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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披著可笑的受害者的外紗,而讓大家都不忍責備我。相反,寒月哥哥卻擔下了所有的責備。
我能想象到他心中有多麼難過,他們的罵聲中,又何嘗沒有我的一份,我們要去往暹羅郡避難,今夜,是我們留在文單國皇宮的最後一夜,今夜,連月亮也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今夜,無人入睡。
雲羅不會與我們一起走,她要帶兵去往朗勃拉邦阻擊聯軍為我們爭取時間。
我害怕,害怕再也不能見到她,自從冰澈回宮那天見過她,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夢境裡,全是她鮮血淋漓的景象,醒來時,冷汗流滿了全身,醒著也會做同樣的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直到,雲羅的手溫柔地撫上我的臉,恐怖的夢魘才捨得離我而去。
她待我溫柔如昔,她說她也會想我,我對雲羅,卻是虧欠的。
我抓著她的手,她看懂我的期待,將我摟進她溫暖的懷抱中,哪怕是,此刻就在她的懷裡,我還是無法消除內心的恐懼,我還沒有告訴她,我愛她,以父妃愛著她的心情愛著她,其實我也知道,即使說了,也不代表她就會接受我,進而愛上我,我卻更害怕,此刻不說,以後永遠也沒有機會說。
於是,我說了,以一種赴死的決心,我和她之間,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打破,再也無法彌補,雲羅傻了,我從未見過雲羅這樣的表情,而我的臉上,卻有冰涼的淚在靜靜地流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流淚,我不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流露我的脆弱,好像在乞求她的愛,乞求來的愛,也算愛麼?
雲羅,如果此刻,你不抱我,我只能當作是你拒絕了我,如果此刻,你不吻我,我想我會在無望中枯萎吧,我原本也是作了這樣的想象的,我只是想要讓她知道我的心意而已,我不敢奢望,她會接受我。
美夢卻這麼突如其來地成了真。
雲羅的雙手,緊緊,緊緊地抱住了我,我不能呼吸了,就算此刻在她懷裡窒息,我想我的臉上都是幸福地微笑著的。她的唇,第一次吻我,吻楚翹,沒有誤會,沒有誤以為,她說如果她能平安回來,就娶我。
我終於知道了父妃和雲羅的約定,我的父妃,原來早已明瞭我對雲羅的心意,他將我的一生許予雲羅,我並沒有站在我自以為的不公平的位置上,其實父妃,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量,把我送至離幸福最近的地方。
雲羅的唇在我的唇上輕輕摩挲著,我幸福地顫粟著,此刻,我寧願作父妃的影子,真的願意,我原本就是父妃對雲羅的感情延續,我沒有資格取代父妃。
雲羅卻對我說了一句讓我一生期待的話,她說她會試著愛上我,愛上楚翹,把我和父妃分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這個晚上,我想我要用一生來銘記,我幸福得不像是自己。
雲羅走了,把思念留給了我,也留給了冰澈。
君淡然陪著她一同上陣殺敵去了,我很羨慕君淡然,他有一身好武藝,雖然雲羅有抽空傳授我武藝,我也有努力練習,但我覺得自己始終還是太笨了,雲羅從未責備過我,只是叫我不要過於激進,我學武的時間太短,並且有些過晚。
豐沙裡城越來越遠了,我沒有看見雲羅,她不願意面對這生離死別的場面。
我們很快便到了暹羅郡,我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怪異,他們對待我們的方式根本就不是歡迎,有的人眼神為難,有的人眼神算計,讓我感到很不安。
冰澈安慰我說雲羅不會有事,我也希望。
與自己的安危比起來,我更擔心雲羅。
更聲漫漫,夜霧迷濛,雲羅走了,帶走了我的心,也帶走了冰澈的心。
我們兩人常常一句話也不說,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這條名叫思念的線能拉多長?繃得這麼緊,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敢閉眼,不敢睡著,我一手緊緊地攥著線的這一端,我希望雲羅也能緊緊地攥住另一端,不要鬆手,我希望讓她知道,我在等她,等著她兌現承諾。
出賣來得一點也不突然,就在當夜,我們淪為階下囚。
冰澈,寒月哥哥,還有云羅的兒子,我,我們四個人緊緊地團結在一起,互相鼓勵,我們是雲羅最愛的人,我們不能給雲羅洩氣。
我們應該要勇敢,我們並未受到暹羅郡的任何刁難,暹羅郡王是冰澈的胞弟,我和寒月哥哥是蜀青鳳的兒子。
我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們不會為難我們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雲羅的其他妃嬪的下場就不那麼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