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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先生,我以人格擔保,那扇門確實是從裡面鎖好的,和頭天晚上我們睡前一模一樣,就連堵在門前的大椅子都沒有變動位置。
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堵上一把椅子?很簡單啊,畢竟是合租,雖然有盧潤陪著我,但對方是兩男一女,底細不清,還經常早出晚歸,甚至深夜出行,神神秘秘的,我和盧潤心裡早就犯了嘀咕,只不過在這裡租一套可心的房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即便對方真的做不好的事情,但只要不傷害我們,能忍也就忍了吧。不過我們心裡也有顧忌。凡事都講究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所以我和盧潤不僅換了臥室的門鎖,而且每次睡覺前都在門前檔上一把椅子,就是那把很沉很大的鐵藝椅子,四條腿都沒有套,如果被挪動而和地板發生摩擦,一定會發出很可怕的聲音,就連樓下都能聽清呢。什麼?我沒有!我根本不可能一個人抬起那把椅子!你們可以隨便找個女的去試試看,那把鐵藝椅子又大又沉,提不起也抱不來,就連盧潤每次挪動它都免不得要和地面摩擦一下,為此樓下張大媽還跟我們提過意見,你們可以去查證!
啊?我們開門後看到什麼?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滿地的鮮血!那三個人就倒在電視機前的茶几旁,身下的血……天……簡直就是太可怕了……拜託你們……別讓我再說了……
盧潤是誰?你們怎麼搞的,到現在還沒弄清嘛?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男友,我們準備明年春天就結婚呢。我們大學畢業後約定了留在這裡共同奮鬥。因為剛剛工作,月薪都還不多,一分錢也要掰成兩半花,所以才選擇了合租。至於這套房子,它的周邊環境好,設施齊全而且交通便利,樓層適中,配套的傢俱電器也很齊全,最讓人滿意的是租金低廉,可以說價效比極高,這樣的好機會怎能錯過。所以即使那三個房客不太令人滿意,但我和盧潤也就不計較了。
什麼?你們問我盧潤去了哪裡?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把盧潤關到哪裡去了?再不放人,我一定會控告你們!你們沒見過他?胡說!就是在你們來了後,盧潤才不見了!
什麼?那是因為他有嫌疑,他逃跑了?什麼?是我幫他逃跑?!我窩藏逃犯也是犯罪?!真是一派胡言!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三個人是盧潤殺的?!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知道盧潤的下落!這幾天我還一直在找他呢!我還懷疑是你們把他秘密拘留嚴刑審問吶!還我盧潤!還我盧潤!
瘋子!
被帶出審訊室的剎那,她聽見身後幾個警察異口同聲地評價。
心口如被重錘擂碎。
我不是瘋子!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有殺人,我也確實找不到盧潤了!但我相信,盧潤絕對是清白的!我們都不是兇手!
記憶猶如利劍切割著她,心口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讓常芸倒抽著涼氣,她流著淚倒在枕頭上,深深地感到自己幾近瀕死。
怎麼會這樣?
我和盧潤的小日子過得好好的,怎麼會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晦氣事!工作丟了,名聲損了,讓那些無能的飯桶警察當作犯人對待,成了那些小人們背後指點嘲笑的物件,這樣的羞辱簡直就是……
也許自己還能忍,只要盧潤陪伴著自己,鼓勵著自己,那麼即使是暴風驟雨,自己也願意鼓足勇氣走過。
可是……盧潤,就連盧潤都不見了!
毀了,全都被毀了!
絕望的常芸發出猛烈的哀嚎,她抽出枕頭狠狠地丟了出去,砸翻花瓶,一聲刺耳的清脆,猶如斷絃裂開了她的神經,她尖叫著撲跌在床墊上,揚起了頭——
“盧潤——!”
常芸歇斯底里地吼著,“盧潤——!你現在到底在哪裡藹—?!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啊藹—!!”
沒有任何回應。
她陡然安靜下來,喘息著,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緊張地側耳傾聽,卻連一絲回聲都沒尋到,分外的孤寂。
此刻已是深夜,整棟居民樓都安安靜靜。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常芸的嘶吼,即便有人聽見了,也沒有誰會在深更半夜敲響這個剛剛死了三個人的公寓的門。
肺腑間的濁氣暫時被吼乾淨,常芸又冷靜下來,她開始接受孤身一人度過漫漫長夜的事實,但卻不敢設想明天的境遇,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看到次日的朝陽。
瘦小的她縮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大熱的天,她卻裹緊毯子,任自己汗流浹背,淚流滿面。從她回來以後,客廳的電話和床頭的手機就一次又一次響起——那一定是打探訊息的人的來電,身邊所有的人肯定都知道自己又被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