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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活用不著你們,倒忘了去年節下,費些力氣包下些豆糕,沒包實,全泡了油裡,可惜一鍋倒有半鍋讓狗吃了去!”一句話,將包糕的眾人惹得險些當場笑翻了去。
兩人搔搔頭笑著出來,端起筐便要將“海貝”兒往鍋裡倒。慌得宮蘭杏叫道:“還不到時候,現下全進了鍋,全燉得粘乎了,哪裡吃得?”一院人大笑。
兩人放下筐子笑道:“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我們倒好心幫你們,誰想卻是這般光景,早知道我們去坐著甚都不做,豈不省事?”宮蘭杏笑道:“誰讓你們倆幫忙,倒險些幫出倒忙來。”
兩人氣呼呼地乾脆甩手出了堡門坡,望動工的新院去了。
新院正房此時早已有匠人在置在當院的足有一根鐵鍋粗細的大梁上貼了八卦圖,並披了一塊大大的紅布。再看房子正中兩側柱子上,貼了一幅大紅對聯,上聯寫了“立柱喜逢黃道日”,下聯為“上樑正遇紫微星”。當院香案上置了三大盤花饃,兩人無事數了數,竟有三十五個。總之一應俱備,單等午時一刻的時辰。
兩人無事,在立起大架的廓柱間這裡瞅瞅,那裡看看,從這個院裡繞出來,再鑽進另一個院落,莫不嘖嘖稱奇。
待得接近午時,已見匠人們紛紛湧上坡來。依當地習俗,上樑前動不得工,這樑架一應活早在前一日便安置停當。
宮蘭杏、彭玉媚一邊一個扶了範成德、彭世農兩人一路說笑著上來。範忠庭和命小等人一人負了一肩響鞭,一抬頭見賀雲鵬範理陽兩人站了當地看熱鬧,便叫道:“你兩個倒閒得很,遍堡門坡上下尋不著,卻是躲了這裡享清閒來了,還不過來幫忙?”賀雲鵬搖頭笑道:“理陽兄弟,倒是我們倆閒得沒事幹了。”
範理陽笑道:“走,走,我們放炮去罷。”
眾人圍了主院站定,便見匠人們上房的上房,騎簷的騎簷,將那足有小娃娃胳膊粗細的麻繩套了躺在當地的樑柱上,一頭跨了主頂兩側,便單等時辰一到一齊用力。
房上匠人笑道:“還等得什麼,範東家的賞錢還不出手麼?等得一會炮聲一起,炸的霧氣騰騰的,你倒讓我們泥土裡摸去麼!”
範成德忙道:“險些忘了這事,我卻為你們早早備了。”命小早端了一大筐置在當地,筐裡竟是滿滿一筐制錢!
範成德回身笑道:“彭老東家,看來得我們兩個老傢伙出力了。”彭世農將袖子一挽道:“這力出得好!你們後生小輩們倒看仔細了,看看是我老彭扔得遠還是範東家扔得遠。”
說著,一人從筐裡抓了一把制錢,對望一眼,“一二,一二”,揚手上房。那漫天的制錢翻著滾、轉著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房上匠人們紛紛伸手去接,不過接得數枚,地下揚了一地。一干看熱鬧的大人娃娃們一湧而上,在泥土中摸尋。
兩人扔完頭一把,笑著退一邊道:“我等老傢伙的差事辦完了,餘下要靠你們小輩了。”
範忠庭等人紛紛手伸了筐裡,抓了制錢一把一把往出扔。堡門坡上下歡聲震天。
看看日頭近了當空。早有管事知客揚脖喊道:“吉時已到,請範東家上香嘍!”
範成德道:“忠庭,上香!”範忠庭一愣道:“爹,這哪裡使得,應是你和彭老東家來!”彭世農笑道:“忠庭賢侄,你便如此狠心麼,不想讓我們兩個老哥倆歇下心來,還要讓這老骨頭頂門麼!讓你上,你就上!”
範忠庭看看兩人,見範成德一臉笑意,不住點頭,當下便覺血往上湧,不言聲大步上前,接過知客遞過來的一柱香就燭上點了,對了房梁莊重拜得三拜,雙膝跪了當地。
知客大聲道:“拜太公!”範忠庭依言深深磕下頭去。
範成德驀地示覺臉上一陣溫熱,忙用手一抹,竟是落下淚來。宮蘭杏遞過一張手帕,範成德慌忙接了便將臉上的淚水擦得乾淨。
“鳴炮!”
知客大聲喊完,便忙急急地繞了廓柱躲了裡面。
“你孃的,三小,竟嚇成那般樣子麼?幹這營生你比起你爹差遠了些,就那熊樣兒,炮還沒響呢,就躲得遠遠的。”命小衝那知客笑罵道。
眾人哄地大笑起來。
“躲開了,躲開了,莫要傷著了人,這炮歷害,是讓砂河驛代堡做炮世家定做的,卻是有些響頭!”
眾人聞言,自躲得遠遠的。倒是那知客靠了山牆沒個躲處,有心往出跑,命小已是將那炮鞭噼哩叭啦放將起來,頓時,整個堡門大院上下炮聲震天,煙霧騰空。
炮聲中,彭世農突地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