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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時候,當幽龍看那一幕幕令他感到噁心無比的影像時,他的目光一直避開那些連人類自己都會感到恥辱的畫面,只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群**作惡的環境中,這幾天,幽龍一直將搜尋的地方放在金溝河附近。他覺得女孩應該是在那周圍出事的。只是這磅礴的沂蒙大山,還覆蓋著皚皚白雪,尋找起來難度還是很大。透過白色翅膀的記憶,能看到女孩當時所處的環境,也許能夠找到發現她*的線索。
*,不論是鬼魅還是人類都很重要。一切的生死都由這碳水化合物界定。
肉身為介,擁有的是人,失去的則是鬼魅。徘徊彷徨的魂魄,除了牽掛活著的親人,還割捨不下這最脆弱的身體。
這軀體很弱,不能像變色龍那樣隨意更換面板色彩,也不似刺蝟那樣擁有利刺,奔跑的速度連獵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落入水中就失去呼吸,一個小小的割傷得疼痛許久,一次撞擊,極有可能導致半身失能。
然而就是這樣一副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軀體,另每一個人類執著留戀,每一隻鬼魅念念不忘。這期間,還不知有多少極具靈氣的植物、動物忍受著孤獨、痛楚,修煉千年只為獲得同人類一樣的身體。
而在幽龍看來,這肉身只是人類虛偽塵垢的集合體。失去身體,以為著死亡,而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心智昏昧、迷失、殘忍、雖生猶死的人類才是最可悲的。一如這四名罪犯。
“罪惡本身就是懲罰,可要那人意識到是罪惡才行。”想起自己對高翔說的話,幽鵺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動。
哥哥是罪惡的嗎?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給幽鵺界定過。連他都確定不了他是不是罪惡的,幽鵺自己則可想而知。毀滅所有精靈居住的第二分界,幽鵺是始作俑者,即使最初的他是被唆使的。面對那麼多死去的同族、友人、父母,對他的仇恨,自己又要經歷多久才能消除呢?
他只知道,如果幽鵺死了,他也不會開心。是的,仇恨,是不會因為對方的死而釋放得了自己的心。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去恨呢?
他在白茫茫的山間快速移動著,思考著,迷惘著。
由於雪的關係,即使在黑夜,這山裡不那麼黑。在殘忍的影像中,他注意到女孩的身邊有一種倒卵狀,長橢圓的小果實,這是白丁香的果。白丁香很耐寒,喜歡光,生長在肥沃深厚的土壤裡,環境還要潮溼。
與那些丁香過一起墜落泥土的,還有波狀鋸齒的殼鬥科櫟的落葉。
這說明女孩被他們侵害的地方,是在一棵白丁香樹下,周圍還生長著高大的殼鬥科櫟樹。丁香花的花語是天國之花,女孩就死在那下面,還真是悲哀的巧合。
雖然她之後被抬走,但應該不會走太遠。四個男人抬著一個赤身落體的女孩,即使在山林裡,尤其是夏秋季遊人會經常出沒的山林,是很有被發現的風險,他們一定會在附近將她掩埋。
現在只要找到能滿足這兩種植物都存在的地方,那麼屍體應該就不會太遠。幽龍很有信心。
在馬站鎮中,高翔和莫少情緒無法平復的從派出所裡走出來。還好今天幽龍不在,要不作為人類,高翔會感到慚愧無比。
“這人渣就不是個人!就讓岑徵雁弄死他算了。”莫少氣急了,即使素質很高,他也忍不住爆出一連串國罵。
“現在我們的線索幾乎斷掉了。”高翔在派出所裡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劉洋不開口,最後一個參與的人就找不到。既不能將他們定罪,也不能阻止岑徵雁繼續報復。
“不如我們去黎海濱家看看吧。他拿了岑徵雁的手機掛飾,說不定手機也在他那裡。”莫少提議。
“這個可以有,萬一找到有利案情突破的證據,鍾警官就可以申請搜查令了。還有,拼圖的影印件你拿了吧?我們也可以去問問黎海濱的家屬,一起作案的,好朋友的可能性很大。”
“好,走。”
黎家位於馬站鎮的新區部分。這幾年,小鎮的發展不錯,於是朝著鎮子的邊緣開始修建一些新的區域。高翔和莫少到那裡時,已經遠遠地聽到了哀樂的聲音。
一個很大的墨綠色篷布搭建在空地上,中間的靈堂已經被佈置妥當。一些道士正穿著厚厚的道袍坐在遺像前方念著經。左側是神情悲傷的家屬,看起來比較年輕,沒有見到他的父母。黎的年紀在二十三四上下,看樣子還沒有結婚。
“我們怎麼才能去查詢黎海濱的遺物呢?”
高翔想了想,“一般這種家裡辦喪事,迎來送往,我想人會比較多,我們等會兒在弔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