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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好幾批的人,這不,前頭都住滿了。”看著斐旭漠然的臉色,小吏結巴著解釋。
“哦?都是些什麼人?”斐旭一邊用袖子嫌棄地拂著桌上子虛烏有的灰塵,一邊沉下臉色問。
小吏賠笑道:“這我可不知,那幾位都是老張引的。”
斐旭斜著眼冷笑,只盯著他頭皮發麻,才緩緩道:“去打幾桶熱水來。”
小吏立馬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婦人收拾了一圈,利落地鋪好嶄新的被褥,才對斐旭恭敬道:“慕公子請隨小婦人去偏房。”
“你先去,我還有事與他說。”明泉淡然道。
婦人道了聲是,弓腰揹著門後退著出去,其姿勢,竟與嚴實無二。
房門被輕輕關上,一時靜默。
明泉佯看他處。適才那句只是脫口而出,並非真有其事,此刻見斐旭詢問的目光,不禁語塞。
“方才見到了個熟人。”斐旭打破尷尬。
明泉驚訝道:“誰?”她的熟人不是來自深宮就是出入廟堂,各個身嬌肉貴,怎會在此小小驛站。
斐旭微翹的嘴唇徐徐吐出兩個字,“蠢蠢。”
她怔了下,才記起這方人物來。“夏淳淳?”想了想,才驚覺除了墨蓮社外,她竟對此人一無所知。“他也是來自京城……”說完這句話,又覺不妥,她只是見到他時他剛巧在京城,也許他並非京城人士。
“靜觀其變吧。”
明泉點了點頭。藍郡王暗中保護的人不會少,不過未清楚他的意圖前,這些人只能算是雙面刃。以他們現在的情勢,的確不容節外生枝。
“慕大人。”小吏輕聲喚道,“水來了。”
斐旭起身開門,“手腳倒利落。”
小吏咧嘴笑道:“廚房一直燒著,就怕哪位貴人要用。”
斐旭點點頭,擦肩過了。
小吏一楞,發現主屋裡坐的竟是個少女。
“把水擱那兒吧。”明泉指著屏風後面。
小吏急忙應答道:“是是是。”筆帖式通常是主子的心腹,這位少女說不定來頭更大,想到此,更是不敢怠慢。
重逢
明泉等人都在屋內用膳,休整一夜,次日天未亮便收拾行裝啟程。
馬車漸漸偏離官道,朝臬河駛去。沿途風景素雅,青木幽林,雀鳴鶯歌,令人心曠神怡。連微服來一直鬱結不已的明泉也禁不住展眉開顏。
一路上,斐旭抖擻精神,提起少時所知的民間的趣事,連那婦人也忍不住朝車廂伸長腦袋。
明泉更是笑聲不斷,連傍晚到了地頭還意猶未盡,恨不得再走上幾天。
“小姐,請下車。”婦人漢子容色恭謹地站在車下。
明泉搭著斐旭的手跳下馬車,眼前頓時一亮。
夕陽下,臬河美幻如畫。�
蒼水凝碧,煙波浩淼。天水一線的西極處,餘霞輕染,紫光如夢。一艘數百米長的巨舟雄姿昂然地停泊在岸邊,船身金玉鑲裹,翡繞珠耀,偏偏又裝點得恰到好處,華貴雅緻,以寶船形容之,不為過。船上掛著一色的八角琉璃美人宮燈,流蘇燦銀,清風拂過,便連成一條細細銀河。
連見慣巧奪天工的奇珍異寶的明泉也不得不讚個美字!
十餘名藍衣侍女分成兩列,腳踩踏板,魚貫而下。手提花籃,蓮步款款,依序到了車前,半蹲半跪,遞花籃於身前,連成一條花道,直通踏板。
“好大的排場。”明泉回首,見斐旭已下了車,此刻正歪著頭笑。
船上一錦衣男子緩步走下,紫金高冠,面如美玉,身後絢麗至極的景色竟分不去他分毫光彩!
“臣,緬州恭順德安誠蘭郡王藍曉雅恭聖駕!”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明是聽慣了的九個字,竟覺恍如隔世,明泉上前一步,扶起藍曉雅的雙肘,“平身。”
“臣已將一切準備妥當,只等皇上一聲令下,即刻起程。”
明泉表面欣慰道:“有勞郡王。”心中恨罵不已。他這場造勢可把她推上兩難境地,否認是自然不能否認的,可若承認,就等於平白落了個把柄在他手裡,心思一轉,“蘭郡王從緬州風塵僕僕而來,一路辛苦。”言下之意即是你未得皇令私出封地,大家彼此彼此。
藍曉雅淡然一笑,倒不在意。
明泉討了個沒趣,只好閒扯些水上風光。
藍曉雅漫應了幾句,扭頭對斐旭道:“帝師出身廢門,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