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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房青坡回來,推開門,撞見孟鎮長正和他老婆在沙發前拉扯推搡,頓時火冒三丈,開口就罵:“啥###鎮長,大白天調戲婦女!”上前扯住就是一頓暴打。小杜也不去拉一下,只在一旁捂著個臉,“嗚嗚”地抽泣。打了一氣,孟鎮長的鼻青了,臉腫了,酒也快醒了,頭髮亂蓬蓬的,衣服破了好幾處,從房青坡屋裡跌跌撞撞出來,樓上的人趕緊回到了屋裡,樓外的人躲閃不及,都知趣地緊急肅靜迴避。孟鎮長回到自己屋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打個電話,叫供銷社的車把他送回了城裡。
青坡和紅葉覺得院內的人似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更加蓋不著臉了,兩口子協同作戰,找曲書記告狀。廣遠歷來和孟鎮長是面和心不和的,說法上就存在了講究:“不要哭了,不要鬧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不嫌丟人我嫌丟人!”房青坡說,“曲書記,你得給我做主,一定得處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廣遠說,“怎麼處理?他是鎮長,我沒有權力處理他!”這一激之下可不打緊,兩口子就停止了工作,下午打車去到了縣紀委,紀委書記聽了情況後,安排兩個同志來鎮裡調查一下,機關裡的同志們沒有肯落井下石的,都推說不清楚情況,回去給紀委書記彙報後,覺得不好處理。正巧縣委書記給紀委書記打來電話,縣委書記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也沒有形成事實,有什麼大不了的?叫廣遠回去安撫安撫就是了。”紀委書記又給廣遠打電話,廣遠立即趕回了縣城,對兩位書記說,“事情真的不大,老孟是喝醉了,找這兩口子無非是一時心血來潮,去談工作,還不是有點暈,站不穩小杜扶他休息一下,這個房青坡就以為是調戲了他老婆。不過,打了老孟,這事我得回去處理!”
老孟回到家裡,老婆一點也不心疼他,又和他美美地生了一場大氣。過了幾天,心情恢復了一些,給廣遠打電話,說自己已經沒臉在灌河工作了,於是廣遠順坡下驢,給縣委提出要求,調整一下老孟的活兒。縣委就把老孟安排到一個不起眼的局裡,任了一個帶正科級括號的副局長。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情,“好事不出門,賴事行千里”,緋聞很快就傳遍了縣城,老孟就成了酒桌上一時的笑料。
這件事情,我是早有耳聞的,對於機關傳出的閒言碎語的“嘴八卦”,並沒有往心裡去。反正那棵樹的主幹挺拔,枝葉繁茂,只因為是上了文化局的冊子,沒人敢整修罷了,所以依然要求安雙辰抓緊修復院牆。
一動工,就出了事兒。四個婦女在大街上吵吵鬧鬧,說什麼也不讓動,引得好多群眾圍觀,原來老江家真的要出面干涉了。做活的都是本地人,擋一下,他們就停工,催一催就開始幹,一干,就又出來鬧,就這樣耽耽誤誤,硬是半個多月沒有把院牆拉起來。後來逐步升級,一直鬧到劉鎮長那裡還不罷休,最後鬧到了我的屋裡。一個叫“九妮”的小媳婦,煙青色,最會撒潑,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罵人話不粘嘴皮子就出來了,硬逼著我表態,賠他們的家產。跟這些胡攪蠻纏的婦女們實在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人家又佔理,沒法叫派出所幹警出面拿法她們。我一直沒有吭氣,幾個副職們好說呆說,總算把她們勸走了。
打聽一下,才知道江家的四弟兄中,有三個都比較老實,經常出頭露面的是老三江長永,人也通情達理,不是個混毬兒,九妮就是他的老婆,只要他不說啥了,那三家就不會鬧了。有了這個底數,我叫人把江長永找來,親自給他談判。長永說,“賀書記別見怪,我們這樣做,不是衝著你來的,這些年,為了打這個###官司,俺家花了不少錢,總算是贏了官司,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我現在也不要錢了,只要求政府恢復我的房產,我得對得起我的先人。”我說,“長永,你是個明白人,清楚人好說,糊塗人難纏。明說吧,地皮總是國家的,你老祖上在這上邊蓋的附屬物早已不存在了,給你咋毬恢復?法院已經判了一萬多塊錢,一直沒有給你落實,到我這一任上,我給你落實就是了。”長永說,“只給判了一萬多塊錢,十來年了,翻成十萬也不夠了。”我說,“話不能這樣說,我看過判決書,沒有追訴利息這一說,法院判多少隻能給多少,到一百年以後也是這麼多。若給你多了,顯見你老兄我這個書記當得草包不是?”長永又要求再多給點,我說,“算了吧,我已經瞭解,你們幾個兄弟混得不錯,不缺這幾個錢花。你也知道鎮裡多麼困難,你得體諒一下我這個當書記的難處。要這樣不依不饒下去,這院牆我也不壘它了,反正現在時興政策透明、政務公開,我就乾脆讓它透明到底了,你的錢可也別想再要一分了。”長永坐在那裡幹嘬嘴,半天不吭聲。我看到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