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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良緣嗎?怎不叫他喜不自禁。
聞俊卿回來後,杜子中試探著問:“聞兄莫不是聞姐吧?我昨夜可做了個夢,夢見你嫁給了我。”蜚娥瞥見那捲書稿,知道秘密已被他揭穿,羞紅了臉低聲道:“我確實是聞蜚娥,一向蒙杜兄關照,無奈姻緣之事已為天定。”於是將射箭定緣的事告訴了杜子中。杜子中大笑道:“如此說來,竹箭先落到誰手中,你就嫁給誰?”蜚娥含羞點頭。杜子中接著說:“那天竹箭本是我先拾得,後交給魏兄察看,我還記得箭桿上刻有‘矢不虛發,發必應弦’八個字,可是真的?”
聞蜚娥無言以對,羞答答抬眼看定杜子中,秀目中含情溢愛。其實,蜚娥更中意的似乎還是杜子中,只是當初求天定緣,誤許了魏撰之。今日既然真象大白,她為什麼不順應天意呢!杜子中讀懂了她目光的含意,只覺心頭一股熱流奔湧,情不自禁地伸手把伊人攬人懷中,溫存撫愛之後,共入羅帳
天亮時,兩人並肩坐在床上喁喁低語,一方面商量營救父親的方案;一方面考慮如何將成都的景小姐介紹給魏撰之,以不負竹箭之約。
杜子中央託吏部的友人,先把間參將的死對頭——安綿兵備道調往廣西;然後偕同蜚娥回鄉,到地方官府—一打點。既然安綿兵備道已走,其他人也無心追究聞參將的罪名,何況都不願得罪了新科進士,所以聞參將的冤案很快洗清,仍然官復原職。
聞參將出獄後,得知自己的事情全靠杜進士費心周旋,便對蜚娥說:“如此大恩,何以為報?”蜚娥笑咪咪地回答:“翁婿之間,何須報答!”便趁機將自己已向杜子中許婚之事稟報了父親,聞參將得了這麼一個乘龍快婿,還有什麼話說呢!
蜚娥與杜子中雙雙來到魏家,把事情的本末詳細告訴了魏撰之。魏撰之先是驚訝不已,接著又向他倆道過客,後來又聽說蜚娥已代自己定下一門佳親,心中十分高興,又謝了蜚娥。
緊接著,聞、杜、魏好友三人一同來到成都,向景家提親,並向景小姐闡明瞭真相。景小姐先是為自己的錯投桃李而羞愧難當,繼而聽說蜚娥已為自己訂下了一門親事,對方已登皇榜,就是眼前這位高大穩重的魏進士;而且當初所贈羊脂玉鬧妝也是魏進士之物,心想也算奇緣,便高興地答應下來。
於是,兩對新人同時舉辦了婚典,約定同日同時各入洞房,雖是移花接木,顛顛倒倒,但也離不了天定良緣,終究各得其所。
婚後,魏撰之取出當初射烏鴉的竹箭給景小姐觀看,景小姐說:“玉鬧既歸妾身,竹箭也該還給人家了。”魏撰之認為有道理,於是提筆寫了一封短柬,上書:
既歸玉環,返卿竹箭,兩段姻緣,各從其便。一笑一笑!
竹箭連同短柬送到了杜家,杜子中與聞蜚娥見了大喜,當即戲答一柬:
環為舊物,箭亦歸宗,兩俱錯認,各不落空。一笑一笑
賀雙卿鮮花插在牛糞上
人們往往把好女人嫁給蹩腳丈夫的事比喻成“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清初女詩人賀雙卿的命運用這句話概括是再合適不過了。雖然賀雙卿被他的“牛糞”丈大折磨得花顏凋零,可她的詩才卻在艱難中越磨越顯出色,透出一種別樣的豔麗。
康熙五十四年秋天,江蘇丹陽四屏山下的一戶姓賀的農家又添了一個女兒。這是賀家的第二個女兒,所以取名雙卿。小雙卿十分乖巧,很少哭鬧,常常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四面觀望外面的世界。她似乎知道家境貧困,父母整日為生計奔忙,無心多關照自己,於是乖乖地生長著。小雙卿在不知不覺中會走路了、會說話了,別看她並不愛多說話,可說起來有板有眼、很有慧性。雙卿的舅舅在鎮上的學館做雜役,鎮子離賀雙卿的家不遠,沒人照料的小雙卿,常常一個人“吧噠、吧噠”地跑到學館悄悄站在窗外偷看。裡面的學生讀書,她也跟著“伊伊呀呀”地模仿。還學得饒有趣味。後來學館的先生看到這小姑娘聰明好學,就破例同意她進課堂旁聽。小雙卿高興得心裡比吃了蜜還甜,一下課就忙著為先生遞水送茶,夏日打扇趕蠅、冬日添炭撥火,以感謝先生的特別關照。就這樣,小雙卿免費在學館旁聽了三年,學會了讀書寫字,還入了吟詩作文的門。
三年過去,賀雙卿十歲了。媽媽認為姑娘大了,整天在外跑來跑去,象個瘋丫頭沒樣子,將來怕嫁不出去,於是不再讓她天天往鎮上學館跑,而讓她留在家裡學針線女紅。小雙卿不知道怎樣反抗母親的意思,因為村裡其他的小姐妹都是輕易不出家門的。大多數女子都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照常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