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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儲只好繼續行禮:“甚麼大俠不大俠啊,應該感謝周兄看中了我的馬匹,這才不打不相識啊。哈哈哈哈——”
原來,熊儲等人從崞縣出來,剛進入南山就碰到周老四帶著一群馬迎面而來。
雙方交叉而過本來平安無事,但是周老四帶著馬匹走了一段路之後,竟然拍馬返回大聲叫道:“兀那白臉漢子不要走,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熊儲最近心情很不好,今天又碰到無事找茬的混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勒住馬匹頭也不回地叫道:“這位兄臺想賭什麼?”
周老四似乎智珠在握,說起話來都不眨眼睛:“如果你能夠接我三棍,我就把這群馬送給你。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馬送給我。以一搏十二,讓你佔個便宜,敢不敢?”
沒想到熊開山催馬上來吼了一嗓子:“放屁!如果你能夠接得住你家小爺一錘,小爺今天就破例饒你不死!休走,看錘!”
因為熊開山已經把話說在頭裡了,肯定沒有第二招,所以出手第一招就是殺著“流星趕月”。
事情沒有意外,周老四橫過狼牙棒凌空一架,啪嚓一聲,狼牙棒就已經脫手飛出。
嚴二孃飛身而起,使用雙腳點了周老四的左右肩井穴。
熊開山翻身下馬撿起狼牙棒掂量了一下:“好小子,難怪你口出狂言,竟敢和我爹爹打賭。原來你手底下還有一把子力氣,這根棍子竟然有六十多斤。”
雙方把事情說開了,大家不過是呵呵一笑。
張承宗雖然年輕,但的確就是一個很熱情的主人,於是熊儲等人和周老四就到了老張家。
大戶人家諸事便捷,一杯熱茶還沒喝完,兩桌酒菜眨眼功夫就已經上齊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張承宗這才找到工夫重新詢問周老四“借”馬匹的事情。
畢竟周老四並不是馬賊,在這一方的名聲並不壞,所以要問個清楚。
“張公子,說實話我就是氣不過啊!去年不是嗎?我和兄弟們在孤山堡北面馬場給人家養馬,可是北蒙韃子突然南下搶劫。總兵官曹文韶手下兩千六百多人,竟然見死不救。”
周老四又喝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湯引績參將看到數百鄉親被抓走,只能率領自己的親兵衛隊獨自追了上去。結果鄉親們得救了,但是湯引績參將手下的一百多親兵全部戰死。你們是沒有看到,那真是慘啊!”
“一支狼牙箭從湯引績參將的左腮射進去,又從右腮穿出來。即便如此,湯引績參將還是拼死斬殺了韃子兵的那個百夫長。然後孤身一人站在孤山堡城門外,一到第二天清晨。我們看到他的時候,其實早就死了。”
“但是他手握大刀,雙目圓睜。就那樣怒視北方,始終沒有倒下。身後的城牆上還留下了他用鮮血寫的一首詩:‘手持長劍斬渠魁,一箭哪知中兩腮。戎馬踏來頭似粉,烏鴉啄處骨如柴。交流有義空揮淚,弟侄無情不舉哀。血染遊魂歸未得,幽冥空築望鄉臺。’”
啪的一聲,熊儲虎目含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壯哉,湯引績!曹文韶論罪當斬!”
“誰說不是啊?”周老四又灌下一杯酒:“我東家的馬場被搶光了,全家都被殺了。我和兄弟們奮力衝殺一整夜,結果就看見湯引績參將最後的遭遇。我們沒有了生活來路,只能四處飄蕩。”
“好不容易來到了大同關外的馬市給人家養馬,最近韃靼又開始過來鬧事。關內所有的官軍都噤如寒蟬,根本不敢出面替老百姓做主啊。馬市的生意沒得做了,我們兄弟只能為吃飯發愁。”
“後來碰到張公子管飯,但馬場裡面本來就有很多人養馬,我尋思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說實話,我偷走十二匹馬,就是給兄弟們準備的。如果官軍繼續這樣窩囊下去,反正都是個死,老子就要造反了!就算不造反,我們也要殺出關去搶韃靼的馬匹。”
張承宗拍了拍周老四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兄弟啊,你真的冤枉了那些武將。你沒有在軍隊中,也沒有在官場上,根本不知道軍隊裡面有監軍。只要監軍沒有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調動一兵一卒。”
“去年延安府、黃花峪那邊遭兵禍,家父就曾經上書請戰。可結果如何?被監軍當面痛罵一頓,還被朝廷下旨罰了一年俸祿。邊關的將領並不都是怕死鬼,實在是身不由己,無何奈何啊!”
熊儲有些不明白:“張公子,為什麼會這樣呢?”
張承宗搖搖頭:“八郎大俠應該知道朝廷對外用兵分為九鎮,最開始是為了抵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