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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書童,幫你傳話、研墨、倒水什麼的。他粗通文墨,有些文案上面的工作,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安排給他做。”
“好!”
從小書房往裡,便是正屋,很寬大,中間一間最大,靠里正中,是一個暖閣木臺,鋪著厚厚的氈毯,一張几案一張坐榻。那長長的几案上面放著文房四寶,還有各種的公文。後面有一個成扇形擺著的屏風,當中一扇很寬大,上面畫著仙鶴紅日。前邊了寬闊的空地兩邊,整齊地放著兩排低矮的坐榻。看樣子是給稟報事情的人坐的。
正房往裡,是右邊那間,是一個休息室,陳設很是豪華,想必是縣令工作之餘暫時休息的地方。
便在這時,聽見外面有門房高聲道:“大老爺到——!”
文主簿忙對蕭家鼎道:“康縣令來了!”
兩人忙從裡間出來。站在門口,便看見一個乾瘦的老者,踱著方步慢悠悠走了進來。
文主簿和蕭家鼎都躬身施禮。
老者並不還禮,進來之後,看見了蕭家鼎,這才站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平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
文主簿趕緊介紹:“蕭執衣,這位便是本縣縣令康如旭,——康縣令,這位就是唐司馬保薦的那位書吏,蕭家鼎。”
康如旭點點頭,微笑著對蕭家鼎道:“我這裡事情很多,特別是案子上的事情,我是不懂的,你要多多辛苦啊。”
蕭家鼎忙躬身道:“屬下一定盡心竭力,輔佐大老爺。”
“嗯!唐司馬對你的刑律非常的推崇啊,所以向我保薦你,我完全相信唐司馬的眼光。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蕭家鼎忙謙遜地笑了笑,心裡聽挺感激那位唐大郎的,雖然自己開始的時候,對他也不客氣,但是他卻能不計前嫌,力薦自己,這份知遇之恩,當真要銘刻在心啊。
文主簿走了之後,康縣令又跟蕭家鼎寒暄幾句,問了一下住處生活之類事情,然後就坐到几案後面開始辦公,蕭家鼎也回到自己的書房,在坐榻上坐下。
几案上放著幾疊刑房送來的判詞,都是還沒有處理的。蕭家鼎不急於稽核,他問書童文硯:“你也姓文,跟文主簿一個姓,很巧啊。”
文硯頗有幾分得意道:“文主簿是我堂叔公。”
“哦?”蕭家鼎好生看了他幾眼,文主簿的一個親戚被安排在縣令身邊,基本上可以理解為文主簿的耳目了。這樣的安排,也不知道是出於文主簿還是康縣令。
他對文硯道:“你把康縣令已經簽發的判詞找來給我看看。”
開始處理文稿之前,他要先摸摸情況,把情況搞清楚之後再動手,畢竟這是一千多年前的衙門,又是公檢法司會於一體的古代衙門,辦公程式肯定跟現代社會不一樣,很多東西在書本上是學不到的,得先搞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人家是怎麼做的。
文硯道:“几案右邊的那幾份,就是縣令已經批示好了的,還沒來得及送刑房,我正準備送去呢。”
“那就先不著急,我先看看,學習學習。”
他拿起來看了看,這幾份判詞(判決書)都是刑房草擬判詞後報縣令的執衣,執衣稽核同意刑房意見,報送康縣令批示同意照此下判的。也就是已經簽發了但還沒有交付執行的生效判決書。
他看了第一份,就感覺自己頭大了。這判詞是這樣的:
劉三竊錢市衣以與父。父曰:“邑長如是。”使旨縣首。劉三往。長問之,具以父言。長以衣賜其父。錢主告長縱盜。——盡敬事親,居致其樂,永錫爾類,將為色難。劉也無良,斂怨為德。殺牲之養,猶曰不仁;竊人之財,誰謂其孝?動生悔吝,行乏義方,惟彼循良,是稱邑長。飲冰壺以從政,播清風而成俗。用既戒惡,觀過知仁。將順綵衣之歡,以原丹筆之罪。雖聚蒲惡子,難以法寬;而偃草小人,或期化理。諒從權而適道,豈撫俗以隨時?錢主薄言,誠稱縱盜;宰君善政,可謂勝殘。於予何誅,將子無怒。
這份草擬的判決意見,案情寫的非常的簡單,根本沒有引用相關證據和刑律法條,通篇都是點評,而且引用了多個典故名言,有的用典和引用的古人文章很生僻,他根本不知道,所以看得一頭霧水。
他學法制史知道,唐朝時候的判詞,流行的是一種駢體文,非常注意用典,幾乎每句都有典,用詞的華麗、古雅,講究對仗,也就是說,更多注意的是判詞的文學性。但是,這樣一來,對案件本身的敘述,事情的認定,證據的分析,法條的詮釋,由於這種文風的限制,都不能詳細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