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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徒仰束脩自給。
正在他雄心勃勃之際,一日,家裡來了個客人,是個遠嫁的宗親,他婆家那邊人稱王媒婆。王媒婆見秦檜禮度熟嫻,一副斯文模樣,問其母孫氏道:
“公子已婚否?”
孫氏回言道:
“我兒年方弱冠(即男子20歲),就讀得滿腹文章,只是家貧乏聘,尚未娶妻。”
王媒婆喜道:
“我們東鄉里,有個富裕戶,姓胡,他的女兒,年紀二十有二,生得有些顏色,嫁與一個讀書人,嫁妝豐厚。那秀才前年身死,娘子寡居在家裡,家事雖不甚富,卻也過得。她的父母說,若遇著個讀書人,寧願不要財禮, 也肯嫁去。”
秦檜母親見兒子年長,已至成婚之期,又聽說女方不要財禮,心裡倒也有些肯了。秦檜聽到王媒婆說到“那秀才前年身死,娘子寡居在家裡”時,心頭早已上了火。可氣他母親不識臉色,望著秦檜,問道:
“可否?”
“這等貨色,聽了心頭就彆扭。”秦檜已把話說開了,乾脆將腹中所想,一吐為快,不避王媒婆在場,對孫氏說道,“我家不幸是個破落戶,苦貧窘迫,目下取得妻來,不是殘花敗柳,就是寒舍村女,這些剩蕊殘葩,村妝陋質不是我的對頭。況且此地乃是窮鄉避壤,我的姻緣未必在此。你兒既聰明好學,又蒙父親官品恩蔭,自料決非久困窘境之輩。東京必為我異日功名之地。待那時功名顯世,上天豈無良緣賜我?何況東京是帝王之都,定多閥閱明珠,藉此太學生的身份,在王公貴族府門出入,圖得一個好配頭,也不見得沒有可意的女佳人撞著眼裡的。那時,依心像意尋個對得我來的官宦人家好女兒為妻,方了平生之願。”
見秦檜心高望厚,孫氏也把話跟著說得大了,回王婆道:
“我兒子乃是讀書人,天賜良緣唯在京師,他日做個駙馬也不見得不成。”
王婆知趣,便住了口。此後不再有人來提婚事。
秦檜這番內心表白沒有成為狂言,命運不負他多年廢寢忘食,最終如願以嘗,升入太學,來到京師。
動身時,他對自己說道:
“我不要重蹈父親的覆轍,到了京師,我要鼓起眼睛看天下。”
到了太學,他看出的第一條潛規則就是:功名自有捷徑。
“實學三四分,關係六七分。腹中裝些陳章腐句,偏見浮詞,能應付些場面,也就夠了。”秦檜打定主意,不惜光陰,時常在學正、學錄、學官家走動,表現得很勤快,主動做事,還捨得出力,他能考前預得考題,很快提為齋諭(班長)。
這考題可不是譚學正洩露給他的,齋諭也不是他提攜的。這倒不是譚學正為人有原則,他這個人絕對不會好死他人,只會害死他人。不少太學生對他敬而遠之。只有秦檜聰明,他知道和他譚學正往來,能提高身份,上他家走動反而更勤,在外人的眼裡,秦檜幾乎成了譚學正的死黨。
此時,譚學正看見秦檜,喜出望外,吩咐秦檜道:
“你快去弄點午飯吃,吃完,即刻上我家來,有事問你。”
第七節 調包黑幕
秦檜不知何事,匆匆用過午膳,急急奔來譚學正家。
“有一縉紳之家,欲從我太學擇一佳婿。相中了你們寢室的樂曦陽。此人如何?”譚學正問道。
秦檜聽了,抿唇不語。恐不禮貌,只管拉開嘴角,做微笑狀。見秦檜緘口不言,譚學正又說道:
“上午我去檢視了他的詩賦文章,錦繡滿紙,料他決非等閒。他八字好啊,這下要大富大貴了。”
連學正都羨慕不已,秦檜急忙問道:
“是哪個縉紳之家?”
譚學正道:
“昔日相門,神宗朝宰相王珪之子王仲山府上,他的小女擇婿。”
秦檜一心攀高,且他心中正要妻子。一聽是王府擇婿,忽起了個不良之心,想道:
“久聞昔日相門王府,官場上下,人情關係,盤根錯節; 往來都是巨姓大族,富貴之家。今又攀上童太尉,越發了不得。那童太尉是何等人物?當今朝廷,除了徽宗皇帝,就是蔡太師,雖然蔡太師官位高於童太尉,但徽宗皇帝對童太尉的恩寵勝過蔡太師。童太尉實為天下第二人,若攀做他的乾女婿,大富大貴,不在話下。何不施點計策,取代樂生?樂生秦生,同為太學生,有何不可?”
他主意已定,道:
“我說樂曦陽是有些才學,而我的很多同窗不以為然,無不議論他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