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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好好說行不行?”
大銀說:“這是我們的事,你沒有發言權。”
大鵬說:“老倆口六十多年的夫妻是有感情的,有事商量可以,鬧事不行。”
華子陽說:“以我的想法全是白孝布,大重說從間軍在五服這輩是紗布。”
大銀說:“你想給我們分家呀?間軍和他的孩子我們都是一家人。”
華英說:“大哥說的分開用孝布,你是因那幾十元房錢找茬,不是商量事,滾!”
大銀說:“要給我們分家不行,咱們滾,咱們不管了都走。”
在大銀的發動下全都走了,這也是他們開黑會預謀的結果。華子陽花二十元僱了倆個村裡人去火化,所以要錢是為避免院裡人說閒話,在山東農村“老人”都是院裡人去火化的,而大鵬是女婿怎麼不能去呢?
下午,當他們來到火葬場已經排到16號了,在大鵬去買骨灰盒的時候又來了第17號,他沒有排隊直接火化,為此間東還講了個故事。說是有兩家老人同時煤煙中毒,來到火葬場火化人很多,其中有一個花5元錢加塞先煉了,另一個卻守規矩排隊,哪成想也排到號人卻活了,給了那加塞人後悔莫及的教訓。
晚上九點工人要下班吃飯停爐,村裡治喪委一些人還等著入殮。大鵬遞香菸、說好話把工人請到飯店吃喝,尤其大鵬是姑爺親自來感動了年輕工人,煉後他還特意撿了些大骨頭已表誠意,據他說,這都是有錢人送給兩條好煙才能獲得的。
大鵬到家已經夜11點,幾個裂孝的婦女腰纏孝布往外走,偷孝布是農村的唯利是圖吧,她們又返回屋裡,開啟棺材蓋撒骨灰、錢幣、還有糧食什麼的。宮榮奶奶說:“張,剛才倆個書記來說情,你爸和華英都糊塗,你是個明白人,看在我老臉的面子上,明天出喪讓院裡你的幾個哥哥來陪陵也好看。”
大鵬說:“昨天,治喪委宮掣大爺爺與我爸有交代,讓闊生和闊利通知院裡人,半夜前來寫帖的算人數,櫃上好安排酒餚和饅頭,如果到時候多一個人治喪委就給撂挑子難看,不能亂了方寸,不能亂動搖。因為通知了他們沒來下帖,別說是倆個書記,就是中央委員來我也不答應陪陵,那會惹出麻煩的,甚至還要鬧出大亂子,明天我多給大奶奶您磕頭表示歉意。”
早晨又該去或湯了,因為那老哥四個在外面宣揚:“人家怕花錢,捨不得孝布!”為了闢謠大鵬提著湯罐哭著在前面走,後面華英、小華、皓亮各披一批白孝布,從家哭到村東跪下倒湯水,再從村東哭到村西跪下倒湯水,最後再哭回家。中午再或湯重複在莊內走一遍,村民們都出來看,看這僅有四人的或湯殯禮,有多少人同情的哭著說:“可不能沒有兒子啊?”
出喪這天陽光明媚,由於大鵬要來吹嗩吶和唱大戲的,四面村民來人很多好不熱鬧。門前擺著長條桌有記賬收禮金的先生,還有把門敲小鼓的,只要親戚朋友進門拜祭的,給了小錢才讓進門敲鼓。大鵬和華英都披麻戴孝,聽到鼓聲跪在地上叩頭回禮。中午有治喪委和終喪挖坑的吃大席,還有吹啊啊唱唱的一視同仁,大鵬是挨著桌的給磕頭,親戚朋友都被村裡人邀客去家用餐了。
嗩吶吹著哀樂戲班在唱,圍觀的有數百人。大鵬不僅穿重孝,耳朵按風俗塞著棉花,據說是不聽什麼流言蜚語用的,左手拎一根糊著白紙的棍子,是準備打亂場子人用的,他戴著個近視鏡,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中的怪物。
下午三點棺槨被抬到門前大街中,平四叔宣佈祭奠開始,一切都鴉雀無聲。首先讓給終喪挖坑的人們謝禮,大鵬站起來走出人群,朝著抗鐵木鍁的人們跪倒叩拜。本來是應該三拜九叩,有不孝之子多叩多拜也不依不饒,那是對他的懲罰,而大鵬只一拜一叩就被拉起,再也不讓他叩拜了。
大鵬回到陵桌一側跪倒,平四叔唸到拜祭的名字,有一個人的,有倆個仨個人的,都是民俗的三拜九叩,每一次平四叔都要喊:“謝客!”。大鵬跪行一步扭身向祭拜人磕頭還禮,退回原位等待下一個再拜。往返多次有些人鬨笑,平四叔喊著:“笑什麼笑?人家第一次做的都不錯了。”笑聲制止了。
一切都順利的進行,起殯的時候大鵬摔了喪盆,棺槨下葬還要把骨灰盒砸碎,這也是當地的風俗。下葬老人入土為安後親戚朋友走了,對治喪委等還要擺席致謝。大鵬又挨桌的磕頭,人們都讚賞大鵬喪事辦的完美。晚上,又把村幹部請來喝酒,他們也為隆重的喪事而讚不絕口,並對院裡人不孝進行了指責。從此大鵬在新屋大梁椽子上不僅寫了日期,1992年農曆3月24日,並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