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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大幹系,置身家安危於不顧,卻處處為我等考慮,此等大恩我等兄弟當是此生難得報處?”聽得範成德如此剖析,範氏已是平得心來,便道:“你們兄弟當日迷途知返,與忠庭北上大同府,開創得今日大業,原是你們對我范家存了恩酬,今雖料得有驚無險。忠庭交得你得朋友,實是他之福。既讓你等暫時避禍,想來他自有法解決,你們帶些盤纏自去便是。”
當下,安置姜獻豐等人去了。
範成德道:“讓劉掌櫃來一趟。”範氏疑惑地去了。
待劉掌櫃進來,範成德道:“劉掌櫃,趕快備置車馬。”劉掌櫃道:“不知範老東家要去哪裡?”範成德道:“我要上大同!”劉掌櫃疑道:“此事何須老東家,我自去一趟便是,您有著歲數,況身子骨經不得遠途顛波之苦。”範成德忽地連連頓足道:“唉,不去不行啊。”劉常櫃道:“卻是為何?”範成德直盯了他,道:“忠庭此次種禍不淺!”
劉掌櫃大驚!
南下天延村報信的飛馬在砂河驛與範成德一行接頭。聞聽訊息,劉掌櫃方覺事態嚴重,不敢稍加耽擱,驅了車馬直奔大同府。
第三日晌午進了大同,到了“天德成”糧鋪,賀雲鵬等人已是等得心焦。範成德劉掌櫃等人顧不上歇息,便緊急議起法子來。
“具體訊息可曾打聽到?”範成德道。賀雲鵬道:“我等託了人,四處打點,探知少東家被收了監。這事卻也怪,既是輯拿朝廷軟犯,可官府只派了大同知縣審理此案,當日堂前審問,少東家一口咬定毫不知情,那知縣卻也不急,只當堂訓斥少東家不曉事理、不知好歹。只可憐少東家受了皮肉之苦。”範成德顫聲道:“他們把忠庭怎樣了。”賀雲鵬垂淚道:“少東家當眾被打了二十大板。”範成德嘆了口氣,眼角已是湧溼,又道:“後來呢?”賀雲鵬道:“後來,便收了監。卻不追問姜大哥等人訊息。這事透著些怪異,連日來竟也不聞不問,只將少東家拘了牢裡,並不見追拿姜大哥等人的任何跡象。橫豎瞅著,其矛頭並非對了姜大哥等人,實是為控制少東家!”範成德道:“朝廷大軍糧需爭道,你們已與大同一些商家結了怨,豈能容你便宜行事!想來必是有些手眼通天人物,利用官府壓制我等。此番看來,忠庭性命尚自無虞,你們且放了心去。只是要破費些銀子罷了。”賀雲鵬道:“我等已多方疏通關係,備了銀錢,早些將忠庭救出。”範成德道:“這豈不是易事,一則自然備些門路;二則既然此次人家下得工夫鎖了忠庭,必是花了大錢。當眼下,是摸清置忠庭於此地的真正原由,看看到底此人有何目的?”賀雲鵬道:“想來,此事與彭家絕脫不了干係。”範成德點點頭道:“若真是彭家,你且捎個信去,我當會會彭老東家。”
第二日前晌,範成德只與賀雲鵬一起,僱了一乘小驕直奔彭家大院。一下驕子,聞訊而來的彭世農早在大門口等待迎接。
進了客廳,含喧幾句,範成德便開門見山,一揖道:“彭東家,犬子忠庭年少不懂事理,聽說竟敢於彭老東家對抗,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彭東家。我今日是來代子陪罪的,請彭老東家看在忠庭年輕的份上,且請諒解。”說罷,起身竟向彭世農深深一揖。
彭世農忙起身還禮道:“範老東家且莫要折殺了我。也是慚愧,此次忠庭有難,主要責任在我啊!”範成德奇道:“此話怎講?”彭世農嘆了口氣道:“範老東家想必亦有聽訊,今冬朝廷大軍過境,官府決定由眾商家籌措糧需,這對我眾商家原是一個天大機緣,商機自是無限,誰不肯沾了這光?誰知,我手下一個掌櫃為爭做這生意,少個對手,卻瞞著我等將忠庭鋪內夥計告了官府去,不想竟連累少東家坐了牢獄。這等小人實是可惡,我晉北商界歷來講公平競爭,生意場上,原拼的是理、拼的是力、拼得的智,哪裡容得如此奸詐小人,竟使出這般乖詭卑劣手段來,壞我商界秩序,辱我彭家聲譽。範老東家,此人我已開銷出鋪,遠遠打發了去。今出得此事,實是怨我管教不嚴、用人不妥。出得這等事,我實是於心難慰,為儘快搭救少東家出得牢獄,免受苦楚,我已多方打理,積極營救。前些時日,已買通大同知縣,告知忠庭少東家實是為奸人所害,其事純為莫須有。知縣大人倒也爽快,已答應我善待忠庭。只當眼下剛剛收監,至於所告事件尚不明朗,況大同上下眾人皆知,暫難出獄,須待段時日。範老東家且請放心,忠庭斷無受刑之苦。”範成德道:“想我天延村范家,在這大同府內尚是兩眼一抹黑,道不清、地不明,竟是連個通暢地也尋不得。此事,原是一場誤會。還望彭老東家幫襯為是。”彭世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