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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也是。他也不像什麼好人。說話悶聲悶氣,兩隻眼睛碌滑碌滑的。”
月娥話音未落,仲山道:
“他在潭州是有血案的。“元佑黨禍” 時,他任督學,一位剛剛進士及第計程車人,朝廷委派到潭州州學當教授,暗示學生寫他的誣告信,逼得他茅廁裡懸樑自盡。那時不像現在,靠硬本事考得的。你看他陰氣很重。這種人只能利用,不能交心,與他交往要若即若離,與他說話要處處小心。不要指望他心中會冒出有什麼好主意待人。”
水氏附和道:
“一看就曉得他為人陰損,是個大奸猾,煽起浮名,未必有什麼真本事。”
吃過早茶,上轎回到家中。
三人終日無心做事,痴痴等著回信。等到人定時分,仍不見譚學正人影。月娥等得不耐煩了,左猜右測:
“難道我們背後議論他,他聽見了?”
第四節 秦檜寫真(1)
“他又不是神仙,他能遙感啊?”水氏道,“不怕他不辦,我們只管等著,看他耍什麼把戲,料他不敢戲耍我們。”
譚學正豈敢戲耍童太尉的人?就是吃了百隻豹子膽,料他也不敢。不想他譚學正倒被人戲耍了。
上午齋際學會一結束,譚學正徑直去了卷宗室,檢視了樂生的《腳色狀》及文章、考卷等文書,《腳色狀》即履歷表。看完正好午膳時候,他把樂生的齋號、寢室號記錄下來,便關門回家。走在路上,心下犯難道:
“我譚某平素並不怎麼在學生身上費時間,未曾與這樂生說過話,如何好去找他?”
看看樂生的寢室號,忽然想到這樂生與秦生同在一個寢室,頓時有了主意:
“秦生時常來我家走動,等用過午膳,我去找來秦生,先打聽下這樂生的生性喜好等情況,再令秦生把樂生邀來我家,黃昏去王家報喜。。。。。。”
算盤打得如意之際,只聽見身後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他,回頭一看,面露喜色,暗喜道:
“想秦生,秦生至。”
這秦生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人物……秦檜。
秦檜,表字會之,江寧(今江蘇南京)人,生於哲宗元祐五年,即公元1090年。
秦檜父親秦敏學,一妻一妾,四兒三女。妻武氏生二兒二女,妾孫氏生二兒一女。秦檜是敏學第三子,妾孫氏之長子。
敏學進士出身,官至縣令。
他曾先後任湖州(今浙江湖州市)安吉縣丞、信州(今江西上饒市)玉山縣令、靜江府(今廣西桂林市)古縣縣令等。
時官場為貪痞之徒盤踞,他們陰刻慘毒,善軟刀子殺人,殺得你死不見血,已是可怕,尤善串通一氣。老實人涉足官場,猶如綿羊誤入狼窩虎穴,不殺死也要氣死。敏學上司,姓丁,官為知縣,因承蔭得官,沒甚大學問。敏學初涉官場,尚不知官場險惡之深淺,一日,公宴賽詩,敏學詩興大發,佔盡風頭。丁知縣嫉恨在心,公宴上不好發作。
時官吏多一個德行……性極強橫,欺軟怕硬。丁知縣性本強橫,又見敏學生性老實,沒甚靠山,恣意明欺暗損。一次外地公差,敏學好心節省公費,借宿親戚家中。辦完差即刻回來,敏學把節省的費用如數上繳,這不僅沒得到肯定,反而被丁知縣大罵一通,質問道:
“住在親戚家裡?誰叫你自做主張住在親戚家裡?誰給你這個權做這個主?立刻給我回答,你有這個權嗎?”
這也叫擅作主張?真是莫名其妙,敏學失驚失色。
退堂回家,敏學忿然道:
“官吏這等寒人心腸,若狄虜入寇,國人不當細作也難!”
細作,乃是古語,有叛徒和間諜之意。時秦檜極小,聽了父親的哀嘆,猛然一驚。
上司如此幾回,敏學尊嚴日損。不得已,就連他的僚屬,敏學也要謙讓三分。實在氣不過,他也使些小手段,耍些小聰明,以洩其憤,因職卑位虛,誰不受孤立他,出賣他?反而招致更大的羞辱。
敏學終身職卑位虛。任職之縣,俱為中下縣*,故不過是從八品小官,月薪15貫。時宰相的本俸是月薪300貫。所任之職……縣令,時不過是個虛職,真正執掌縣政大權的是朝廷差遣的的知縣。知縣類似今天的縣長。官場遭遇坎坷,且一家妻妾兒女又多,宦囊又薄,家道素貧。年只三十四歲,卒於任所。
所幸秦檜幼慧,在他七歲時,眼見丁知縣在大庭廣眾之下,藉故訓斥父親,出語謔侮,全無糾錯之心,大有欺凌之意。敏學恐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