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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一定牽累我,你可稍稍進食,再作計較!”
張麗容不忍老母受累,可又苦無良策,真個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進退兩難,一路沿運河北上。李玉郎隨船追趕,風雨無阻,為情所苦,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白天踉蹌呼號、晚上露宿堤岸,前後月餘,跋涉三千多里。從松江一直追到山東臨清,腳上打滿血泡,蓬首垢面,已經不像人樣了。
張麗容從船窗中窺見李玉郎的狼狽模樣,心如刀絞,悄悄派船伕對李玉郎說:“妾之所以不死,都因寡母未能有所安排,抵大都前,定必有以報玉郎。”
李玉郎聽到這話,悲痛萬分,一躍投水。船伕急忙救起,已氣絕身亡。張麗容眼看李玉郎已死,跟著自縊於船艙中。
阿魯臺怒不可遏:“何物女子?不愛錦衣玉食,富貴榮華,而迷戀一介寒儒,誠賤骨也。”
下令船伕剝下她的衣裙,裸而燒之。奇蹟出現了,肉身已化為灰燼,而一顆赤心卻完整無損。船伕十分驚駭,用腳猛踩,突然有一件東西從裡面擠出,大小似手指,酷似人形。用水把它洗乾淨,顏色象珊瑚,晶瑩如玉,質地堅硬。仔細審視,衣冠眉目樣樣俱備,宛然一精雕細琢的李玉郎。
船伕嘖嘖稱奇,連忙告訴阿魯臺,並請將堤岸上的李玉郎也一樣地燒了,看看究竟。李玉郎被焚後,果然也留下一小小人型像,顏色金黃,儼然一精雕細琢張麗容。
阿魯臺大驚道:“異哉!精誠所結,競一至於此呀?”接著大喜,說道:“這兩樣東西實際是稀世罕見的寶貝,獻呈丞相,必邀青睞!”於是用錦帛包好,裝在檀香木匣中,寫上“心堅金石之室。”
到京後,阿魯臺喜孜孜地來到丞相府,將這兩樣寶貝獻給伯顏,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敘述一遍。伯顏聞所未聞,更見所未見,於是眉飛色舞地開啟木匣以觀究竟。誰料展開錦帛,只見醬色血肉一團,剎那間腥味四溢,令人作嘔。伯顏大怒,立刻將阿魯臺下獄,認為此事太過荒唐。簡直是有意觸他的黴頭,於是治以“強奪民妻,致人於死”之罪,判處死刑。
有人講:男女之私,精堅志確,而始終不諧,衷心思念,至死不化而凝聚成形,堅如金石。由抽象的真情,轉而為具體的形體,既得合二為一,此情得諧,此氣遂伸,於是化為血肉了!於理或可解釋.於情確實不可思議
朱小姬憐才解佩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首詩使姑蘇城在歷史上大大出名,這詩的作者是張繼。元順帝年間,姑蘇城又出了一位才女朱小姬,她的才情和風流韻事給姑蘇又憑添了一段佳話。
姑蘇倉浪亭畔住著一家殷實的商人,主人往返於蘇州、宛洛之間,批發南北雜貨;娘子則過著呼奴喚婢,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天,朱家娘子正在午睡,忽然夢見神人以犀釵投在她的懷中,於是感而成孕,生下一個女孩,便取名犀生,她就是後來的朱小姬。朱小姬自幼聰明,四歲時已能認字,朱家更是請人教讀,不數年間就已有了一定的基礎,鄰里都說:“朱家女兒,聰明無比,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元順帝時期,天下已成洶洶之勢,四處盜賊蜂起。朱父在外出經商的途路上,終於一去不返。這年朱小姬十歲,里巷豪強肆掠,朱家母女飽受欺凌,終於在族人及豪強的強取豪奪之下,迅即家道中落,生計難以維持。在過了一段寄人籬下的生活後,朱小姬的母親狠心將她賣給了姑蘇的豪富之家俞家,更名俞葵,這年朱小姬十二歲。
俞家是姑蘇的詩禮人家,可說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遠近的名流縉紳,多喜歡到俞家的園林盤桓留流。漸漸地由於俞老太爺年老體衰,幾個兒子又不能克紹箕裘,反而多由家姬俞葵代替與各位名士詩文酬應。朱小姬可是一位有個性的女孩子,她寫下來的詩都署名朱小姬,不屑於以俞葵自居。這些詩多用浣花箋寫下來,字跡纖巧,詞意清麗。這時的朱小姬已出落得風骨媚人、玉膚雪貌。可惜俞家的兒子個個都不中朱小姬的意,已解風情的朱小姬就常常閉門焚香鼓琴,為哀鳳求凰之音,聽到的人沒有不歎絕。她這時留傳下來的一些詩詞都表露出她這種心情。
落盡棠李水拍堤,萋萋芳草望中迷;
無情最是枝頭鳥,不管人愁只管啼。
這是一首題名“春歸”的七言絕句,由景物更替襯托出心情的落寞。此外,如《詠梅》詩中的:“可憐不通知音賞,零落殘香對野人。”如《鶴賦》中的:“何虞人之見獲,遂羈落於軒墀,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