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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明泉的心也被緊張得揪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來的風聲,總之,先皇一口咬定太子非皇室血脈。當我知道的時候,先皇已經修改了遺詔。”
明泉聽得瞠目結舌,不由自主道:“怎麼會?”
“你一定在想,就算尚湯不是先皇之子,那尚清總該是吧,為何會傳位於你?”古太妃不等她回答,就接了下去,“我第一次看遺詔的時候,心中也非常疑惑。你就算再聰明再能幹,又怎麼比得上文韜武略,將雍州治理得井井有條的高陽王。但是當先皇給我看第二封詔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原來,你不過是一條可憐的橋而已,先皇只是想搭著你過界。”
一個隱約的真相在明泉腦海中形成,全身的力氣好象抽乾似的,胸口悶得窒息,悶得發痛。
“尚湯當時已經掌握了整個京城,乃至帝州的兵力和勢力,如果先皇這個時候將尚清迎回京城,必定會驚動那些勢力,引起尚湯的警覺,極易釀成戰亂。所以他只好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下,先將帝位傳給你,讓連鐫久和斐旭打尚湯一個措手不及。”
古太妃轉過頭,用一種近乎憐憫地目光看著明泉,“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顧全你。至少在第二封詔書裡,他替安蓮澄清了汙名,封了郡王。而你禪位於尚清之後,就可以安心地當安郡王妃。大宣的天下自然有尚清來操心。一切都美滿得和坊間小說一樣。”
明泉定了定神,冷笑道:“父皇為何把如此重要的詔書交給你?”
古太妃瞟了她一眼,似乎一隻氣定神閒的貓,奚落著一隻垂死掙扎的老鼠。“先皇駕崩後,高綽君必定悲痛欲絕,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運籌天下。至於那些大臣……”她頓了頓,眼中的諷意如針,扎得明泉一陣眼疼,“當初皇上離京的時候,不也把密旨交給了我麼?”
不錯,比起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的連鐫久等人,無背景無勢力撐腰的古太妃的確更讓人信任。“你與於皇后是什麼關係?”
於皇后,尚湯的生母,開國戰死的功勳之後。明泉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兒時的鳳章宮,她倚窗望著天邊,神情落寞而溫柔。泉泉,整個皇宮裡只有她這麼叫她。甚至很多時候,她覺得她比雲妃更像母親。可惜,那段記憶並不長久。之後的她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在幾年後的一天,常太妃告訴她,於皇后薨了。
古太妃臉上流露出一種悲愴,“你說一個初入宮,無權無勢的丫頭在宮裡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明泉沒有回答。她雖然從小不管後宮這些瑣事,卻不等於不知道。
“如果沒有皇后,我又怎麼可能爬到四妃。”
明泉冷諷道:“以你的心計演技,就算沒有於皇后,也不難出頭。”
古太妃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這世上沒有假如,只有發生和沒發生。”
明泉低聲道:“尚湯,真的不是父皇之子?”
古太妃撇開身,低吟道:“寂寞晚春傷景,銅鏡婉轉風情。一捋青絲化暮雪,年華如箭驚心。繾綣相思何寄,殘月抱缺悲鳴。晨夢猶遺仿影,鬢沾枕淚驟醒。空幃無須掃臥榻,雲衣繁錦孤伶。絃斷不曾再續,誰人回顧浮萍。女人……最耐不住的是寂寞,最挨不起的是歲月。”她的笑容悽蒼,好象隨時化作浮塵一般,虛渺不真。
明泉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麼。每個皇宮總會有很多被華麗掩埋的血淚,莫說當年她還小,就算到了今日,沈雁鳴,彭挺,徐克敵,金伯雨……她依舊不能阻止悲劇的延續。
古太妃從懷中掏出一個長筒式的袋子,“遺詔在這裡,該怎麼做,就看皇上的了。”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皇上兩個字落在明泉耳裡,竟如蜂刺般痛楚。
恍惚地接過卷軸,手指蜷起,緊緊扣住,明泉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回走。健步如飛,好象這樣就可甩掉剛才噩夢般的對話,還有腦海裡交替出現的於皇后和古太妃。靈魂好似從身體裡飄了出來,只有腳麻木地朝前走著。
“皇上。皇上?”嚴實連喚了兩聲沒反應,只得小步跟在她後頭。
瑤涓從瑤涓宮裡出來時,就看到明泉神情迷茫得在前面走,嚴實帶著帝輦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
“皇上。”瑤涓喊了一聲。
明泉身子一震,腳步竟停了下來。回過頭,渙散的瞳孔終於聚集,“皇姐。”
瑤涓看了看嚴實等人的神色,心中打鼓,“你要去哪裡?為何不坐輦車?”
明泉低下頭,發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