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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靈活,腹中那點學問,不過是痴讀呆學而得。”
學正驚道:
“看不出他呆板。那看不出他呆板。王府小娘子私覷他一面,就已心懷契慕。王大人夫婦也誇他聰俊過人。”
秦檜又道:
“我也說不準,他是不是金玉其表的人?不過他素不近人情,思想固執,倒是千真萬確的。我們齋中,都戲稱他是‘正氣寶貝’。他常信誓旦旦道:‘縉紳之門,決不去走。’王府太學擇婿一事,就算與他說了,他未必會肯。”
學正一時睜大眼睛問道:
“有這等事?哪個太學生不想攀龍附鳳?”
“有句話,打死學生也不敢說。”秦檜忽然雙膝跪地,垂頭道。
學正道:
“請說無妨。”
秦檜道:
“樂曦陽是個不知恩義的人,時常陰損學官,竟然誹謗您學正大人。一次,我們在齋中討論‘學問功名是否有捷徑?’他說‘但見有實學之君子,未聞有捷徑之大儒。’初聽起來,實乃君子高見。接下來的言語,就非出自君子之口了。我說‘你這種觀點是否定老師的助推力。我們為何要上太學,就是因為太學能為我們指出學問功名之捷徑。上次齋際講壇,學正的演講,勝過我閉門謝客苦讀十年書,正因為有學正的栽培,學問功名自有捷徑。’他居然反駁我說,您雖負聲名,卻無實學,盡講些皮裡膜外的浮詞。還說您。。。”
“還說我什麼?”
秦檜詐痴佯呆道:
“譏笑你呆胖面龐,痴肥身體,長得不似人形。兇狠心腸,怒叱下屬,做獅子吼,地動山搖,喉嚨冒著青煙。少小離鄉幾十年,變不盡村童氣質。講課索然無味不說,話音象是從鼻孔裡悶出來的,尤其那口土話,酷似山漢,不能入耳。我竭力辯駁,他出言不遜道:‘你秦檜只曉得一味趨炎讚美。’”
譚學正氣得當場要掐死那個樂曦陽才解恨,轉念一想:
“眼下不和那小子計較,正事要緊。這樂曦陽絕對要搞掉他。搞掉樂曦陽,替換誰呢?”
譚學正雙眼噙著問號,看著秦檜,見秦檜面板白淨,舉止文雅,說道:
“記得起初,你在我家走動時,師母曾問你娶妻否?你說過尚未娶妻。你若樂意,我將登門聲薦你作東床之選。”
此乃秦檜求之不得的!他並未喜形於色,一副躊躇不決的樣子。見秦檜沉默不語,譚學正以為他無心於王府,又因樂生的事,譚學正也有些病急亂投醫,開導秦檜道:
“王府如今了不得!京師顯貴公卿,沒一個不與他往來。世風如此,不攀附權貴不行啊。隨你何等高才絕學,攀不上權貴,必遭埋沒。恕我直言,像你這樣平常學問的,不攀上個權貴,即使進了官場上,也難混出個名堂,終身潦倒,平常妻未必能娶上個好的。若能聯姻王家,如兼葭倚玉樹。。。。。”
他哪裡會想到,眼前這個二十五歲的青年,機謀險詐,過於自己。他言未罷,只聽秦檜說道:
“我是一貧如洗的太學生,王府未必肯將嬌嬌千金下嫁於我。”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老師既酌量可行,可與王家言之。但說非出自學生我本人之求,以探其情,恐因王家不許,傳出去惹世人笑話,說學生我如陰溝洞裡的癩蛤蟆思量天鵝肉吃,妨礙學生他日擇妻。”
學正道:
“古人會擇婿的,只在論女婿的賢愚,不在論家事的貧富。王府中水夫人聰明勝過男子,豈以太學生窮為嫌?”
秦檜才欣然應道:
“此事全仗玉成,當效銜結之報。”
“難得!很多人不識報字了。”學正笑著讚道,“今晚我即前去回信。”
“老師,您看這樣可否?明日再去回信。說明事不順利,好讓王府看到你在煞費苦心,為他們奔走。”秦檜獻計道,“樂曦陽之事,如王府不信,學生我可聚集很多太學生親登王府證實。”
第八節 一招險棋
次日黃昏,譚學正心懷鬼胎,硬著頭皮,來到王府,說知此事。
坐在茶几邊,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入得正題來,乾脆望著王仲山。水氏見狀,摒去眾人,自己也下去了,堂中留著仲山與譚學正二人。
譚學正方才開言:
“王大人贖罪。都是小弟辦事不力,拖到今晚才來,卻有些原因。”
說到此,譚學正低下頭來,俯視地板,似憤憤然壓低聲音道:
“這個樂曦陽,說得好聽點,性格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