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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玄燁上不上心,只推著端嬪去裹嚴實了,自己也兜頭兜腳的穿戴好,兩人共坐一乘軟轎往阿哥所來,雖說沒有聖諭不得隨意出入,但這節骨眼兒上,只怕也沒人計較。
果然兩人來得不算早,宜嬪領著覺禪答應竟先到了,坐在外頭等太醫的結果,見她們兩來,都是嘆:“好好的日子,出這麼多事。”
嵐琪侍立在端嬪的身旁,不多久幾個太醫從裡頭出來,個個都垂頭喪氣說:“臣無能,阿哥怕是就這幾天了,娘娘們稍坐,臣等還要去向皇上覆命。”
“各位太醫,皇上那兒不必去了。”但見李總管落了一身的雪從外頭進來,邊上有眼色的小太監上去撣雪,他厭棄地推開,先來向宜嬪、端嬪幾人行禮,說著,“萬歲爺早晨起來有些頭疼,怕是風邪所欺,要在承乾宮靜養兩日,這邊的事一時顧不上了,才剛奴才稟告時,皇上說,若是真留不住,讓幾位娘娘做主,瞧瞧那拉常在那裡可有什麼心願。”
嵐琪瞧見端嬪臉色黯沉,眼中亦流露出悲傷惆悵,猜想是想念她的小公主,當時玄燁一定疏忽了什麼,才讓她緊趕慢趕趕來時,小公主已經沒了,此刻難免勾起她的傷痛,而且聽她剛才在鍾粹宮時說的話,多半有些怨皇帝把這個兒子扔在這裡不管。
宜嬪嘆一聲,便與端嬪商議幾句,嵐琪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是宜嬪領著覺禪答應來,相反如今做主宮裡事的榮嬪和惠嬪卻不見動靜,只等兩人商議出了結果,便派人去把那拉常在接來。
嵐琪跟著端嬪進去看了萬黼,三歲多的孩子,小小的人痛苦地閉著雙眼,臉上眉毛擰曲,時不時會哼出聲,她看了兩眼沒敢再多看,總希望自己能記著貴妃生辰那天他還活蹦亂跳的樣子。雖然阿哥是隱疾所致,但心裡總覺得,溫妃當初若沒算計那一場,未必勾出隱疾,她終歸脫不了干係。
那拉常在挺著肚子被送來時,未進門已聽見哭聲,宜嬪喝住她說:“阿哥還好好的,你哭什麼,叫你來,是想讓你哄哄孩子,你再哭可別進去了。”
那拉常在抽抽搭搭的,半天才顫顫巍巍進來,一眼瞧見嵐琪跟著端嬪,狠毒了似的瞪著嵐琪,端嬪看見也十分莫名,兩人到外頭,還是聽見那拉常在哭哭啼啼,這裡還有李總管和太醫在,宜嬪看不過去,讓人把她架出來了,才要規勸,外頭嘈雜人聲,只聽通報說:“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趕緊迎在門前,佟貴妃一身貂絨雪衣雪帽進來,雍容華貴,一邊解了氅衣一邊對李總管說:“本宮瞧見皇上不放心,還是替他來看看好。”見那拉氏也在跟前,便說,“萬歲爺有些頭疼,一時不能過來,你心裡別多想。皇上說了,若是留不住……”
“娘娘。”那拉氏竟突然奔潰了似的,挺著肚子朝貴妃跪下去,邊上人都吃一驚,她卻哭著說,“求娘娘做主。”
眾人面面相覷,便聽那拉氏哭哭啼啼將臘八那日的事說了,話頭指向德貴人,哭著說:“若非德貴人讓奴才那樣詛咒,怎麼會禍及小阿哥。”更不顧尊卑用手指著嵐琪,“德貴人,臣妾和您無冤無仇的,不過是您懷孕時被皇上翻了一次牌子,您就這樣記恨臣妾嗎?”
嵐琪怔怔看著她,昨天才停覺禪答應講那拉氏編排自己與親王私通的謠言,自己還未算計理論,她這裡又來咬一口,而這句話簡直把其他幾位或高或低都拉下水,合著宮裡其他娘娘貴人們侍寢,都是因為她德貴人不能侍寢,才給吃撿剩下的。
“那日的事我並不知道,若是知道豈容奴才放肆?”嵐琪正色,不為所動,“阿哥的病十月裡就有了,怎麼算到臘八去了?那拉常在,你心裡難受我明白,可往我身上潑髒水,又能圖什麼?”
邊上幾人聽見德貴人說這幾句,都愣住了,平素溫柔和藹,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小貴人,竟也有這樣厲害的一面,可見人不可貌相,他們卻不知道,嵐琪滿心覺得那拉氏這是在褻瀆玄燁對她的喜歡,怎麼玄燁對她的好,就成了別人眼裡的惡,所以才容不得。
佟貴妃在邊上坐著,靜幽幽看著這場戲,今天與往日不同的何止德貴人,貴妃娘娘也似變了個人一樣,從前走到哪兒就帶一陣風似的張揚不見了,從剛才雍容華貴地走進門起,彷彿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小佟妃。
那拉常在卻不依不饒,不顧肚子高高隆起,漲紅著臉只問:“臣妾怎麼敢往您身上潑髒水,臣妾只想問您,那天有沒有聽見奴才說這句趕著投胎的話?”
嵐琪心裡堵了一口氣,沒想到那拉氏還挺聰明,咬著這句話,自己還真不能否認,她仗著大腹便便撒潑撒痴,連端嬪也不便出面喝斥,再者貴妃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