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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越想越心慌,畢竟人這種東西,最怕的之一就是自己想走的路,被被人搶先走了,最後自己無路可走。喜好劍走偏鋒的人尤其如此……
“可是,青山居士,你說的這些畢竟不是正途,這我大明堂堂天朝,必須走堂堂正正之道……”袁崇煥一臉忠直的說道。
“嗯?那請問元素,你口中的所謂堂堂正正之道是什麼?”劉白羽故作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訓練數萬王師,誅滅滿洲……”
“就像你的寧遠大捷那樣,打死韃子幾百,嗯還不見得都是真韃子,還可能是漢人包衣居多,然後覺華島軍民被殺近萬,物質為之一空的大捷?”
“按這種交換比,非得上百萬軍民才能換的韃子死光,朝廷贏不起啊!”
劉白羽毫不留情的戳袁崇煥的傷疤,把袁崇煥氣個半死……
只是按照文官們的規矩,袁崇煥的地位遠遠不及和葉向高平輩論交的劉白羽,再者劉白羽說的也沒錯,這種大捷還真不是財政緊張的明朝玩得起的!
“這也是一時的,多年沒有戰事,兵都不成樣子了,只要把兵練好了,幾萬大軍就可以擊破建奴了……”袁崇煥解釋道。
“嗯?多少年能把兵練好?又多少年能平定遼東?”劉白羽微笑著問道,那眼神分明看袁崇煥是騙子。
“這,兵兇戰危,哪裡有個準數!?”袁崇煥可知道劉白羽精通算學,習慣數字說話的人,如何敢在他面前扯什麼一炮糜爛數十里的鬼話,只好實話實說。
“哼,你沒準數,但是我有!”劉白羽勃然變色,指著袁崇煥說道:
“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為應對建奴的軍事需要,戶部尚書李汝華議請畝加三厘五毫之賦,明年復加三厘五毫,四十八年(1620年)又議請再加二厘,前後平均每畝土地加徵銀九厘,計五百二十萬零六十二兩!這還是朝廷明面上的數字,底下貪官汙吏浮收了多少,還難說呢!”
“袁崇煥,我問你,這些錢夠麼?如果不夠,是不是還要加派?”劉白羽直呼袁崇煥的名字,質問袁崇煥。
“這……還得容我再想一想。”
袁崇煥可不敢說夠了,他自然知道文武官員,吃著遼餉這口飯的太多,太多了,這些人加起來只怕皇帝都動不得,自己要是隨意說話,搞不好就要被推上去對抗這個既得利益集團,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是不再加,陝西一帶的百姓也受不了了,再繼續這樣下去……知道本朝太祖為什麼制定有魚鱗冊,不允許人口隨便流動,就是為了謹防流賊!這陝西本來就因為對抗蒙古,出強兵的地方,這裡一旦賑災不力出了流寇……比起建州,那才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劉白羽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葉向高和孫承宗都是臉色大變,在座的諸多大儒各個都是熟讀史書,聯想到最近陝西要命的天氣,都覺得劉白羽不是危言聳聽!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朝廷要是繼續加徵遼餉,真出了黃巢這樣的人物,那就是彌天大禍啊!”
“就是,就是!”
“還是青山居士看得透,建州不過是邊患,一旦出現流賊,那才是天下大亂啊……”
有句話叫屁股決定腦子,所謂大儒其實就是代表地主階級利益的,充其量還包容一下富農的利益,最討厭的就是加稅,東林黨的基本買點之一就是減稅,劉白羽說這話是政治正確,袁崇煥如何敢反對?
“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如果事權統一,我可以幾年之內掃平建奴……”
“幾年是幾年?九年也算幾年呢……”劉白羽不陰不陽的說道。
“五年平遼!我要五年平遼!”袁崇煥下了決心,把自己後世的名言喊了出來!
“哼!五年平遼!說的好聽,好吧,我也不問你袁崇煥如何在五年之內把不能野戰的關寧軍變成橫掃滿清的強軍,又如何千里迢迢的指揮東江,關寧……就算你袁崇煥有這本事——”
“那我問你一句,袁大將軍,你能保證乾淨利索的擊敗滿洲麼?如果滿洲逃到東蒙古,和東蒙古合流,你需要幾年平定?如果滿洲逃入黑龍江一帶的深山老林,你又需要幾年平定?”
“這……”袁崇煥也顧不得在大明文貴武賤前提下劉白羽那句袁大將軍諷刺的味道了,這軍事上變幻的事情有誰說的清楚?
打敗敵人是一回事,把敵人徹底消滅是另外一回事,就是衛青,霍去病那樣的軍事強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