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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漢的榜樣。當下略笑了笑道:“你這人口裡刁滑,但說的話也有三分道理,我只為不忿你這同伴逞兇欺弱,既然事已如此,你自與那祖孫倆行禮道歉,若是人家說放了你,我也沒有為難你的道理。”
那紅衣漢子聞了這句話,即知此事已然無礙,他出入江湖幾十年,人甚乖覺,一時間已自上前與祖孫二人施禮。那老漢怎當得這江湖強人勢派,當下自是忙不迭的擺手,不敢與之計較。紅衣漢甚會做人,當下又取出二十兩紋銀出來與那老漢,說是為那孫女療傷,又喚過黑臉漢子來,就倒在地上,與二人說些陪禮的話。‘那黑臉漢子,此時也是心氣軟了,一時紅衣人怎麼吩咐,他也就怎麼辦。
至此時紅衣人見左右已無事,便伸手欲扶起同伴,向外行去。未知卻聽張入雲忽然大聲道:“慢著,我雖說了老丈饒了他,我就饒了他,但卻沒說他可以站著走出這家酒店!”
一時間那四人聽了都是睜大了眼睛,眾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怎不知道張入雲這話裡的規距。當下那黑臉漢子聽了這話,兩隻眼睛只睜的如牛一般大,一時依然是躺在地上的他,將大手往地上使勁一拍,跟著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鋼牙一咬,便是照著自己左手劃去,準備削下兩根手指給張入雲做個印記。
未想卻聽噹的一聲,張入雲又是一粒花生打在那刀刃上,立時那漢子虎口痠麻,那精鋼匕首已是跌落在了地上。黑臉漢見張入雲如此,以為他還要生事,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道:“你這後生,殺人不過頭點地,大爺既然要陪你兩根手指,你若還不滿意,卻又待怎地?”
只聽張入雲不緊不慢道:“大過年下的,誰要你留什麼記認,一時鬧出血來,也壞這店家的生意,我只說你不能站著走出這間店而已。你或是自己爬出去,或是被人抬出去,卻都不當我的事。”
那黑漢子至此方聽了個明白,一時間臉上又是一陣青,雖說此舉太過丟人,但也好過削了手指做個終生殘廢,當下正在猶豫間。他身旁的紅衣漢子倒是乖覺,一時已是喚過另一名同伴來,兩人二話不說已是將那黑臉漢子抬下了樓去。再二次上樓將那中了毒鏢的同伴也扶下了樓,待行至張入雲身旁時,就見那紅衣人抱拳與他說道:“在下嶺南神拳門焦春贊,今日與公子面前,我眾人是認栽了,只是還請留個名號,也叫我四人心裡有個譜,終是知道在什麼人手底落了架,以後回去也好與人說個明白。”
張入雲聽了這焦春贊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也自笑出聲來,只口中答道:“按理依你同伴先時的行徑,卻不配問我的名姓,既然你一定要留個念想,我的來歷說與你知倒也無妨。我乃一介江湖野人姓張名入雲,峨嵋白翅子是我師兄,你日後要是尋我不到,儘管去尋白翅子一問便知。”
那焦春贊行走江湖多年,如何不能知白翅子東方文宇的大名,一時聽了張入雲的話,又見他這麼年輕便得了這一身高強的本領,實也只有峨嵋派這樣的名門大派才能調教的出來。當下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他峨嵋派勢大,實不是自己一個神拳門能得罪的起的。他方才一番話,本就是找回些場面的江湖俗語。此時聞對方靠山勢重,已然將那最後一點點爭勝之心,盡數收起,至此也不再多話,只微一抱拳,便是抽身而去。
再說香丘此時見了張入雲胡說亂蓋,方才自先前的驚訝之中醒過神來,只聽她笑道:“想不到阿雲也會撒大謊騙起人來,一時間說起謊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只是這麼一來,這焦春贊和那東方文宇大壞蛋卻都被你矇在鼓裡,若是日後路上遇見生出事來,卻都是你倒的鬼,也難為你這麼促狹竟能這麼快的想出這套話來。”
張入雲聽了,倒是第一次露出些壞壞的笑容來,只道:“他二人都不是光明磊落的漢子,我又何必與他們講公道!”
未想香丘反倒白了他一眼道:“才不是呢!我看你就是酒品差罷了,只喝了這麼一點就顛狂起來,與平常完全兩樣。若你真不與他二人講公道,前番就不該與東方文宇在纖微洞時那多廢話。要知道你這樣的性子和那些沒品行的人在一起最吃虧了,現在仗了一點酒力,卻倒反了常態,說起這些便宜話來了,真真替你害羞!”
張入雲一時被香丘說自己酒品差,不由紅了臉,再聽她說自己與東方文宇鬥智爭強吃虧,雖也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知道香丘一番話俱是在維護自己,反倒是不甚在意。此時他再見那祖孫二人已是漸漸走近自己桌前,卻忙一擺手打斷了香丘的話頭,起身相迎。
再說那老漢此時攜了孫女過來,雖是有些害怕張入雲這樣的江湖客,但守著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