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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料定。
“那麼齊姝琴組長。”緝尚書雙手交握,靠上了椅背——他調整出一個輕鬆的聊天式坐姿,“在這裡還適應嗎?”
齊姝琴覆下睫毛,似乎是在思考。
緝尚書輕聲說:“我知道這實在很勉強……但是我找不到哪個靈是真心願意接手這個組。琴兒,我們這個部門並不是個好地方,做的也不是好差事。生前做人已經苦累,做了鬼卻還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看似威風凜凜,實則處處受限而又要在最苛刻的條件下去完成危險的任務。其實很少有靈願意來到我們這裡,有才能而捨不得立刻轉世的靈更是願意選擇更高的管理部門,而不是出外勤的地方。稀少的應聘數目讓我無法大量去調換組員,而只能把腦筋都用在對組長的選擇上。在你來之前的五年間,我找過很多能幹的靈,但他們都不想捲入過多的是非,更不想將太多的心思花在對某種‘關係’的試探與調整上。首都組的八位成員並不是個最佳化的配置,雲朵與裴清淺自不用提,我想你已有深深感受,而年邁的晏祥、資歷淺薄的岑曼麗、蘇吉與許樂之也不是組長們願意使用的手下,董霄和顧維庭雖然聰明能幹,但卻都是我行我素的型別,並不好交心溝通。這個組的工作靈們實在不如意而又難以整合……這次硬要你接手,確實為難你了。”
“我不這樣認為。”齊姝琴緩緩道,“首都組目前的每一位組員都經受了嚴格的培訓並且透過了考察,他們對冥府的規章律法與緝靈部的工作流程都瞭如指掌,他們之中鬼齡最小的一位迄今為止也出過數十次任務。從這一點來看他們經驗豐富而且在實戰中不斷提升了掐訣唸咒的基本技能。正如我在報告書上所寫的那樣,玉瑱一案能如此順利地了結,絕大多數的功勞都在組員們的齊心協力上。雲副組長對案情進行了詳盡到位的敘述;晏老爺子在後勤上給予了我們絕對的保障;岑曼麗出色的完成了文職類工作,她為我在第一時間內提供了完整的紙質材料,我不得不說她對資料的分類保管工作做得非常細緻;而蘇吉和許樂之積極大膽的案情分析最大限度地促進了破案思路的開啟;董霄對案情進行了及時的整合歸納,條理分明;而顧維庭和裴清淺順利地完成了外勤工作,從收集訊息到抓捕兇靈,他們的能力是無可挑剔的。”
緝尚書笑了,“哦,聽起來他們都很厲害啊。那麼你呢?齊姝琴組長?你是做什麼用的?”
齊姝琴說:“我想我最該做的就是讓他們能繼續做到他們該做的。有點拗口?”她笑道。
緝尚書輕輕拍手,“收集水滴是不容易的一件事,當然我們應該盡力去嘗試。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齊姝琴想了想,“抱歉,閣下。我不是。”
緝尚書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要做的就是收集水滴,而不是嘗試。”齊姝琴說。
緝尚書長長一籲,“好……”他不著痕跡地頷首,同時拉開抽屜取出另一份檔案,“齊姝琴組長,引靈部大陸司首都區右使簡薇女士在報告中指出你們組的一位成員在辦案過程中存在著嚴重的違規行為,對高階靈玉瑱進行了冥府法規所不允許的威脅利誘,迫使其認罪。而這也是玉瑱冤案出現的一個根源。但是——”他又翻開齊姝琴的報告書,“你一筆帶過了。你說‘對此我表示非常的遺憾,將會嚴重關切並督促類似事件不再發生’。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引靈部每次搞丟了魂魄,他們的尚書閣下都會這樣說。我想這大概是公文的固定格式吧。”齊姝琴莞然,緝尚書無奈地搖首,“這個學得很快嘛。但是——”他嚴肅起來,“齊姝琴組長,我想知道這是誰做的。”
“裴清淺。”齊姝琴十分坦白,“但是我要留她。我需要您絕對的支援。”
“前幾天你的確說過必要時候一定會找我幫助,現在想來,你那個時候就墊話了啊。”緝尚書感慨。
“就各方面來說,裴清淺是緝靈部難得的靈才。她千年所積蓄的靈力和經驗,以及她本身就擁有的高強武功和非凡的見識,包括她的大膽、心細與決斷,都是一個出色的緝靈部使者所必需的。我想緝靈部目前幾乎無靈可替代她,她能加盟本組是我該慶幸的。”
“越是如此越不好駕馭,這也是為何很多具有組長資質的靈都不想來首都組的原因。他們並不想嘗試與裴清淺接觸,千年的鬼齡,這在冥府自陽間招募的工作靈中是絕對稀有的。”
“我沒想過駕馭誰,無論是裴清淺還是任何一位首都組的成員。他們是我的夥伴,不是馬。他們的脖子是自由的,沒有韁繩。”齊姝琴說,“這也不是‘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