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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也許,也許是那些警察實在太粗暴,不由分說地就帶走了自己,所以才忘記關窗吧。想到這裡,常芸又是一陣暈眩:至今難以忘記鄰居們驚異而警惕的目光,還有連成一片荊棘的竊竊私語。她想,如果不是為了害怕盧潤回來看不到自己,那麼自己是絕對不會再踏入這棟樓和這個房間了。
可是……
這個夜,又回到了原點——盧潤,你在哪裡?
窗簾翻動,溼漉漉的窗臺反射出一種黑夜特有的淒冷光芒。常芸縮在毯子裡,電話和手機早已不響,再多的擔憂和焦急也會被時間磨練地沉穩。在這個細雨紛飛的深夜,一切都在沉眠。除了自己,除了碎碎的雨聲和錶針刻板的走動聲。窗簾還在翻動著,呼呼風聲,紅繩帶著那柄玲瓏的玉劍一起搖擺。
常芸盯著它,注視著玉劍每一道猩紅的龜裂。她呆呆地陷入一種催眠的狀態,眼前只有紅繩玉劍的反覆擺動,腦海裡只有一個疑問:
盧潤,你送給我的禮物還在,你離開前的囑咐我都照著做了。
可你去了哪裡?
牆外,樓梯扶手發出一陣陣嗡鳴,似乎有人上樓了。
嗡——
嗡——
樓梯扶手的響動越來越大,聽不到腳步聲,只能聽見愈發沉重的嗡鳴。那個深夜走上來的人,離常芸這一層已是越來越近。
常芸痴痴地想:是盧潤嗎?會是他回來了嗎?那麼他一定會很高興,因為自己還在這裡等待。
嗡——
聲音戛然而止,就在常芸所居住的這套房子的門外。
一串叮咚響,似乎是在找鑰匙。
常芸愣了愣,她掀開毯子,也顧不上穿鞋,迅速跑到玄關,一個急剎車——她扶住牆壁,尖細紅指甲扣入牆皮,灰塵撲撲落著,在她蠟黃的手背上蒙了一層慘白。
一聲咳嗽,似乎是為了叫亮那盞不太好使的感應燈。
常芸的心提了起來。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預感如漲起的水般,慢慢湧上乾枯的河床,在水位警戒線的上下,不安浮動。
又是一聲咳嗽,還有叮咚聲,大概鑰匙很難找。
常芸不可思議地看著客廳那扇發黃的舊門,渾身顫抖到要散架。
對面是一戶三口之家,作息良好,早早就都睡下;左邊是一對新婚夫婦,剛剛出去度蜜月,據說要一個月才會回來;這一層只剩下自己這戶:五個人裡,三個人已經死去,自己就在房內,那麼目前站在外面的是——
喀嚓——雨聲稀疏下,門鎖轉動聲。
常芸猛地堵住了門,以防它被推開。
“誰?!是誰?!”
她顫巍巍地問。
門鎖停止轉動,外面靜默些許。
“小芸,別怕,是我。我是盧潤,我回來了。”
6
6、第五章 掌握主導權 。。。
冥府。
緝靈部辦公樓。
大陸司首都組的會議室內——
雲朵對玉劍之魂——玉瑱兇殺三人之案的敘述已接近尾聲,“——當董霄與許樂之趕到時,裴清淺已拿下玉瑱。玉瑱當面認罪。我們將其和其所守護的玉劍一併帶回冥府,經由陸郎中報至緝尚書處。玉瑱被即刻關押後,玉劍也被送交到緝靈部總部技術科進行獨立測定,技術科的工作靈們很快便發現,玉瑱所守護的玉劍上含有大量死者的血腥與怨氣。由此我們基本上可以判斷正是玉瑱所控制的這把玉劍,為這起凶死事件的兇器。而玉瑱的認罪也讓一切都沒了懸念。所以我認為——”雲朵冷下聲調,嚴厲地看著同事們,“惡靈玉瑱的翻供完全出自他對受刑之恐懼,意圖藉此做無意義的延緩。以上——”抱臂而立,“就是我對此事的看法,不知大家有什麼見解,每個靈都談談吧。”
齊姝琴剛要阻止,許樂之已氣憤道:“這種惡靈咱又不是沒見過,抵死賴賬還算好點,更可恨的是意圖逃竄回陽間的,這不是給咱們找二次麻煩麼!”
岑曼麗也義憤填膺道:“前幾天不是有個首都區的靈要跑麼?要下第七層地獄的,真逃回去不成殺人靈也會變成搗亂魂,最後還是咱們的責任。幸好,我聽說引靈部首都區的簡薇右使——”蘇吉拐她一下,下巴朝雲朵那邊別了別,岑曼麗閉嘴,許樂之卻不給面子道:“那也是還沒出黃泉就給攔了。引靈部向來是耗子扛槍窩裡橫,到了陽間就頻頻出岔子,還總是一副冷豔高貴的模樣,哼——”
裴清淺掩嘴笑他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