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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槍支的那些時光。
那些永不再來的時光,那些只能在這本書裡閃著暖黃色光亮的時光。
(二)
雖然並沒有付出多大的體力消耗,但我感覺到身心疲倦。
接觸那些會勾起痛苦回憶的事物,總是會讓我很快精疲力竭。
做完承諾的工作後,我提著獵槍走出小木屋。
我發現,下了很久的小雨,這時候已經停了。剛剛還是陰沉沉的天空,瞬間放晴了。雲層之間露出了金色的光芒。
外面的陽光很好,暖暖的光線映照在木屋的板壁上,讓多日來浸泡在潮溼氛圍中的人們都會覺得精神一振。
我用電壺給自己煮了一壺速溶咖啡,倒了一杯,坐在木屋走廊的臺階上,曬著明媚的陽光,試圖讓自己的心情也再次光亮起來。
在寫作整個作品的時候,作品內外經常是沒有界線的。
我來往於有你的世界和沒有你的世界之間,來往於在你身邊的生活和與你天人永隔的生活,我感到身心撕裂、支離破碎。那種內心的尖銳的刺痛,是沒有人可以體會,也無法用語言來傳遞的。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苦澀的咖啡,呆呆地看著遠處的樹冠。
我隨手把那支雙筒獵槍放在了靠近屋子牆壁內側的地板上。裡面還裝了兩顆沒有射完的子彈。我打算喝完咖啡,再把它取出來,放回盒子裡去。
營地裡這會兒很安靜,沒有什麼人在外面走動。沈先生也不見蹤影。
我覺得挺孤獨的。
孤獨有不同的程度和種類。
湖中的一座孤島是一種孤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是另一種孤獨。
但前者的孤獨,沒有那麼深沉,因為早晚總會有船隻和旅行者靠岸。但後者的孤獨,可能是億萬千年的。這個星球上,到現在為止,依然還有不少人類從未登臨過的處女峰。
我此刻的孤獨,就是那種壁立千仞,孤峰絕頂的孤獨。
(三)
我端起杯子喝掉最後一口咖啡的時候,忽然聽到投石之遙處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回頭看時,正見一隻五彩斑斕的流蘇松雞,如同長著羽毛的火箭一般,從營地門口的草叢裡躥起,毫髮無損地、十萬火急地飛入了短葉松林裡。
它什麼時候躲入營地附近的草叢的?坐了這麼久,都沒有聽到它的嘰咕聲,也沒有聽到草叢發出什麼動靜。
當地人說,在開放旅遊以前,這裡是松雞們隱蔽的天堂,松雞們都不怎麼怕人,經常在鎮子的街道上大搖大擺地橫穿過去。
現在,敢於接近人類居住地到如此距離的松雞,已經很少了。慶幸的是,這隻冒失的松雞,這次逃過了一劫,僥倖保住了性命。
第九百六十二章 雙筒獵槍(3)
(一)
就在這時,我看到營地大門的轉角那邊,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四肢修長的白人獵手。他手裡拿著一支看上去價格不菲的自動連發後膛單筒獵槍。這是這些年最時髦的戶外裝備了。售價應該在7200美元左右吧。
看來,他盯住這隻膽大的松雞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他堅信自己開槍必中,因此,都沒有使用自動連發功能,而用了一個近距離的點射。
那個獵手應該也不是本地居民,看上去像是從這個國家其他城市來的揹包客。
他單手抓著獵槍,向我走了過來。
我向他點頭致意,以前我沒在鎮上遇到過他,應該是新來不久的。
他冷冷的聲音在對面響了起來:“倒黴!該死的日本女人!”
我驚訝地看著他。
我說:“您說什麼?”
他的藍色眼珠看上去像貝加爾湖的冰塊一樣寒冷。
他冷峻地說:“我說你是個該死的日本女人!”
我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我說:“我不是日本女人。”
“日本人、越南人、中國人、韓國人,你們這些低劣的黃種人全都一樣陰險和猥瑣。”他持槍向我走來。
他說:“這事你打算怎麼了結,女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說:“什麼事怎麼了結?”
他說:“你剛剛故意嚇跑了我的獵物。我盯那隻松雞很久了,它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在靠近和瞄準,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動作或者發出了什麼聲音,讓它受到驚嚇,我剛才那一槍本來是可以直接命中的。就只差了那麼0。1秒!”
我說:“我根本不知道那裡有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