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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懷裡那樣,立刻斷然地甩開它。”
他看著我,說:“不然,我們一定會被這條毒蛇咬到。”
他說:“我們可以從各種委員會那裡接過獎盃證書,也可以出版自己的各種作品,但是,這都是為了開蒙眾智的不得已權變之舉而已。名利之想,斷不可讓它入心入骨,也不可以認為,那些作品就是我的。”
逸晨先生指點著眼前的江山,對我說:“任何時候不要忘記從大自然學習人生之道。大自然創作了如此精美的作品,但它可有過倨傲之心,可曾有片刻認為,這是它的傑作嗎?”
我說:“大自然的傑作,全都是無心之作。”
我說:“唯有無心,才能如此壯麗,如此完美。”
逸晨說:“是的。作而不作。”
第九百七十五章 自然之作(2)
(一)
和逸晨先生到山丘上俯瞰河灣回來,快走到鎮上的時候,我們意外地遇見了小鎮的鎮長。
鎮長先生今年38歲,身材高大而壯實,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
他是本地人,祖祖輩輩都居住在冬湖地區,以耕種和漁獵為生。他年輕時去過首都讀書,畢業後並沒有留在大城市高就,而是自願回到了鎮上,做了一個普通的基層公務員。
因為工作勤勉,和當地人關係很好,他很快被提拔為鎮上的鎮長。
後來,任命制變更為了選舉制。他因為深得人望,在每次選舉中也都毫無疑義地高票當選。
在當地人的心目中,他就是冬湖鎮理所當然的鎮長。他們都設想不出還能有其他人比現任鎮長更合適待在這個位置上了。
一個地方官吏,能夠做到這樣完全和整個地方水乳交融,深入民心,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可以說,是一種傑出的成就。
雖然和鎮長打交道不多,但我們都很尊敬他。
遠遠地看著我們從前面走過來,鎮長就春風滿面地和我們大聲地打招呼。他爽朗的聲音,就像是秋日的陽光一樣明亮而溫暖,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鎮長說:“那不是梁先生和薇拉小姐嗎?”
他說:“喔,真是幸會啊,這麼早就出去寫生了嗎?”
逸晨先生說:“是啊。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鎮長先生您不也是起得很早,意境開始工作了嗎?”
鎮長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早起覓食的鳥兒。你們尋覓的是無敵的美景作為精神的食糧,我則是尋覓鎮上的各種芝麻瑣事,作為鍛鍊自己的補品。”
鎮長和逸晨先生握手,又低頭親吻了我的手背。
他說:“聽說你們不久後就要結束度假離開這裡了。作為一鎮之長,我都還沒有好好款待過你們,感謝你們對小鎮的喜愛呢。希望你們以後,還多多幫我們宣傳小鎮啊,讓更多的人知道小鎮,來這裡度假。”
他說:“怎麼樣,我們坐下來小喝一杯吧,我來請客。”
面對如此盛情,我們實在也是無法拒絕,於是,就跟著鎮長一起,到了鎮上的酒吧,鎮長給逸晨先生點了一杯馬丁尼,給我點了一杯蘇打檸檬果泡水,我們三個人坐在酒吧門口的一張小桌旁,邊喝邊聊。
不斷地有鎮民路過,和我們熱情地打著招呼。
鎮長說:“遊客們來來往往,但一直住在這裡的,還是這些人。遊客們是涅爾河的河水,而我們,則是涅爾河的河床。”
鎮長喝了一口他杯中的伏特加,感慨地說:“我們這些人,根系都深埋在這片土地上,就算長成了參天大樹,還是離不開這片故土的啊。”
(二)
鎮長問我們早上去了哪裡觀景。
逸晨先生說,我們去了河灣那邊的山丘上。
鎮長馬上連連點頭,說那裡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觀景地點。
他說:“我小時候也經常一個人去那裡玩,靜靜地躺在山丘上。不過,我可不是去觀景,我是去聽大自然的音樂會。聽風聲伴奏之下,涅爾河的歌唱。”
鎮長拿起桌上的一支鉛筆,在點餐的酒水單上寫下俄文的“河流之歌”這幾個單詞。
他指點著這些單詞說:“河流之歌,就是河水在山岩、樹根和急流上演奏出的旋律。你們都是從事文學藝術工作的人,一定都非常瞭解,每一條河流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歌唱家。在它的一生中,每條河流都晝夜不停地詠歎著屬於自己的歌曲。這種河流之歌會延續很久,直到被我們人類的不和諧行為中止和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