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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說出來,哥哥給糖你。”
“她呀,她在你的後面!”楊廣能一臺下巴頦,好像真看到高翔和莫少的後面有人一樣。
這句話一出,高翔和莫少趕緊一回頭。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在這溫暖的房間裡,高翔突然感覺到寒意森森。難道幽龍不在身邊,岑徵雁又來到莫少周圍嗎?
高翔對著空氣喊,“岑徵燕,你在這裡嗎?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在的話給個反應。”心裡又覺得好笑,要人家靈魅給什麼反應,閃閃電燈還是無端推到瓶子罐子?
一陣靜謐,毫無聲息。
此時的楊廣能驚恐的蜷縮起來,好像在躲避什麼,一下子爬到牆角,背對著他們,嘴裡又在喃喃自語,此時的語速比高翔他們進門時快很多。
莫少把他拉過大聲問道,“我們知道你那天跟著她,是不是偷東西了?告訴我,這個女孩發生什麼事情?告訴我!她的屍體在哪兒?”
楊廣能已經不看他了。兩個眼睛好像要突出眼眶,歪斜的嘴裡,高翔聽清他念什麼,“要死了,他們全都要死了!有鬼!有鬼!求你,別纏著我!別纏著我!”
他這樣的狀態,高翔也很急,再次把相片送到他眼前,“看清楚,就是這個女孩,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再次看到這張照片,楊廣能死盯著。他感覺那個正低頭河水的女孩,突然間抬起頭看著他了!異樣的笑容浮現在嘴角。死神般催命的微笑。
他嚇得肝膽俱裂,慘叫起來,衝到牆角,全身劇烈地顫抖,“不要找我,找劉洋,都是他,找劉洋。都要死,你們全都要死!”
然後,楊廣能發出一種類似野獸才會有的嚎叫之聲,一把大力推開高翔,從牆角跑出來,跑到門邊靠牆的位置,對著牆壁,狠狠地將頭撞上去!
第一下,鮮血四濺,
第二下,腦漿迸裂,
第三下,半邊頭顱撞碎了。
白森森的顱骨夾雜和粉色的腦漿“噗”的一聲掉到地上。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他左邊的眼球。滿屋子頓時瀰漫這濃重的血腥味道,高翔和莫少震驚地望著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那雪白的牆上,已經濺滿了鮮血、碎骨、肉汁和腦漿。
然而楊廣能竟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轉過頭,一截頭骨在只剩一半腦袋的中間露出,像個旗杆字,上面緩慢流下的根本分不清是血還是腦漿。他咧著歪斜的嘴對高翔他們笑起來,“呵呵,我不會再怕她了,我不怕鬼了!”
說完,他雙手扶牆,將剩下的半邊頭顱再次猛烈撞擊牆面。那半截頭顱像個被砸到牆上的西紅柿一樣,最後發出了“乓”的脆響,高翔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門被推開了,護士的尖叫聲響起,在這血淋淋的溫暖的屋子裡久久迴盪。
怎麼把車開回馬站鎮的,高翔已經忘記了,完全憑著本能反應在開車。莫少是嚇呆了,他瞪著眼睛看到那個沒有腦袋的身體,癱軟到地上。這樣的情景,他從未見過。半晌沒緩過神來。而經歷恐怖場面比較多的高翔飛快拉起他,在一片混亂之中逃離了病房。
中午時分,他們終於將車開回了酒店。
幽龍依然沒有回來。
莫少一進入房間就衝到衛生間裡狂吐起來。高翔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氣灌了下去。當冰冷的液體把強烈的噁心壓制住的時候,寒意冰凍了他的內臟,麻木是要比有感覺好。
莫少吐完又吐,膽汁都快嘔出來了。折騰半天,漱漱口,洗洗臉,才虛脫的走出來,一頭栽在自己的床上,艱難的喘著大氣,好久才冒出一句話,“翔子,我們下一步,怎麼搞?”
一語驚醒。
高翔跳起來,拿出手機,給凌雲峰撥去電話。他要查出在楊廣能嘴裡聽到的那個名字。
“阿峰,幫我查一個叫劉洋的人,籍貫不是馬站鎮,就是沂水縣。是,我知道這名字有很多人。我有條件的。這人應該有案底,肯定是坐過牢,而且他極有可能跟昨晚請你查的楊廣能是獄友關係。對,沒錯。就是這樣。好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輪到高翔衝進洗手間,嘩嘩的用冷水洗起臉來。已經緩過來的莫少走到旁邊靠著門問他,“你怎麼能肯定,劉洋是楊廣能的獄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慣犯,不會改過自新,出來了,還是會跟以前的獄友混一起,對方如果浪子回頭還好,如果死性不改,一定混在一起。”
話音剛落,簡訊就來了。雲峰永遠這麼神速。
上面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