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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的偏房去。
那間屋子是給靳佩哲留著的,靳佩哲偶爾也會到霍府住上幾天,他倆便偷偷在屋裡藏了幾罈子酒。
他幾步便甩開羽澤,跑到那房間裡,摸黑找到藏酒的位置,捧起一罈猛飲幾大口。
烈酒入口,他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然後又抬手猛飲,冷酒涼人,更涼心。
“少爺!”羽澤大叫一聲衝進來,一把奪下霍澐洺手中的酒罈,“涼的!哪有冬天喝涼酒的!您不要命啊!”
“別管我。”霍澐洺搶回來酒罈,緊緊抱住,舉高,酒順著嘴巴留下,貼著他的下顎脖頸,灌到衣裳裡。
羽澤難得頂撞他的少爺,蹙著眉奪下酒罈,摔在地上,酒灑在地上,酒罈也摔成碎片。
羽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鋒利的瓦片擦破他的膝蓋,顧不上疼,他大聲對霍澐洺說:“少爺!羽澤求您,別喝了,涼酒傷身的,您之前寒氣侵體,落下病根,最是忌諱冷涼,這大冷天的,您又喝冷酒,病了可怎麼辦?”
那年他寒氣侵體,是羽澤心中過不去的坎兒,他曾無數次想,那次若是他再堅持一下,再勸勸少爺,也不至於落下迎風頭疼的毛病。
“二爺若是瞧見您這樣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怕又是要氣了。”羽澤又補了一句。
這一句,倒是激怒了霍澐洺。
“你又威脅我!”霍澐洺瞪著雙目跟羽澤嚷到,“我怕他嗎?”
“都逼我,你們都逼我!哪天我非死了你們才甘心嗎?”霍澐洺伸手將桌上的一套茶具撥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崩到門口。
羽澤蹭一下站起來,他直盯著霍澐洺的眼睛:“少爺您再胡說八道,我這就管小葉郎中討一貼失語的苦藥,好好治治您的胡說八道!”
兩人彼此僵持了一瞬,還是羽澤先退讓了,他嘆了口氣,輕咬了下自己的唇,鬥爭了一下,便把聲音低下來:“那我去給少爺燙酒吧,暖暖身子。”
他走出去不一會,便給霍澐洺端來了一小壺熱酒,什麼都沒說,只是擱在霍澐洺面前。
霍澐洺成婚前,自認是個渾人,說話從來不考慮後果,他宣揚自由言論,看不上世家子弟左右逢源的能耐,覺得甚是虛偽。後來,他漸漸也學得些場面話,只是也不常用,大部分場合,他便不說話。
只有在羽澤面前,他從來都是沒頭腦的發洩一通情緒,發洩之後又覺得不該,所幸,羽澤從來不與他計較,所以他也便不用考慮道歉那一系列複雜的事情。
他一個人享受飲溫酒的快樂,羽澤默默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了,又換上一套新的茶具,將屋內的爐炭點著,便出去了,留他一個人,並擺出來一副:這次是你錯了,我不想跟你說話的樣子。
一壺酒幾杯便喝完了,正鬧著彆扭他又礙著面子不想叫羽澤再給他溫一壺去,他也知道,這一壺溫酒已經是羽澤的退讓了,他絕對不會再給自己溫一壺了,得寸進尺的話,只怕今天晚上二爺就會過來抽他一頓,他嘴上痛快著,心裡還是有數。
他沒叫羽澤,羽澤還是進來了,手裡捧著一碗湯藥,重重擱在霍澐洺身前的小案上,沒說話也沒行禮,連個笑臉都沒給霍澐洺看,放下藥碗立馬便出去了,站在院門口盯著霍澐洺。
霍澐洺猜到這碗裡黑黢黢的不是醒酒藥就是驅寒藥,自從小葉郎中住進霍府來,羽澤跟他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盟約,總是給他送來一些苦藥,還打著小葉郎中的旗號逼著他喝下去,搞得他每次都想趕緊讓小葉郎中回去。
霍澐洺知道今晚上理虧,一咬牙便把藥都喝了,一亮藥碗給羽澤,羽澤便過來收走了藥碗,便將門關上了。
霍澐洺已經有些迷糊了,衣裳都沒換就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羽澤剛忙活完這些,端著藥碗出去的時候碰上了二爺夫人,趕緊上前回稟。
“爺,夫人,少爺沒什麼大事,就還是老毛病,小葉郎中看過,給換了幾味藥,少爺剛喝了藥睡下了。”
夫人問:“怎麼去偏房睡了,是跟笙兒吵架了嗎?”
“沒有沒有,是少爺說身子不舒服,怕夜裡驚著少夫人休息,才去偏房的。”
“那我去瞧瞧他。”
夫人說完話,羽澤剛想出言攔一下,二爺先一步拉住夫人的手,“別去了,他這是老毛病,沒什麼大事,孩子剛睡下,就別進去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
羽澤暗下鬆了一口氣。
“哦,那好吧。”夫人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