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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生淮逾南則為桔,生於準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這樣的文字比喻,是餘老用以闡述中外盆景同異的論據,卻不知是否能說夠講明白“盆景”與“盆栽”的區別與淵源?如何實現中外盆景同仁文化對等的藝術交流,何時能像世界聞名的中國陶瓷藝術那樣,歷經幹餘年的中西方文化、貿易的交易、交流,令世界各地域的人們對陶瓷有著大致相同的認知,培養著對陶瓷藝術大致相同的美感和價值觀,才有了無論國人、歐美國家人今天面對一件陶瓷器具,無論從胎質、造型、釉色、肌理中外行家都有相同的審美與價值取向,構建了共同的評價體系,在全世界實現對等的文化藝術交流。他也這樣反思地用陶瓷藝術傳播歷史的結論來說明並證明:盆景藝術未來在世界範圍堅持迴歸自然的文化理念,師法自然的技藝追求,弘揚盆景的藝術性特質也就是體現中國盆景藝術的真諦,則是中外盆景發展的必然趨勢。
餘啟明以為中國畫的寫意性與西洋畫印象派技藝的異曲同工,有淵源的相同相似的人類對自然的共同認識;就如同為吉祥的象徵,中國的“飛天”與歐美的“天使”的比較;如此“怪誕”的認識;在一次藝術研討會上讓餘老借題發揮地大講特講出,淋漓盡致的發言如一顆炸彈落地,頓時令在座的圈內不少的大家和諸多同仁老友驚愕、致疑,甚至為斥之為斷章取義,毫無顧及的餘啟明先生只是默默地微笑著面對會場上激情四溢的人們,坦然的他卻並不急於解釋甚至反駁。時至今日他仍是這樣地認為:藝術是相通的,原創的具有藝術性特質的中國盆景藝術,在全球流行只不過是早晚的事,這一點他堅信不移。 。 想看書來
六十二
與陸園主告別回飯店,餘老一直處於亢奮之中,他不時地回顧談話的內容,回憶剛剛見過的典型嶺南派風格的各樹樁盆景,回想著編撰書中要採用的照片或文字……他失眠了。他半躺半靠在床上,臉朝著天花板不經意地說著白天的所見和感受:“陸老真是很懂國學的,很懂聲、色之美的,營造這樣的藝術氛圍,在這樣的盆景園觀賞,可以有比一般盆景園多許多的感悟,真的挺好。營造出盆景藝術環境的文化氛圍,也就提升了藝術的品位。既然是盆景藝術,就應該與繪畫、雕塑的藝術展覽一樣,搞背景,放音樂,講環境,這次回家後養盆景,我也要配樂,真是一種最好的藝術享受休息。侍候盆景真是件樂事,有時單位、家中有不順心事,一擺弄盆景就全忘了。人超脫地入靜了,和尚打座似的沉靜,哈哈。”餘老輕笑罷,又很有興致地講著:“特別是幼樹樁一點一點養大製成盆中景,我說的盆景,指的是有一定形態和體觀個性風格的作品。從它身上可以找到很多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個人對造型的偏愛,張彰作品中樹樁的“性格”,你比如我就喜歡沉穩的樁型和色彩豔麗對比強烈的樹樁,像黃櫨老樁,而且到秋天火紅的葉子,很是喜歡。久而久之這樹樁就溶入了自己心裡,像自己的孩子,劉曉,你小孩是男孩女孩?”突然間,餘老話鋒一轉直問劉曉,劉曉正在漫不經心地整理東西,悴不防地聽到向自已的發問,不解其意地兩眼直勾勾地回望餘老,機械地回答道:“女孩,是女孩。”他百思不解繼續望著餘老。餘老並不顧及劉曉的反響,而競自繼續講著:“這樹樁擺弄久了,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樣。記得十年前,我有兩盆景參加展評,人家來車拉作品時,當我親手把它們放上車,在汽車發動要開走時,我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狀況,望著原來擺放盆景的地方,心也一下子變得空蕩蕩沒著沒落的。競管知道展期卻也另有一番滋味,一種酸楚楚的卻又心滿意足,或喜悅或難割捨的混合感覺。我突然意識到:女孩出嫁時父親的心情,也許就是這樣吧,複雜的心情即願她成家為*,又因女兒外嫁而失去心愛寶貝的苦澀。唉,我當時想,我雖還沒這種經歷,確也從中體會感受到其中的複雜微妙感覺。父親從小一點一點地將女兒撫養大,出落成個漂亮大姑娘,就這樣被一輛車接走了。自己也知道女兒還會常回家來,但仍是心存愁腸,內心深處對孩子那依依不捨卻又樂於盡責的情素,讓為人之父臉上的笑容,有著沒有經歷過的人,難以察覺的那一絲絲的情不由衷。那天車拉走盆景後,我望著騰出的空地,一時競不知如何填補著地上的和心上的空白,唉,人生百味呀。從中體會著:有一天我女兒出嫁時,我想可能就是這樣的心境。”劉曉這時才弄明白,餘老剛才問他小孩的原因了,於是故作一臉無奈地咩咩搭腔:“我可能也會跟您一樣的感受吧。”兩人扭頭對視著會心地嘿嘿一笑。
餘老的一席話也不知