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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相望。
挽晨好奇地看向男子,卻見他神色不變,甚至淡淡笑了下,低聲道。
“祝你幸福。”
聲音中除了真摯的祝願,挽晨聽不出任何其它情緒。看來是襄女有夢流水無情呢,不過這麼美的女子,男子都不動心,眼光真高呢。
雖是無意,可聽到別人的隱私總歸不好,挽晨心想看來要躲在這上面一會兒了,只能等到男子離開了自己再下去咯。
然而卻在此時,山泉澗流般清越的男聲響起。
“樹上的朋友,還不下來嗎?”
挽晨一驚,踩在腳下的小樹枝一滑,她“啊”地輕呼一聲直直向下墜去。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心想這下完蛋,明明是他們打擾了她的清淨,為何最後倒黴的卻是她啊!
突然腰肢一緊,挽晨落入了一個清爽溫熱的懷抱,她心一鬆又一跳,睫毛輕閃,睜開了眼眸,接著便撞入一雙翻騰著濃烈情緒的幽深黑眸。
她的心也恰在望到那黑眸時失速了起來,只覺什麼東西壓在心頭,翻騰著欲衝去來叫囂!
那是什麼!
紛亂的畫面在腦中滑過,卻那般遙遠,那般快速,她什麼也抓不住。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一直迴響,久久不絕。
“今生命運……待我不公,來世……我定留著空白……等著你!”
那是什麼!誰能告訴她是誰在說話?!是誰!
為何那般淒涼,那般不甘,那般絞痛她的心!那是誰!
為何眼前男子會給自己這般奇怪的震動,她的心怎麼了?她的心要告訴她什麼?
她不明,只能怔怔地望著他,望著這雙似乎無比熟悉,實則太過陌生的雙眸。
如挽晨一般,此刻抱著她的秦子瞻亦是壓不住心頭翻湧的情潮,他定定望著女子眉心清麗盛開的蓮花,那一筆一畫如斯熟悉,糾得他心口生生的痛,卻又似溢滿了歡騰,那歡悅讓他欲要嘶吼,可偏喉間堵著東西一般難言。
他目光怔怔望著女子眉心青蓮,一個聲音久久自他的心間翻湧而去,似乎早已刻印在了那裡。
“來世……我們以此為憑,你定要找到我!”
這一刻,秦子瞻竟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仿似紅塵三生熙熙攘攘,億萬人中,他只在尋找她,為這一刻便似早已等了千年,這千年……他,為她而過。
他不覺中已是歡欣的揚起了笑容,這一凝眸,因她展顏。
天空中,男子抱著失足跌落樹枝的女子旋轉而下,衣衫翩翩,藍和白交織成一副美麗的畫面。
和風吹過,那兩道身影,一個疏朗峻遠,一個淡雅雋永;一人風骨清傲,一個水色淡渺;一個是白衣卓然,玉樹臨風,一個是不染鉛華,空谷幽蘭。映著不遠處湖光飄蕩,比翼婉轉。
腳下一沉,兩人安然落地,然而秦子瞻竟不願鬆手,他環在挽晨腰際的手臂更緊,似乎只要鬆開,她便會消失在眼前。
挽晨也任由他抱著,倆倆相望,渾然忘記周遭一切。
他們這是怎麼了……
番外卷 番外 燼(一)
我的名字是歸海莫燼,我不明白為什麼父皇為我取名為“燼”。我是父皇的第四個兒子,除了我,父皇還有許多的兒子,他們都有很好的名字,聰、賢、湛、雋、嘯……
唯獨我的名字為“燼”,縱使我再不懂事,也知道那不是一個好字。燼是燃燒後的殘餘、殘餘不是嗎?凡是與“燼”扯上關係的就都沒有什麼好詞,所謂灰燼、餘燼、燼骨、燼燃、燼滅……無不如是。《詩經大雁桑柔》中有云“民靡有黎,其禍以燼”,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出自這裡。只是從懂事起,我便知道我父皇,母親都不喜歡我。
從小我就和母親住在憐清宮,憐清宮很美,亭水樓閣、宛若仙境,奇花異草、遍植宮角。人們都說憐清宮是父皇專門為母親建造的,還說宮中的每一處匾額都是父皇的御筆,每一處建造都是在父皇的指點下完成的,人們還說母親是父皇最寵愛的女人。可是憐清宮卻不像父皇其它寵妃的宮殿那般熱鬧非常,憐清宮很冷清,宮中只有三個僕從打理,除了父皇從沒有人靠近憐清宮一步。
聽夏嬤嬤說,因為母親喜靜,父皇下旨不讓人來這裡打擾母親,又一次一個宮妃跑得離憐清宮近了就被父皇打入了冷宮,自那以後憐清宮就成了宮中女人們的忌諱。她們交談時從不談及母親,更不敢在父皇面前提起母親。憐清宮成了後宮之中一處神秘的存在,靜靜地在繁花簇錦的宮廷中沉默著。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