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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等他們喘過氣來,岸上早已有一隊盧天生親自指揮的衛生組臨時工,一個個膀大腰圓,過來如同拖小雞一般把人來到一排長凳上,這長凳一排可坐十個人,上面有個架子,裝著衙門裡枷號犯人用的長木枷,合上之後,這十個人就好像屠宰場上掛在架上的雞鴨一樣動彈不得。爬上來的人被水嗆得昏天黑地,再被套上了木枷板,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這是犯了啥王法呀,一句話都沒說先要枷號示眾?
臨時工們因為有盧天生這個頂頭上司在場,個個手腳麻利,下手很重,不到片刻,五排座位全都枷上了。看起來倒是蔚為壯觀,有些年齡稍小的孩子不知道會怎麼樣,頓時哭了起來,這時候木隔離板的另外一面同樣傳來了女人們的尖叫哭泣聲。田大弟不由得想起來了李三娘――她怎麼樣了?
“這是要打殺威棒啊――”田大弟邊上的一個老鄉哆哆嗦嗦的說,水珠從他凌亂的頭髮上不斷的滴下來。
“要打扳子?!”田大弟大吃一驚,想自己被餓了接近兩年,屁股上可沒三兩肉的,一頓板子打下去還不骨折筋斷的。
“你笨啊!打板子就不會讓坐著了,我這是打個比方,就是立威,唉,這東家的規矩好大――上岸就枷號。”
枷號田大弟是懂得,縣衙門口總有幾個囚犯被扛著枷板帶著鎖鏈在那裡示眾。看自己眼下這模樣,倒也的確差不多。只不過那枷號一枷就是好幾天,有得犯人就此斃命的也有。他害怕起來:
“我們又沒犯錯,東家幹嗎要枷號我們?”
“所以叫打殺威棒麼!”老鄉小聲的說,“不管有錯沒錯,先把你打怕了打服了,以後還不得乖乖得聽話。”
78洗澡之後
田大弟想女人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年月在流民裡收買人口一般都是挑壯勞力的;除了青樓窯子之類;是沒有人買女人的;東家掌櫃既然能善心的收留女人甚至小孩;,大約不會讓她們吃太大的苦頭吧?正想著,牆板那邊卻響起來了女人們特有的淒厲的哭叫、求饒聲,把所有人聽得渾身一凜――到底那邊在幹什麼?
牆那邊的模樣和這邊其實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給她們剃頭的人先來了而已。剃頭師傅是從劉府家丁中選取的有力健婦,腰都和水桶有一拼的那種;經過短暫的理髮培訓:剃光頭。她們在當地的南瓜、西瓜和勞工們身上練習了不少次。兩人一組,一人按頭,一人先用剪刀把大從的頭髮剪下,接著是鋒利的剃刀,從髮根把頭髮全部剃去,露出發青的頭皮來。每剃一個人,剃刀還得往脖子下掛著的小瓦罐裡丟進去――裡面是消毒用的高度白酒,泡著三把剃刀,輪流用。
眾女如何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掌櫃得花錢把她們買來,不會是要她們當尼姑吧?這尼姑如果這只是短時間的還願也就罷了;只怕是那種名為尼姑庵;實際上是暗娼所在的藏汙納垢之所!一時間女人們又驚又怕,有人便在混亂中哭了起來,頓時一呼百應。
負責女生這邊淨化的是狗兒娘這個新近管事,按理說她性格柔軟,實在不適合搞這樣要求震得住人的“淨化”工作。被叫來主持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她是劉府女人中經過劉白羽培訓唯一算是有點醫學常識的女管事而已。看到這番哭叫聲震天的模樣,一貫是除了好顯擺;心地柔軟的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慌亂的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只不過是剃光頭,為了衛生的考慮;也是為了大家好――”把劉白羽交給她的說辭;說了一遍又一遍;卻是沒有半點用處!
但是這個時候;慌亂的女人們自然完全不聽她的,哭叫聲和恐慌是帶有傳染性的,尤其是在陌生環境下孤苦無依的女人們中更加突出;檢疫所上空哭聲一片。幹活的臨時女工本來就是粗手粗腳的貨色;加上同為女人;自然不會憐香惜玉,繼續進行這簡單粗暴的剃髮工作,狗兒娘急得直跺腳,也沒有其他辦法;連連對動作粗暴的女工們囑咐:“動作輕點,別嚇著人!”
女臨時工們可沒那麼多的忌諱,她們的報酬是每理一個髮可以領半兩米,所以個個爭先恐後,唯恐自己剃得少了吃虧。這樣快速高效得動作之下,很快就把五十三名老老少少的女人的頭髮全部給剃得精光,趕緊又向男人那一面趕去繼續她們的發財之旅了。
大約是發現哭叫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也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認命了;聲音慢慢得平息下來,有人把枷板一一開啟,驅趕著她們繼續往澡堂裡去了。
檢疫所的澡堂供頗費了劉白羽的一些心思:壓力供水依然是採取建議鐵質水塔的辦法,水則是從山上引進的山泉水。管道是用竹子做得,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