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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得要相信命數的。”簫祁韻說完,微服身子,“安舟少爺,知酒告辭,不必再見了。”
她將霍澐洺的裘衣輕撥在地上,屈膝拾起腳邊的宮燈,轉身沿著小路走了。
霍澐洺手中的牛乳糕掉在地上,卻緊緊握著手鐲,加大手上的力量,明明是圓環形狀的手鐲,變成了橢圓形,而他的手臂,也隨著顫抖。
他整個人晃了晃,勉強站穩。他的眼眶紅著。
簫祁韻剛走出去,羽澤就一路跑進來,瞧見霍澐洺呆站在原地,衣裳掉在地上,他趕忙上前撿起來,重重抖了幾下沉灰,給霍澐洺披上,嘴裡說著:“少爺怎麼把外衣脫了,若是染了寒氣,回去爺又要罵人的。”
風吹在他身上,確實驚地他打了寒顫,才發現,他的衣襟已經溼透。
霍澐洺沒說話,適才她走過去,身上的香味不一樣了,換了一種聞起來就很名貴的香料,那不該是屬於他的味道,如今,日日聞到她身上香味的人是尹凡祐,她的香味,確實應該是尹凡祐喜歡的那種。
霍澐洺倏然覺得,如今這人,當真已經不是簫祁韻了,是尹家大少爺的侍妾,江知酒。
霍澐洺抬頭跟羽澤說:“羽澤,她說以後我們不必再見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羽澤扶著霍澐洺的胳膊,輕聲說:“這下好了,不但沒聽見您想要的交代,反而把自己交代出去了。這下您該死心了?不再惦記了吧。”
霍澐洺面上無表情,眼神也黯淡下來,這時候,他的心也該是灰色的。
“我先回家了。”他留下這一句,便快步走出這園子。
他步子快到明顯看出在逃避,卻不知,他逃避什麼。
“少爺等等我!”羽澤立馬跟上,卻一邊不放心他自己一人回家,一邊又惦記著亭子那便林婉笙在等著。
他先是去最近的地方取了一碟子秋葉酥,又加了幾樣糕餅,一併裝在食盒裡,快步跑回亭子那邊。
羽澤行禮道:“少夫人,少爺突然覺得頭疼,剛才路過宮門便牽馬回府了,我過來跟您們說一聲,便先回去照顧少爺了。”
林婉笙趕緊應下:“嗯,你趕緊先回去,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少夫人。”羽澤說,“佩哲少爺,麻煩您燈會散了之後送我家少夫人回府。我先走了。”
靳佩哲一眼便瞧出不對,當著林婉笙的面又沒辦法問的那麼清楚,“嗯,你回去吧,這裡我們照顧。”
羽澤哎了一聲,連告辭禮都沒行,趕緊又一路跑到門口牽馬往家趕。
林婉笙說:“怎麼好端端頭疼呢?是不是受寒了!”
靳佩哲將食盒中的糕餅取出來,遞給洛染棠一塊,又遞給林婉笙一塊,自己拿了一塊咬了一口,又呷了口茶,才慢條斯理地說:“沒什麼大事,他前幾年自己作死來著,落了毛病,吹點風就頭疼,不要緊,回家一碗藥湯灌下去立馬就好。”
林婉笙聽見靳佩哲這話,才放下心來,又說了句:“真的沒大礙嗎?”
“你放心吧,佩哲都說沒事,定然是沒事,待會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你若實在放心不下,我們早些回去便是了。”洛染棠拉著林婉笙的手說。
“嗯,那好。”
羽澤趕緊快馬回府,卻還是沒追上他,在門口的時候還當著護衛的面故作鎮定地吩咐人將馬牽走,避了人便著急忙慌往清雲軒去。
一推門進去,發現屋內漆黑,沒有燃燈,堂內無人,內室無人,羽澤先燃起了堂內的燭燈握在手裡,才看見霍澐洺坐在閱室裡,面前擺著她的手鐲,沉思。
羽澤走上前去,輕聲喚了一句:“少爺,咱們把衣裳換了吧,我給您把炭點上好不好?”
“不用,你去給我拿酒。”霍澐洺站起身來,將手鐲擱在盒子裡,放在閱室一個上了鎖的箱子裡。
從娶了婉笙之後,他便將一些東西移到閱室來,平日裡待在閱室的時間也長了許多,這個上了鎖的箱子,鑰匙被他藏了起來,只有羽澤知道,裡面放了一些他很在意的東西,但他從來不會將裡面的東西再拿出來看,那是他用來跟自己告別的一種方式。
“少爺,不能喝酒的呀,我跟少夫人說您遇風頭疼才提前離席的,少夫人擔心您很快會回來,待會兒爺跟夫人也回來了,看見你喝醉了,可怎麼交代?”
“這點事都處理不好,我還要你做什麼?”霍澐洺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給箱子上了鎖,瞥了羽澤一眼,轉身從閱室走了出去,又一路走出院子,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