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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越昊一扯馬韁,撥轉馬頭向城牆下的一座鐵匠鋪走去。那鐵匠鋪離東門十數丈遠近,依牆壁支四根胳膊粗細的楊木棒搭起簡易棚子,中間支一半人高的爐灶,那火苗兒被一塊大筒瓦蓋了,有兩上漢子就近在地上鋪了些玉茭杆兒偎了爐子躺了。
“師傅,煩打付馬掌來。這鬼天氣,倒這般冷,正好烤上一會。何兄弟,有水沒有?從應縣一路來,沒停歇兒,有些渴了。”先前那漢子將馬拴了。
這三人正是當日從邊家寨隨姜獻豐出來的三個兄弟。三人隨糧車從大同一路東上柴溝堡,將糧悉數售盡後,被範忠庭等人派往應縣送糧車,由同行李樹春作主,就近安置在應縣糧店作幫工。身體瘦削的漢子叫唐林河,粗實些的叫何峰,均不過二十多歲年紀。三日前,接到大同範忠庭書信,讓劉越昊他們三人迴天延村報信。
三人偎了爐火烤了一會,身上漸漸暖和些。那鋪上的活兒恰好也幹完了,用小鐵錘叮叮噹噹地在馬蹄上一陣敲,笑道:“這下堅實多了,不知客人要到哪裡去,這般急?”劉越昊笑道:“我們是繁峙天延村范家鋪上的夥計,回村給東家送個信兒。這生意卻是冷清,沒人麼?”那漢子在手心裡吐了兩口唾沫,揀起鐵鉤兒夾了瓦塊將爐火壓了,道:“哎,今年原也奇,從秋下這生意兒就不好做。”劉越昊不想多耽擱,便道:“多少?”那漢子頭也不抬伸出手掌道:“五百文。”何峰奇道:“一個馬掌這般貴?”那漢子道:“沒辦法,今年秋先是大同府這煤炭一個勁地漲,生意兒又蕭條,這鋪兒總得支應著開,我一家子大小人吃驢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