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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體制支援強大軍隊很不靠譜……
劉白羽一件一件黑材料砸了過來;把程本直砸的滿臉金星,劉白羽這廝遠在日本,怎麼東江,關寧,朝廷的事情似乎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呢!?是真的有可以從一點蛛絲馬跡推斷出天下事的本事,還是此人的耳目在天下比比皆是?程本直是不相信劉白羽有什麼神鬼莫測的能力,子不語亂力怪神他還是要堅持的。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關鍵是袁大人和此人作對既不明智,自己身為袁大人的親信和幕僚,總要做點什麼:
“青山居士,其實袁大人和你也多有誤會……沒有解不開的疙瘩……程本直願意以性命給袁大人作保,希望能和解……”
你丫想空手套白狼啊!劉白羽心裡臥槽了一下——你自己都在我手裡,殺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啊!怎麼跟著袁崇煥的人,都好忽悠這一口呢!
不過現在這個局面,光靠忽悠也不行了啊……
“袁大人下場如何,就看他自己怎麼做了,和我其實沒有什麼關係——或許袁大人以為搞得好些就是單騎退回鶻的郭子儀。”
“這……”
程本直無語了,身為袁崇煥的親信,袁崇煥為了和滿洲議和,做了很多犯忌的事情——雖然議和是崇禎默許的,可是袁崇煥很多地方獨斷專行,超越了崇禎底限也是事實,能平平安安退下來都不錯了,還比擬郭子儀這樣的名臣麼?
“袁大人這人你還不瞭解麼,名利之心太重,賭性極大,甚至為了個人的所謂名聲不在乎大局——就比如那個什麼寧遠大捷吧,真按照高第說的,棄關外城堡,盡撤關外戍兵,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可是袁大人非要堅守——寧遠,結果覺華島近萬軍民殉難,糧草皆為努爾哈赤所得,寧遠大捷殺傷韃子不過數百……”劉白羽吐糟道。
“青山居士,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朝廷的軍餉雖多,可是要給各路文官層層分潤,發到關寧軍手裡的其實就不多了,再加上路途遙遠,運來的糧價可是內地的五倍不止!還不能保證隨時到達——不在前線屯田安定人心是不行的!”
程本直娓娓道來,劉白羽半天才明白——其實這玩意就是一個大明朝的體制問題。
大明朝玩的就是小財政,官員的俸祿名義上不低,實際上要被很多莫名其妙的,比如所謂發黃的陳大米之類的實物抵扣,很多窮官和一般老百姓一樣窮酸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了,而關寧軍的餉銀作為大明朝晚期的最大支出,自然就有許多窮官靠這個來發財——實際上東江鎮之所以和文官們衝突不斷,就是因為毛帥不想讓文官們靠這個發財,直接讓天啟派太監發餉銀【太監們雖然胃口也不小,不過分潤的人少,到東江軍將士手裡的銀子就不少了】。
由於直接到手裡的銀子不多,還要承受物流不暢,官吏壟斷造成的高糧價,關寧軍就不得不就地屯田——然後在糧食成熟的時候,如果滿洲攻打過來,只能守城的關寧軍就不得不眼看著滿洲軍隊把自己的辛苦種的糧食收割走——也就說是等於關寧軍給滿洲種田,補貼滿洲的家用了……
但是如果象高第那樣棄守遼東,撤退到山海關,就是一條好的出路麼?也不是的,這種辦法隱患也不小。一旦關寧軍撤退到山海關,就等於對關外的蒙古諸部顯示自己不想主動攻擊滿清——滿洲就可以更加輕易的擊破不順從自己的蒙古部落,提早幾年整合好蒙古的滿洲,破口時間只怕要大大提前了。
至於說削減關寧軍的餉銀,如果削減士兵的餉銀——那就是軍隊不停譁變的局面,事實上關寧軍因為餉銀低譁變的事情不勝列舉,畢自嚴這位戶部尚書管財政的,他親弟弟畢自肅,官至遼東巡撫,於崇禎元年被寧遠亂兵挾持,最後不堪受辱而自殺,一貫瞧不起丘八的袁崇煥趕去後,也只能處理了十來個脅從了事,可以說是關寧軍以武抗文對抗明朝文貴武賤體制的一個表現——畢自嚴在政治上親近東林黨人,又是全國錢袋子的主管,袁崇煥沒必要得罪此人,可見這事純是關寧軍自發為之的。
不過要知道,好和不好是比較出來的,比起最初和滿洲交戰遼西將門,內奸到處開城,主將莽撞出擊,動不動就全軍覆沒相比,能守得住城池,不潰散的關寧軍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如果朝廷削減了關寧軍的餉銀,譁變什麼的還是有良心的了,萬一關寧軍有人開關迎接滿洲,和遼西瀋陽,遼陽陷落一樣獻出山海關,大明朝就未必能挺到1644年了。
至於說懲治官場上的普遍**——這玩意是一個王朝末期的皇帝辦的到的麼?事實上,軍事問題從來是政治問題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