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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樣,”於萱握緊了他的手,彷彿要把身上的力氣傳給他一樣,認真地說,“不要推開我給你的,何況,我能給的也不多。”
她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笑了笑,感慨說:“真希望把我全部的運氣都給你啊,可惜我都給糟蹋得差不多了。”
王錚眼睛一澀,險些掉下淚來,他忙別過臉,岔開話題問:“我記得好像很少聽你說過你爸爸。”
“嗯,沒什麼好說的,老頭子跟我八字不合,我們一碰面那絕對是彗星撞地球,吵得兇了,砸東西的時候都有,但奇怪的是,我雖然從沒相信過什麼父母愛孩子這類全民神話,但我一次也沒想過離家出走,一次也沒有過。”
“因為其實你還是愛你父親。”
“愛嗎?”於萱皺皺眉頭,說,“也不盡然是,我感覺有點像兩隻鼴鼠。你看過那種動物嗎?藏在地底下,對儲備過冬食物的積極性遠超過其他動物,我們就是這樣的,我們都能知道冬天什麼時候到來,於是我跟我爸,天性中都會不由自主為過冬做準備。”
“這麼說有點晦澀。”王錚輕聲問,“冬天是一個隱喻嗎?指危險之類的?”
“差不多就這麼回事,”於萱咯咯笑了起來,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問,“跟你說話就是不費勁。這麼說吧,我跟我爸爸,都有所謂的預知能力,但我爸沒我這麼敏感,他只能模糊知道一點大事上的走向,而且他可比我狡猾多了,他把這種能力藏得很深,然後自如地運用到工作上,在軍隊上幹得風生水起,可我不行,我在這種能力的壓榨中,把自己的生活弄糟了。”
王錚掙扎了一下,終於問:“於萱,我一直想知道,你的病,你事先也預知了嗎?”
於萱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知道啊。”
“那,為什麼不在可以避免的時候避免,反而,要抽那麼多煙,要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王錚狠狠地吐出這句話,瞪著她,痛苦地問,“你替我想了很多事,介紹我認識徐文耀,又介紹我認識你父親,但你為什麼從來沒想過,如果你一直活著,對我來說,要比這些都強嗎……”
於萱一下沉默了,她垂下眼瞼,像怕冷一樣抱住自己胳膊,強笑說:“呵呵,有點冷呢,幫我拿件披肩,跟這個一套的,哪,床上那件皮毛。”
王錚憋著一口氣,卻不能衝她發作,只好站起來替她拿了披肩,於萱接過繞在自己肩膀上,把瘦削的下巴埋在那堆柔軟的白毛中,笑了起來,說:“王錚,你真傻。”
“什麼?”
“事情從來不能避免,哪怕知道結局,該怎麼樣,還是會怎麼樣。”於萱抬頭淡淡地笑著,說,“你看過一個電影沒有,名叫時間機器,男主人公為了救自己死於非命的未婚妻,特地製作了一臺時間機器,回到未婚妻出事之前,試圖阻止不幸,但結果,他回去了多少次,就目睹了多少次未婚妻的死,而且,死法還不盡相同。”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由微妙的鏈條組織起來,一環緊扣一環,如果硬要解開,那會世界大亂的。”於萱笑嘻嘻地說,“當然世界大亂什麼的不關我的事,但拯救世界的英雄可不一定會出現,而且還那麼及時。”
“我不管什麼世界大亂,我只是,”王錚一下子哽住了,他微微仰頭,艱難地說:“讓我看著你慢慢死去,太殘忍,我做不到……”
“你不覺得,這是我的福祉?”於萱輕聲反問。
“什麼福祉?”王錚愕然地問。
“沒什麼,對了,”於萱看著他,微微眯起眼,“前幾天,你沒來看我,有個人找到我這來了,你想知道是誰嗎?”
“誰?”
“李天陽啊。”於萱不無得意地說,“太有趣了,看到他那個樣子,我的病立即好了幾分。”
王錚詫異地問:“他來幹什麼?不是,他怎麼知道你?”
“因為你們倆處朋友的時候,我去找過他啊。”
“你找過他?”王錚猛地站起來,問,“於萱,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v,請大家過兩天後再來看文,某水要存稿,v文當天三更,老規矩了。
在這裡再一次跟大家說一遍,這個文真的不是講究情節的文,它的進展會很慢,會有很多心理剖析,會有很多讓你覺得沉重的東西,也許主角還性格墨跡,作者行文也從來不喜歡所謂簡潔的文風,這些都是在寫這個文的時候就設定好的,我真的不希望,在明知道這一切的情況下您跳坑了,卻反過來指責我,為什麼不寫輕快的情節文,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