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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把你徹底搞臭不罷休了。
而對於李天才來說,作為一個教諭,只是秀才之身,在官場上也沒什麼前途可言了,只想留下名聲罷了,而自身的學問又是遠遠不夠,如今抓到了青山居士這一根救命稻草,急於留名的李天才自然不管不顧了,這急於留名之輩,一旦起了貪名的念頭,比物慾還要瘋狂的多,自然也就什麼話都敢說了。
這是從個人來說,從本地甚至山東儒生的角度來說,由於明末儒家的學術地位高度的經濟化了,北方的讀書人背後是晉商,南方東林黨背後是海外貿易走私集團。而山東孔府這個文壇領袖也宗教化了,只顧著自己家的小日子,對於山東讀書人的前途和學術都是不聞不問,讓山東讀書人在明末官場越來越邊緣化了。
這個青山居士名聲鵲起是必然的,他的學問高深,又不涉及東林黨最敏感的什麼民貴君輕之類的東西,句讀是純學問,政務全書則是所有官員的福星,不會被儒林的各方勢力阻擊!他李天才,本縣乃至全山東的讀書人的命運如果依靠這位青山居士,未必沒有轉機!
只是……這青山居士又是居住在哪裡,真正的名諱是誰啊!
“張兄,這青山居士學究天人,不知道師從那位大儒,隱居在何處的靈山秀水之中?”李天才想到這裡越發覺得找到青山居士和他定下師徒名分的必要性了,急忙不顧修養的問道。
張天宏還能說啥,青山居士不就是劉白羽量身定製的馬甲麼?只是看了看自己義弟劉白羽的模樣,無論如何和方正的大儒對不上號,只好對著劉白羽指了一指。
嗯?這位是青山居士的弟子?青山居士教出這種貨色?李天才瞧不上劉白羽,自然也就把劉白羽腦補為一個求學青山居士不成,僅僅是資助青山居士出書的記名弟子,不過人在屋簷下,只有這個記名弟子知道如何拜訪青山居士不是?
“嗯,劉賢弟!你身為青山居士的記名弟子,能否把青山居士的隱居之所……”李天才還想再說,發現劉白羽臉上肌肉詭異的抽動著,似乎是在。強忍著笑意???
“哈哈哈哈哈!”劉白羽終於忍不住了,指著李天才,你你你的半天你不出來個什麼,而李天才則是拼命催眠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同時為了緩解尷尬,也對著劉白羽笑著,翻來覆去的說道,無非是通融通融,自己實在仰慕青山居士的才學,想要拜師之類。
大哥,你知道青山居士多大歲數,你這花白鬍子就要拜師,劉白羽越發笑的厲害,更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這可該怎麼辦呢?張天宏無奈,只好指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毫無風範可言的劉白羽說道:”李大人,其實青山居士呢,咳咳咳,就是我義弟劉白羽的號,這政務全書【句讀新解】兩書都是他寫的……”
“你!就你!青山居士那大儒就是你!?”李天才被張天宏這句話刺激的不輕,臉色煞白,目光散亂,呼吸都不順暢了,瞪著的眼睛也化成了血紅色,指著劉白羽問道。
“是我,就是我,青山居士是我的筆名,不!青山居士是我的字,不!青山居士是我的號……”劉白羽被他嚇得笑意全無,這都什麼眼神,怎麼和攔路搶劫的強盜差不多了?就差沒問我是不是肥羊了……
“啊啊阿……”李天才發出一聲慘叫,彷彿晴天一聲雷正中自己,太陽穴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直接把自己雷暈了過去。
喂,嚇人的是你,我是受害人好不好!劉白羽委屈的都快哭了,張天宏則是走上前去,試探了一下李天才的呼吸,發現還算呼吸正常,才命學田的佃戶們把李天才揹回了縣學……
過了許久,不知道今天算是倒黴還是幸運的李天才才被一碗清水喚醒。恢復了神智。
“總而言之,我這賢弟是年輕了些,也不太穩重,不過這學問可是一等一的,夠得上大儒的……”張天宏對著剛剛醒來的李天才說著。
“我信,我信了,只是這青山先生,您學富五車我是佩服的,這儒家養氣的功夫是不是?”李天才看了笑嘻嘻的劉白羽一眼,實在無法把這個沒正行的傢伙和青山居士這種學富五車的大儒聯絡起來,只好不看劉白羽本人,自己腦子裡yy起一個心中不苟言笑的青山居士了形象了!
當然,李天才本人是絕對不願意相信青山居士就是劉白羽,他也不是想過普通的冒名頂替甚至所謂竊取老學者手稿之類的若干故事,從架空到玄幻的都有,不過呢,事實勝於雄辯,劉白羽再拿出了【政務全書】【句讀新解】兩書,之後,又拿出了【農務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