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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比頭髮還要細絲的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在絲的下端,是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蜘蛛。
它有節奏的吐著絲,勻速之中輕盈滑落。在高翔視線的關注下慢慢地滑到了到地面上。
然而,就在它的長足沾地的瞬間,這蜘蛛頓時膨脹起來,變得巨大無比。
黑漆漆的背部有堅硬的外殼,粗壯的腿節連線有力的長足,黑色的剛毛密密蔥蔥。頭部前段的八隻眼睛,如同圓鼓鼓的黑珍珠。看不到眼珠轉動的方向,只會覺得八隻眼睛的冷酷和毫無情感。
高翔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後退,在那些眼中,他感受到吞噬的殺意。落在地上的蜘蛛蹬著八條巨大的腿,朝他徐徐走來。
他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迅速的開啟大門,想逃到外面去。
但在大門開啟後,高翔愣住了。大門的外面,是一個長而曲折的通道。紅磚砌成的高牆,沒有任何標註。不知道通向哪裡。走廊的寬度只有兩米,蜿蜒的向前方延伸,好像看不到盡頭。
不過比起身後的巨型蜘蛛來說,前方逼仄的道路,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危險。高翔衝進通道而去。
跑著跑著,前方有兩個岔口,完全不知該選擇哪一個。高翔沒辦法,只好選擇最左邊的岔口。跑了一會兒,又是兩個岔口,高翔繼續選擇左邊的岔口。
就這樣。不斷的出現岔口,不斷的選擇,依然看不到出口。單調不變的紅磚。毫無標誌可以辨別的牆壁,讓高翔完全迷失其中,根本找不到出口。
身後的大蜘蛛也不知道去哪兒。高翔在氣喘噓噓的沉默中奔跑。空蕩的通道上,只有他的呼吸子在迴響。雙腳越來越感到沉重而疲憊。
忽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一種異樣的喘息聲。
這聲音很低沉,還夾雜著喉嚨裡發出的渾濁的“嚯嚯”聲,“哼哧、哼哧”的聲音。高翔感覺到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怪獸在前方向自己逼近。
他停止奔跑,想後退。前方的聲音帶給他極其危險的訊號。他扭頭就要往會跑。
然而才跑出去沒有多遠。那堅硬的軀幹在磚面的通道上碰撞後,發出很大的聲音傳來了。高翔知道,那隻大蜘蛛追上來了。
他頓時陷入一片絕望。
這個通道只一條,在沒有看見岔口的地方。他只能一條路走,沒有多餘的選擇。
那隻可怕的蜘蛛他見過,前方的喘氣聲還不知道是誰。在已知的危險和未知的情況下,人的本能會選擇未知的那一方。因為每個人都報有僥倖的心。
也不一定是什麼怪獸。高翔安慰自己,朝前方跑去。
紅磚通道上,隔著十幾米就有一盞煤油燈。幽暗的燈光是可以照到前方的路。也能將前方物體的形狀呈現在燈光下。
最先出現的是影子。
紅色的磚牆上,高大的影子如黑雲壓進。高翔看得很驚恐,這影子的主人肯定不是人。
它有一雙長而寬大的牛角。可是他的身體卻是人的體型。一個強壯危險的怪物。
高翔驚駭得一動不動,屏住呼吸。深深地緊貼在牆上的陰影中,絕望的等待對方的出現。
牆面的影子在拉長,拉長。然後在前方燈光的作用下,影子跑到了後面。牛頭人真實的模樣映照在高翔眼球上。
濃的眉毛,高的眉骨,凹陷的雙眼,挺拔的鼻樑和厚厚的嘴唇。這是高翔曾經熟悉的一個人。
喬松!
高翔大驚,難以抑制的恐懼使得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拿起床頭的手機。迅速找到大學另一個室友阿草的電話打了過去。
等待五、六秒的忙音,阿草惺忪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喂!”
“阿草,松哥兒有沒有聯絡你?”
“我說大記者,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打電話問我這個問題?”
“是,松哥兒是不是來廣州了?他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啊。那傢伙畢業去了雲南後就沒怎麼聯絡呢。這都好幾年了。”
“他才去那會兒,我們斷斷續續的聯絡過,後來大家都忙,就只在q上偶爾聊一下。前幾天我在公車上見到一個人有些像他,打他當初留的電話竟然是空號。”
“翔哥,現在是凌晨四點,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阿草的聲音不耐煩起來。
“你聽我說,我覺得松哥兒回來廣州了,而且,而且,我感覺他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
阿草嘆了口氣,“快睡吧,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