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工說了聲:“xs號的!”接著就從架子上取下了套棉布衣服,出乎意料的是這是全新的衣服,不象大戶人家那樣只給新來的僕人穿舊衣服,顏色是靛藍的,質地很粗,但是即乾淨又柔軟。只是模樣著實古怪,象和尚廟一口鐘一般。沒有衣襟;直接套上去的,把腦袋和四肢露在外面。穿上之後顯得大些,腰裡有腰帶可以繫緊。鞋是一雙木屐。
穿好衣服,管家娘子給了她只小號的藤箱子;用紅色的漆寫著14號,又拿起李三娘脖子上的竹牌看了看,又拿起個夾著紙的木板掃了一眼。
“14號,隨身物品:斷齒梳子一把。要我說早就該扔了,都沒幾個好的齒可用了。”她大聲說著,旁邊的女工就從架子上取下一把拴著一個同樣竹牌的蒸籠來,裡面正是她的梳子,還有些溼乎乎的。
79發燒
當男女兩行人在浴室後面從新匯合在一起的時候,田大弟費了半天勁道,也沒把李三娘給認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光頭藍衣,不仔細看得話,連男女都快分不出了。有些人偷偷的笑了――這可真夠滑稽的。
“老爺不會是和尚吧。”有人嘀咕著,依次來到幾排木房前。
“叫什麼?劉白羽八?你家那麼多孩子?”在那裡問話寫字的似乎是個讀書人,雖然他也穿著短毛們的對襟上衣,田大弟見此人的頭髮短得只有些毛茬,知道一定也受過同樣的待遇。家主為什麼喜歡把下人們都剃成光頭呢?田大弟實在想不通。
“大家族,從十幾個叔伯兄弟那裡排的!”
“那還差不多,這是第幾個姓劉的了?”
“似乎是第四個了。”
“改叫劉四!”
“知道了?你以後就叫劉四了!”
“謝謝主子賜名――”這個人還算機靈,剛想磕頭討個賞包什麼的,已經給人拽到一邊去了。
“你叫什麼,田大弟?”問話的管事看了下名單,“還沒有姓田的,就叫田大,大名叫田地!”
“記住了,你以後就叫田地了!”管事把他的名字登記上去了。
新出爐的田地一臉懵懂,反正主子給奴才改名是天經地義的,總比什麼三五之類的玩意強多了,何況雖然田地這名字有點土腥味,實際仔細想起來卻還有點氣勢,至少比自己本名田大弟強多了。
登記過的人站在桌子旁邊,田亮探頭探腦的望女人那邊,終於在人群中把李三娘找到了,眼見周圍的人並不禁止他們小聲說話,悄悄的湊過去問道:“三娘,剛才還好吧。”
李三娘眼見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一年多的小丈夫也成了個禿子,再想自己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有心要把光禿禿的腦袋遮起來,又沒有什麼物件可用,只好紅著臉點點頭,小聲道:“還好,就是把頭髮——頭髮——”
“在人屋簷下不敢不低頭啊,連性命都是別人的,還說什麼頭髮呢。”
“我問了管事的媽媽,她說老爺不拆夫妻的,所以夫君也不用太害怕,主人家給改名叫田地了,你改了沒有?”
李三娘點點頭說:“改了,現在改成李富玉了,也不知道這珠光寶氣的名字,我有沒有福氣承受的起……”李富玉發著牢騷,玉自己是從小到大沒見過的,富?自己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第三頓飯呢?!如何承受得起這種名字!只是主家的話,違抗不得,所以她讓田地還是叫自己李三娘。
只是雖然管事的說是不拆夫妻,但據說沒有建好棚子之前還是要住宿舍的,李三娘和田地最後也只好戀戀不捨的分開了,好在據說以後還能每天見面,所以兩人倒是不太擔心了。
執行完全套的“淨化”之後,他們被安置在檢疫所的宿舍裡。宿舍是男女分開的,每間都有二十張以上的床鋪。令他們新奇的是床都是雙層的。睡在上面的人得爬上去。不過每個人都有單獨的床鋪,還鋪著乾淨的稻草墊子,而且每人還發一張薄薄的氈子。這個條件對幾個月以來一直餐風露宿的前流民們簡直是堪比天堂了。
還發了一個大口陶瓷杯,洗臉毛巾,牙刷,以及刷牙用的粗鹽,漱口杯、飯盆之類的東西,劉白羽本來想換成不鏽鋼的,免得掉在地上碎了,盧天生急忙出來建言,這會嚇壞人的,這年頭鐵都是很值錢的,你給契約奴鋼質的東西???
穿的體面但是臉色,兇巴巴的丫環帶他們分配床鋪,年齡小得睡下面,年齡大些得就分上鋪。還定了許多規矩:可以出門,但是隻允許在門口的空地走走,不許去隔壁宿舍串門;飯盆、杯子之類的東西只許自己用,不許混用。所有東西都要按秩序放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