛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